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找了一条,抠了一点出来。”
闻言,花流云鄙夷地轻嗤一声,“丢人,这跟小偷有何两样?”
闲燕朝着花流云做了一个鬼脸道,“我在抠掉的洞里塞了钱了,又不是白拿。”
“巧舌如簧。”
“哎,云哥哥,你怎么能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是为了成全你喝酒呢。”
“谁稀罕你成全?你可以出去。”
“哼,我才不会出去,我要替我姐夫看好姐姐,不被其他坏男人欺负。”
“……”
两人一句一句地斗起嘴来,闲诗笑呵呵地听着,突然发现,这两人相处起来其实极为有趣,至少比她曾经跟花流云相处有趣多了。
曾经在花流云面前佯装乖巧的那个闲燕不见了,变得更像她自己,却比真正的她更加调皮可爱,大放光彩,只可惜在花流云的眼中,那些光彩还不叫光彩。
而虽然花流云对闲燕的鄙夷与不屑是真的,但他对她的关注与在意也是真的,无论是什么原因,他至少没有拒她于千里之外,更没有不理她。
或许有一天,花流云会突然发现,闲燕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他的心,再也赶不走……
等两人斗嘴完毕,其他的热菜也已经陆续上齐,三个人原本是紧挨着坐的,但闲燕为了回避酒味,便离两人坐得远远地,直接坐到了对面最远的位置。
闲燕双手支着下巴,看着对面的花流云与闲诗,不满意地感慨起来,“姐,云哥哥,我觉得你们应该坐开一些,起码隔开一个位置。”
闻言,花流云的冷眼立即朝着闲燕抛了过来,闲燕马上替自己辩驳道,“不是我小心眼哦,是我怕姐夫小心眼,姐,你说是吗?”
对上闲燕不断朝自己眨眼的俏脸,闲诗便站起了身子,坐到了原先闲燕坐过的位置,与花流云隔开一个座位,顺着闲燕的心意,道,“是呀,幸亏燕儿提醒,差点忘记家里有个醋坛子。”
闲燕连忙赞叹起来,“姐姐与姐夫好幸福呀,姐夫那是喜欢姐姐,在意姐姐,才会变得小气呢。将来我的夫君不知道会不会对我如此在意呢?”
“会的。”
“不会。”
闲诗与花流云异口同声地回答了闲燕的问题,闲诗予以肯定,花流云则予以否定。
闲燕愣了愣,随即害羞地红了脸,对着花流云一脸娇嗔道,“云哥哥的意思是,将来会对我极为冷淡?”
花流云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理会闲燕,而是对着闲诗说道,“幸亏你们不是亲生的姐妹,否则,你我之间岂止隔开一个座位?那简直是一堵城墙。”
这话虽然是对着闲诗说的,但闲燕自然听得出来,花流云这是在嘲笑她脸皮厚了。
不过,闲燕一点儿也不生气,而是笑盈盈道,“我相信,我姐姐在我姐夫面前,定然也是脸皮极厚的,只有恩爱的两个人之间,才会互为皮厚,那是一种难得可贵的幸福。”
闲燕这貌似不经意的话却说进了闲诗与花流云各自的心里,两人各有所思,皆陷入了兀自的沉默之中。
闲诗思量着自己与朝塍的点点滴滴,彼此间何尝不是如此呢?朝塍对其他女人,别说从未有脸皮极厚的时候,就是寻常的言语都极少,但对她,向来都是脸皮极厚的。
而她对朝塍的言行举止,也在不断地朝着皮厚的方向迈进,原先不敢做的都做了,不敢说的都说了,可以说将身心统统交付,所以才会无所顾忌地变得皮厚。
只可恨,他将身交给了她,却没有将坦诚的心全部交给她。
闲诗被闲燕的话触动,想的全是朝塍,而花流云被闲燕触动,想的却全是闲诗。
若是他当初好好珍惜,没有走错那么多步,那么,如今闲燕嘴里的皮厚夫妻,就是他与闲诗。
见两人的面色都变得不太好看,闲燕有些疑惑道,“我……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你说得很对。”闲诗勉强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吃菜吧。”
其实,不断地在花流云面前表现自己与朝塍的恩爱,并非闲诗所愿,就算她与朝塍没有闹矛盾,她也不想将夫妻间的事摆到台面上了说。
此刻闲诗觉得已经足够了,既对得起闲燕,也能够让花流云明白她的心意,若是再表现下去,实在是没有意思,虽然她对花流云没有男女之情,但毕竟有些情分在,她也不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他打击他。
但闲燕年纪尚幼,哪里明白闲诗心里的那些难过与苦楚,还巴巴地希望她不断地表现与朝塍的恩爱呢。
等闲燕再提的时候,闲诗还没来得及回应,花流云已经不悦地放下了筷子,道,“可以不要提那个男人吗?”
“为什么?”
花流云不动声色地坐到了闲诗旁边,替她倒满了酒杯,这一次却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你看不出来,他欺负你姐,你姐受了委屈吗?没心没肺。”
闲燕极为惊讶地站了起来,立即红了眼圈望向闲诗,“姐,他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