看来那个佛修居士知道的不全。讀蕶蕶尐說網仅七个炼尸门弟子就能驱动这么多骷髅甲士,邪派的力量不可小觑,这些天在铁山派才微露端倪。
不容多想,赵子栋就要把这些炼尸门弟子粉身碎骨。他从怀里掏出了鸡鸣五更散,轻轻吹了进去。这东西连头大象都能迷翻,可是那些乞丐们最喜爱的偏方。
不大一会,七个不畏尸毒的炼尸门弟子,也被这些江湖下三滥的东西迷翻了。赵子栋有时候也怀疑,这些凡人鼓捣的东西怎能这么阴损,自己身中的“柏凉牵机散”之毒就是凡人所炼,而乞丐都有的东西也能迷倒神秘的炼尸门。
进到屋里来,先看铁山派被擒的弟子,可怜已经无救了。回过身,赵子栋恶狠狠的一刀一个解决了这些恶毒的炼尸门弟子。
不过,屋外异常的声音让赵子栋知道闯祸了。
尸水池里的骷髅甲士,是炼尸门弟子用神念控制的。主人一死,这些骷髅就狂暴的胡乱攻击起来,死气凝结成的盔甲慢慢覆盖上骷髅的身体。
赵子栋顾不上遮掩身形,跳起来就跑。那些感受到主人怨念的骷髅甲士,转头把仇恨锁定了,一拥而上。
这些正在生长甲胄的银甲骷髅,每一个都力大如牛。赵子栋久经神力淬炼的身体,都不是这些骷髅的敌手,堪堪能打碎裸露着的骨头,一掌一脚震得手痛,但披上甲就没办法了。赵子栋这才知道当初没夜闯皇宫真是大幸。
也幸亏无人指挥,这些死板的银甲骷髅没什么战术,乱哄哄地挤上来,有些挤不动的,还顺手把身边的骷髅打飞。经常是赵子栋钻地一闪,两面扑上来的骷髅就撞到一起,自己先打上一顿,等赵子栋跑过了才停手再追。
赵子栋像老鼠一样,这里一钻,哪里一窜,拼命向外跑,那些银甲骷髅慢慢的盔甲就长齐整了,行动也圆滑起来,追得赵子栋更加狼狈。
奔跑间,赵子栋突然想起老朋友云中鹤,这个好机会怎么能放过呢。于是,转个弯奔了过去。
里面虽然乱成一团,但远远避开的守营士兵被黑雾遮着看不见,根本不知道防备。直到如箭般蹿出来个赵子栋,带着一大队银甲武士,哨兵们才惊慌失措地吹起笛哨报警。
赵子栋连爬带跳地直直撞向云中鹤的军帐,那些跟上来的银甲骷髅甲士见人就杀,逢人便砍,兵营里一下子乱成一团。
军队扎营,首重军规,就担心士兵夜间炸营。晚上一律不准私自出军帐,违令者斩。可追在赵子栋后面的银甲武士凶神恶煞一般,逢帐破帐,碰人杀人,谁还不赶快跑。这样一来,西营就乱了。
赵子栋跑到云中鹤的军帐前,脚尖一点,神风旋一转,飞身跳上帐篷,再一翻身,就到了后面。被拉了仇恨的银甲武士,哄哄的冲破军帐,再穿出来,依旧追了过去。
曾经穷凶极恶的云中鹤,断了胳膊就废了一半武功,再遇上没有神智的银甲骷髅武士,没招架几招,就被打翻在地,生生被这些嗜血的骷髅撕成几块,也结了赵子栋心头之恨。
被云中鹤的军帐一阻,这些骷髅甲士就没有了赵子栋的踪迹。茫然间,周围四散的军兵就成了目标。
不一会,骷髅甲士就喜欢上了吸食活人鲜血的味道,一个个狼一样的扑向这些活蹦乱跳的食物。士兵们看到这么血淋淋的一幕,更加慌乱不堪,还管什么军规宵禁之类的,咋咋呼呼的逃出西营。
在民夫营等得无聊的铁山等人,见到西营果然如师傅所言炸营了,更加佩服赵子栋的本领,当然他们没看到师傅正被追得上蹿下跳的。这几个弟子,纷纷点起火炮竹,远远甩了出去,把民夫营外慌乱的军兵炸得惊慌失措。
一下子,西营外逃的士兵就剩下一条路,大家都奔向暂时安全的中营。逃难的人,哪怕是根稻草也要抓在手里救命之用,何况外表坚固的军营。
中营守将有些迟疑,但很快就被西营熟悉的同僚喊住了,也没多想就把营门打开了一条缝,想放进几个朋友。可这样一来,营门就合不上了,面临生死劫难的西营兄弟哪能丢了这条逃生之路,蜂拥而至,尽管前面数十人被守门官兵砍翻了,但后面的依然奋不顾身的踏着尸体跌跌撞撞挤了进来。
可后面,那些骷髅甲士也跟了上来。抓住一个,望脖子一咬,咕嘟嘟喝上几口鲜血,感觉大为舒畅。那些鲜血进到骷髅的口中,没有皮肉包着,就顺着骨骼流走了。骷髅们于是再去抓一个,继续咬脖子吸血。骷髅体表生出的银甲,全被染成了红色,每一步都留下触目的血色足痕。让混在人群里的赵子栋大为骇然,是不是放出了地狱之魔。
中营很快也跟着乱了。
当中营守将组成敢死队迎击上去时,大家稍微平静了一下。但看到魁梧的将领一个回合就被血色骷髅擒下,如顽童般被捉在手里,咬断了脖子,大家彻底崩溃了。
再次炸营的队伍,合起伙来冲向最后的安全区,依然巍然不动的东营。
这一次,没有热情的欢迎辞,一阵锣响,迎面飞来冰冷的箭矢。东营守将紧闭营门,恪守军规,不准乱兵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