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才会去问他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呢,那不是讨他嘲笑吗?
但是,闲诗又在心里忍不住地猜测起来,依照朝塍的秉性,他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呢?还是都可以?
“我猜呀,皇弟那般宠你,只要是你生的,管他是男是女,他都喜欢得要命。不对,生孩子可是疼死人的。皇弟定然舍不得你生。”
望着朝慕青那副皱眉的正经样子,闲诗随意问道,“生孩子疼死人?你怎么知道的?”
朝慕青面色一红,眼睛望着地面,喃喃道,“当然是阳儿的生母告诉我的,阳儿的生母呀,就是生阳儿的时候难产致死的。”
“啊?”闲诗被吓了一跳,同样身为女子,突然有些感同身受,阳儿的生母定然很想活下来,亲自抚养阳儿长大,但是,命运跟她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
“唉,不说这个了,抱歉,瞧把你吓的,当我没说呀。”朝慕青的脸色由红转白,带着闲诗走进了一间层层加锁的屋子。
与寝房等普通屋子的设置完全不同,这间屋子的四周乃至中间,全都放着一排一排的桌子或者柜子,桌子与柜子上几乎无一空闲,全都置放着景致的礼盒。
朝慕青将门关好,对着闲诗说道,“这是我的私人藏宝阁,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价值连城是肯定的。有些是父皇……他们赏赐的,有些是别人送的,也有一些是我自己买来的,都是些名贵的玉器、首饰之类,虽也有黄金白银,但以玉器居多,都挺漂亮的。我将它们搜罗起来放在一起,自然不是为了它们在市场上的价值,而只是觉得她们好看而已,心烦的时候,我便一个人待在此处,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心情便会安宁下来。”
闲诗缓缓走进,一一看见了陈放在礼盒中的各色玉器、首饰,真真是件件不俗、件件漂亮,那当人眼望向通透纯澈的玉石,仿佛浑浊的心也会被涤荡干净。
朝慕青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百看不厌地观赏着,“哪些你看一眼便爱上的,便尽管拿去。”
闲诗笑道,“这些都是你所珍爱的宝贝,怎么舍得给我?还随便我挑?岂不是在你身上割肉一般疼痛?”
“割肉呀?呵呵,这形容确实不错。”朝慕青拿着一块玉器把玩着,道,“我虽然是个恋旧之人,但也喜新,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只有你拿去了,我才有借口问你家男人再讨要新的呀。”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闲诗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景东柘,若是朝慕青能够将景东柘当作旧物一般舍弃,如今怎可能还是只身一人?
“这里头肯定有你不舍得送人的,提前知会我一声,否则,我可就厚颜无耻拿去了。”
“哈哈,不舍得送人我早就藏起来了,你就放心挑选吧。”
难怪这般大方呢,原来,她真正喜欢的无论有多旧,还是会悄悄地放在心底深处。
就凭朝慕青坚持了这般多年,闲诗认为,她与景东柘属于同一种人,对爱都很专一很执着,令人唏嘘也令人钦佩,不在一起实在也是可惜的。
闲诗并不专注于挑选自己喜欢的玉器,而是被琳琅满目的玉器吸引着目光,看得目不暇接,一颗心却在静谧的氛围下安宁许多。
慢慢地挪着步伐,闲诗脸上露出欣然的笑容,蓦地,闲诗的右脚被桌底下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闲诗低头看去,桌子底下不知道放着一件什么玉器,因为被一块红色的巾帕遮盖着,是以见不到其真面目。
对于这件东西,闲诗没有特别的好奇心,并没有想要蹲下去揭开巾帕看看,但是,她偏偏鬼使神差地蹲下了身子,并且微微揭开了巾帕的一角。
只揭开了一角,闲诗便瞬间变了脸色,用力一把将整块巾帕揭开。
一只令她熟悉到不能熟悉的玉枕赫然呈现在眼前,虽然时隔也不算很久,但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