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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扑了过去(1 / 3)

闲诗终于看见了朝塍的面部神情,但是,跟她之前的想象都不一样,那神情凝重肃穆得可怕,感觉是要抱着她上刑场一般,哪里有所谓的喜悦可言?

难道他故意将自己的喜悦之情放在心里,以这种可怖的神情来吓唬自己?

“喂——”闲诗在朝塍的臂膀中使劲地挣扎,并不是为了下地而挣脫,而是想要借此支起自己的身子,看清他的面部,尤其是他的眼眸里,究竟有没有隐藏着喜悦?

总之,闲诗被这男人突如其来的行动吓唬与刺激得,转眼间便忘记了更为紧要的正事,只惦记着一件事,听了自己的表白,他作何感想?

但这话她自然是亲口不好意思问的,全靠他的神情与言语了。

但是,不知道这男人是不是因为自己方才提到繁星盗而生气了,还是被自己的表白给弄得癫狂了,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嘴巴抿得紧紧的,就是不吭声。

难道要靠他的动作来判断?

这个念头一起的同时,闲诗已经羞煞了脸庞,正如她所料,朝塍气势汹汹地将她压在了床褥之上,吻她,扒她的衣。

很快很快,闲诗的嘴已经被他结结实实地封紧,娇弱的身躯则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且在短时间里为他柔柔软软地臣服,臣服到了五体投地。

昨日在书房,两人虽然完成了一场极为酣畅的欢爱,但因为朝塍急着出宫,又怕折腾坏了闲诗,并没有彻底尽兴,原本觉得来日方才,有的是时辰细水长流地享受,但方才被闲诗冷不丁地一询问一表白,朝塍哪里还能淡定?只想以最直接最深入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情。

狠狠地,狠狠地,深深地,深深地,似乎只有这般,他心中的难言之语以及滔天的喜悦才能该抒发的抒发一些,该倾注的倾注一些。

朝塍全程不吭声,只有不可遏制的剧烈喘息声响彻在闲诗耳边。

闲诗也学着不吭声,不是顾忌门外的别人,而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说话,且在自己表白之后这般对待自己?难道露出一个欣喜的眼神,或者说一句他很开心的话会要他的命?

两人的心里都藏着困惑与别扭,但就是谁都不向对方诉说,就这么以最亲密的动作贯彻着恩爱,快乐是快乐,但心里总是觉得填不满,而越是填不满,越是没完没了不想停下。

除非提前请假,否则朝塍从未在早朝迟到过,门外的程公公听不见里头的声音,只以为两人睡得极沉,不合时宜地敲起了门,还出声催促,“殿下——殿下——上早朝的时辰到啦——”

朝塍只是朝着遥远的门口瞥了一眼,非但根本没有结束的意思,反而顺着程公公焦急的呐喊声,加大了索求的幅度,闲诗一时间承受不住,按捺不住地尖叫一声。

门外的程公公闻声,终于涨红了脸闭了嘴,且躲到了离门更远的地方,整个人战战兢兢的,后悔得要死,待会殿下出来,会不会直接要了他的脑袋?

虽然程公公只是个太监,但他也知道,殿下什么时候都可以打扰,但那种事的时候,是最忌讳打扰的,可他呢,非但打扰了,还不是打扰了一次两次。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呀。”

就在程公公自求多福的嘀咕声中,寝房床榻上的两人渐渐平息下来。

闲诗紧紧地闭着眼睛,身子在不断地剧烈颤抖着,一方面是朝塍赋予的反应,一方面是内心激动所致。

虽然在最后的时刻,她浑浑噩噩地飞上了天,但是,还是清楚地听见,朝塍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那不是什么特别的告白,而是一个陌生的地址。

显然,那是繁星盗如今的住址。

待闲诗气息恢复正常,睁开眼时,朝塍已经不见身影。

虽然心里盛满了失落,但闲诗还是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望着满床的凌乱,羞赧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与眼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过是主动抱住他,告诉他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他,他怎么会以那种方式回答她呢?

那过程来得激烈与迅猛,但也不是无暇吭声,为什么他一声不吭?

难道是心虚?

他也有心虚的时候吗?

看来,心中的疑惑她必须早点探析清楚才是。

将自己收拾妥当之后,闲诗心不在焉地用完早膳,便朝着玉宫走去。

她想立即出宫一趟,但不想通过朝塍,更不想立即被他知道,是以除了朝慕青能帮助她之外,她暂时找不到其他人。

还未走到东宫,闲诗便见李裕如迎面走来,那一双俊眸里似笑非笑,莫名地,闲诗微微红了脸颊。

“书已经收到了,多谢了。殿下真是慷慨呀,他没有为难你吧?”李裕如眼神极为暧:昧地朝着闲诗眨了眨眼睛。

闲诗立即摇了摇头,怎么能告诉李裕如,为此她付出了何等羞耻的代价。

李裕如却继续调侃起来,道,“我看出来了,殿下定然是为难你的,只是为难你的方式,真是令我脸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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