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在等待她对他的表白,哪怕那表白只是一点点。
让闲诗说凶狠的话她倒是在行,但要对这个男人说些肉麻的话出来,闲诗实在是觉得困难。
真真难以启齿!
但他既然连毒誓都已经发下了,她总不能不守规矩。
再三犹豫之下,闲诗突地踮起脚尖,双手主动圈上朝塍的脖颈,闭上眼眸将自己的唇朝着朝塍送去。
虽然视线已经关闭,但不知是她的感觉敏锐,还是有了朝塍的配合,两人的唇瓣无一丝错漏地覆盖在一起。
一片是干的,一片是被泪水湿润过的,一片是微凉的,一片是被咬热的。
无论是对朝塍还是对闲诗,这般主动奉献的吻,不同于之前那个被迫性的强吻,哪怕只是轻轻一个触碰,也蕴含了如火如荼的热情。
尽管朝塍没有亲耳听到闲诗对自己的表白,但是,她的这番举动身体力行,比表白更强大,更得他的欢欣。
闲诗的嘴唇轻轻地蠕动,生平第一次主动地,心甘情愿地去亲吻一个男人,哪怕不得章法,甚至如同隔靴捎痒,但朝塍还是觉得受用不已,如同久旱之人终于等到了甘霖来袭。
不一会儿,朝塍化静为动,强悍地回吻起了闲诗,属于闲诗的那些主动在他的狂热之中势必淹没,但她的身心却不再有任何抗拒,反而生出了满腔期待与激动。
闲诗背靠着的门板不断地砰砰作响,虽然声音并不巨大,但却响得极为频繁,而仅仅只是缘于一个缠:绵悱恻的亲吻。
有细微的风从门缝里灌入,起先是冷飕飕的,随着两人的吻在没完没了地持续,这飕飕冷风却令置身火窟的两人舒适不已,且在其刺激下变得更加激狂。
当朝塍的手逐渐不老实,闲诗趁着喘气的机会,张红着脸道,“如今是白日,你可别又……”
他们的第一回,便是在差不多的白日,难道第二回也要在白日,如此,将来会不会恶性循环,每回都发生在白日?那多丢人?
“曾经爷也以为黑夜是最好的,但如今看来,白日有白日的好。关键是,爷只听从自己的心,何时想要,便何时发生。”朝塍的双手在闲诗的腰间更加过分,却还是事先询问道,“若是在这里,怕不怕冷?”
反正他是不怕冷的,而闲诗此刻被他吻得面色潮红,额头与鼻尖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见也是有些热的。
闲诗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男人恶趣味地想要将她就地正法。
虽然她不是不能接受换一种场所,但前提是不会被人发觉呀。
闲诗羞恼地使劲摇头,“不可,万万不可!这门是会动的,待会若是有人经过……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爷就是考虑到有人会经过,是以觉得尤为刺激,曦儿,不妨试一试,也许你也会很喜欢?”
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怎么会这么想呢?闲诗料定自己是不喜欢的,便提醒道,“待会若是有人以为我遭遇了危险,使劲地敲门或者破门而入……”
朝塍一脸自信道,“在爷进来之前,已经让侍卫在附近守着了,没有人能接近,但若是曦儿想要有人来敲门,爷也可以安排一下满足你。”
闲诗不禁羞愤地瞪大了眼睛,这想要刺激的明明是他,怎么说着说着变成了她呢?
“你放开我!”闲诗在朝塍的怀中拼命地挣扎,想要从中脫离出去,但朝塍却将她压制得紧之又紧。
“爷忍了那么多天,这是一步都不想挪了,麻烦曦儿成全。”朝塍的手毫不客气,凉意袭来,闲诗羞恼得差点哭了。
“我不要成全,别——”
“曦儿乖,这里是最好的。”朝塍索性再次吻住了闲诗抗拒的小嘴,并且在两人的推搡之中气势汹汹地攻城掠地,一举功成。
闲诗难受得掉下了眼泪,倒不是不情愿,而是一时间真的难以承受。
朝塍尝到了闲诗的眼泪,也便暂缓了举动,亲吻着她的脸,以他极致的柔情安抚她。
待闲诗揪紧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一曲人间最美的乐曲在门扉不和谐的砰砰声中展开,并且升腾起来。
渐渐地,闲诗忘记了身在何处,也忘记了要强作矜持,一会儿嘤嘤哭泣,一会儿软声求饶,一会儿又忘情呐喊。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置身床榻,不知何时,他们已经变了姿态,不知何时,他们落下又升起。
两颗心,在身的契合之中靠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