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眼——爱。
朝慕青望一眼金慧兰离去的背影,不由地调笑地问,“心疼么?”
景东柘反问,“为何要心疼?”
朝慕青不回答,眼珠子骨碌一转,道,“该不会,我起不来的日子,你每次都能在这路上与她意外邂逅?”
景东柘对这事没有半点撒谎的意思,“确实。”
朝慕青立即撅起了嘴,“原来她不是第一次对你投怀送抱?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告诉我?”
“这是她第一次碰到我,虽然她是故意的,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原来金慧兰果真是对景东柘用了苦肉计,可恶!
“若是她明日还从树上跳下来,你还要接?”
景东柘想了想,“明日你与我一道出来,由你来接,可好?”
这是表明了自己与金慧兰保持距离的态度了,朝慕青噗嗤一笑,“我还被她压死呢,那你就变成孤家寡人了。”
不知是朝慕青嘴里的那个死字,还是那个孤家寡人,突然拨动了景东柘的心弦,情不自禁地,他一把将朝慕青拥入怀中,呵斥道,“胡说什么?宁可她死也轮不到你。”
朝慕青惊吓不已,暗想今日追出来真是十万个正确,不禁伸出双手抱紧景东柘,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若非自己不敢与他亲吻,这会儿她会忍不住踮起脚尖主动亲住他的薄唇,给他热烈的回馈。
两人拥抱了一会儿,待有人经过时,便不自然地分了开来,手牵手,两人一直走到城主府外,已经有侍卫牵着景东柘的马在那儿等待着他。
朝慕青不想被景东柘甩开手,先于他一步松开他的手,“夫君,晚上见。”
景东柘望着她的漂亮眉眼弯弯,突然下了一个决定,却没有告诉她,而是点了点头而已。
朝慕青目送着他上了马,突然道,“夫君,刚才与金慧兰说的那个圣旨的事,我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虽然她不希望他再纳妾,此生只有她一个,但是,也不会那般无礼地限制他纳妾的权利。
景东柘怔了怔,似乎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朝慕青朝着他摆了摆手,仍旧灿烂地笑着,景东柘驾着马动了动,突然回过头看着她,“那圣旨下与不下,结果都会如你所愿。”
待朝慕青听清,马蹄声已经远去。
朝慕青瞪大了眼睛,心跳得极快,这男人什么意思?结果都会如她所愿?
哈!
朝慕青雀跃地跳了起来,是不是,她在他的心里,渐渐地也有了特别的位置?
即便她不是她,也不打紧?
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朝慕青浑身充满了力量,心情变得异常奔放,看见什么都觉得好看,看见谁都觉得可亲。
回到寝房仔细地进行了梳洗,又美美地吃了早膳,朝慕青换了一身简易的男装,独自出了门。
金慧君不必担心朝慕青独自出门会遭遇危险,因为朝塍的人必然在暗中保护,这也是朝慕青心知肚明的事,有个位高权重又懂得爱护自己的弟弟可真是件舒畅的事,只可惜曾经的她,太过任性……
既然景东柘没空陪她逛,那她便自己逛,何必像块望夫石一般傻乎乎地守在庭院里无聊?
虽然秀城比起京城等地要动荡得多,但因为与红国互为贸易,大街上的繁华程度却是一年比一年兴旺,朝慕青带了足够的银票,打算挑些新奇的礼物,等回了京城,那些被她放在心里的人,统统都有得收。
一个多时辰之后,朝慕青已经买了一大包礼物,沉甸甸地拿在手里,极不方便,那些暗卫也太笨了,都不知道突然出现帮她分担一下,回去一定要好好跟皇弟说说,得重新训练一下属下……
前方不远处的摊位上,飘来馄饨的香味,哪怕朝慕青肚皮并不饿,但也嘴馋了,打算过去吃一碗。
朝慕青走了几步,耳边突然传来颇为急促的马蹄声,行人匆匆避让,唯恐被马儿伤及,朝慕青背着包袱,也退到了自以为安全的地方。
“啊——”在一些百姓的尖叫声中,那匹像是得了失心疯的马儿竟直奔朝慕青而来。
见到马儿的那瞬,朝慕青愣住了,以致于忘记了还需要避让与保护自己,隐身的暗卫穿着平常百姓的衣裳,正打算对马儿出手,马儿却长啸一声,停止了脚步。
虽然马儿只是畜生,不可能与人言语,但很多人看着它的目光,都无端觉得它对朝慕青充满善意,绝对不是发了狂的马儿在撒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动不敢动,包括朝慕青,只有马儿的鼻子里还发出嗡嗡嗡的声音,仿佛想跟朝慕青说什么?
朝慕青愣了半响,继而呵呵一笑,友好地伸出一只手,原只是想跟这匹马儿打声招呼,谁知马儿竟亲昵地来舔她的手心,吓得朝慕青连忙把手收回,周围的人则发出了惊讶的唏嘘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