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诗不过是故意气朝塍昨晚的所作所为,此刻见基本达到了目的,便赶紧闭住了嘴,心里却反抗道:哼,好话不说第二遍!
朝塍看着闲诗的眸光有些冷,冷得闲诗正准备闭上眼睛逃避,却听他又问道,“你跟李太医,曾经有过何渊源?”
闲诗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该承认妥当还是否认合适。
“你不是很擅长暗地里调查别人吗?难道没调查出来?”见朝塍的面色越发不善,闲诗只好道,“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过,仅此而已。”
那时李裕如还叫吕毅,与她之间的玩耍也基本不被人所知,是以朝塍若是要查,恐怕根本查不到。
其实朝塍早就猜到闲诗与李裕如恐怕早就认识,只是希望从闲诗嘴里听见,而不是从别人嘴里听见,若是闲诗隐瞒或者欺骗,他恐怕会不高兴,甚至生出一些不该有的猜疑,但她如此坦诚,他阴郁的心陡然好转。
“那日与爷闹了矛盾,是你主动去找了他倾述?”憋了许久的疑问朝塍终于有机会问了出来。
闲诗一怔,随即明白,他所说的闹矛盾,应该就是叫她滚,然后她失足掉下地下洞穴的事。
白了朝塍一眼,闲诗回答,“我若是主动找他,岂不是会害了他?我们碰见,只是个意外。”
闲诗的眸光极为真诚,没有一丝躲闪,这让朝塍心生更多的欢喜,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
闲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想了想,问道,“什么意思?”
难道他不准将来她与李裕如再见面?
她跟李裕如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如今她对他没有男女之间的念想,李裕如对她更是没有,即便每日见面,其实也没甚关系。
朝塍再次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这一口却没有之前那口客气,而是重重地吮了一下,亲得她肉痛,显然是带着惩罚意味的。
“他是你的儿时玩伴,不妨事,他帮你看诊,也不妨事。”说到这里,朝塍顿了顿,闲诗便没好气地接上话头道,“妨事的是,我不该逗留他太久,是不是?”
“原来你不傻,看来你留他那么久是故意的?”
闲诗撅嘴道,“自然是故意的,我与他多年未见,还没机会叙旧。”
“那几日在地下洞穴,还不够时间叙旧?”
“那时只顾着寻找出口,哪有心思叙旧?”
朝塍蹙了蹙眉,认真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要不要爷出面把他请过来,让他跟你叙旧个够?”
这男人定然是在说反话,闲诗白了朝塍一眼,道,“我可不奢望。”
“爷说的是真心话,不过那时爷必须在场。”
闲诗只能再次抛给他一个白眼,若是他在场,她与李裕如哪里还能畅快地叙旧?即便能硬着头皮叙下去,等待李裕如的,会不会是砍头之类?
轻叹了一口气,闲诗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若是与李御医有丝毫不清不白的关系,方才便不会那般坦诚地回答你。若是你不喜欢我与他见面,那我以后尽量避免。”
这话刚说完,闲诗便有些后悔,她为何要这般迁就他呢?她哪里有错?她在这皇宫中知心的人本就已经少之又少,可以说就朝慕青一个,若是能多一个李裕如,那该多好。
“李太医的人品,爷信得过,只是今日没有其他人在场,却又被其他人知道,容易引起风言风语。爷的脸面你不给,谁给?下次注意些便是了。爷知道你心里只有爷一个男人,再也放不下其他男人,不介意你与其他男人正常的往来与交道。”
朝塍的话说到这个份上,着实让闲诗震撼了一把。
突然间,闲诗觉得很不好意思,原来说来说去,他不是怀疑她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而是怕她伤了他的脸面,而他的脸面一伤,被谴责与非议的对象还是她。
他是为了保护她,为了她着想,才提醒她注意的,但她呢,却还误会了他,甚至白日只想着冒险与李裕如多聊一会儿,故意不去顾忌他的感受。
只是,他那两句抬高自己地位的话若是不说,她会变得更感动更惭愧。
这男人呀,大概脸皮厚实惯了,一会儿不来显摆一下他的厚脸皮,他就浑身不舒坦吧。
当然,这个时候,在闲诗心里,感动与惭愧远多于不屑与鄙夷,是以情不自禁地,闲诗圈住朝塍的脖颈,主动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口,“我知道了。”
闲诗的主动相比于朝塍的主动,一口起码顶得上十口。
朝塍望着闲诗红扑扑的脸蛋,突地一口深深地吻住了她,一深入便再也不想离开,尤其昨晚那火热的一幕幕萦绕在心头,整个人便再也控制不住,只想将她当成美食生吞活剥去。
刺激归刺激,闲诗的头轰然炸开,虽然靠着李裕如的药膏,她感觉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但是,也经不起再被折腾。
顿时,闲诗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恼意,恼恨这个男人一点儿不懂怜香惜玉,只顾着自己快活。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