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苹果带来了源泉与好运,不到一个时辰,景东柘终于破解了机关,一道毫无缝隙的门哐当一声打开了,众人瞪大眼睛,看到了生的希望。
走进另外一个空间,众人心中的狂喜随之又渐渐地冷却,因为他们好像只是从一个洞穴走到了另外一个更大的洞穴,虽然这一路都有小夜明珠照明,但谁也看不到通往外边的门。
但即便如此,谁也没有因此唉声叹气,在担忧之余,很快便燃起了重新开拓的斗志,尤其是朝塍与景东柘。
依照之前的经验,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景东柘又打开了另一扇石门。
全新的洞穴中央,居然矗立着一个半人高的圆台,圆台上架着一块石磨一般的圆形石盘,稍稍用力推动,圆盘便会转动起来。
只是,无论是景东柘还是朝塍,尝试着转动了无数次,并没有看到另一扇门的开启。
待石盘停止转动,景东柘一脸凝重道,“按理,机关定然设置在其中,只是……”
只是还少一个关键点没有被发觉。
李裕如一直蹙着眉站在旁边观望着,忽地,他灵机一动,将高大的身子挨近石盘,像条小狗一样东嗅嗅西闻闻起来。
朝慕青嗤之一笑,“这也能闻出名堂?那我真是服了你了。”
朝塍瞪了朝慕青一眼,示意她别说话。
待李裕如直起身子,看了其他四人一眼,道,“我闻到了一些类似于血腥的味道,很浅很浅,一般人可能闻不出来。”
朝慕青连忙凑过去也使劲地闻了闻,嘀咕道,“果然是狗鼻子。”
没有其他人上前去闻,除了朝慕青,其余三人都相信李裕如的论断。
朝塍道,“你的意思,往圆盘中央滴入血液,许能破解?”
李裕如淡淡一笑,“极有可能,我们虽然没有带水,但血液还是充沛的,不妨一试。”
闻言,朝塍与景东柘几乎同时伸出了手指,欲伸向嘴里咬破,一时间,朝慕青尖叫起来,“你们别听他信口胡说!我来试!”
朝塍与景东柘谁也没有理会朝慕青的意思,但李裕如却突然阻止道,“两位勇士且慢。”
见朝塍与景东柘暂时将手指放下,李裕如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朝慕青道,“若是往里头滴些血液便能破解这个机关,岂不是太容易?抱歉,方才我忘记告诉诸位了,我闻到的血液味,是属于女人的。”
闲诗与朝慕青眼睛大亮,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异口同声道,“我来。”
李裕如温柔地看了眼闲诗,道,“哎哟,我还没有说完呢,两位女人,这机关可不是什么女人都要的,它只接收雏子之血。”
听闻者的心全都猛地向下沉落,这确实是极有难度的一件事,但在三个人的眼中,这并不是做不到,李裕如与景东柘都将眸光投向朝慕青,以为她还有雏子之身,而闲诗清楚,自己肯定还是清白之身,可解危难。
而朝塍与朝慕青面如土色,只盼着李裕如是在胡扯八道。
朝慕青的脸已经红到了脖颈,恨恨地瞪着李裕如道,“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血就是血,还分什么雏子不雏子?赶紧收回你的话,否则我要你好看。”
李裕如只当朝慕青是在怀疑他故意针对自己,竭力隐忍着没有露出坏笑,有条斯里道,“既然你们不相信,那就当我没说好了。”
他越是这样说,反而越是让人相信。
闲诗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出头,并不是怕疼,而是一方面,她认为朝慕青也是清白之身,完全可以破解为难,另一方面,她突然想到已经跟朝塍扯下谎言,自己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若是这个时候过去滴血,失败了倒是没什么,但若是成功,岂不是让朝塍恍然大悟的同时,觉得他失去了脸面?
因为一旦滴血成功,其余三个人岂不是都要发现,太子与太子妃成亲多日,可却并未圆房?反正她是不丢脸的,但朝塍肯定会觉得丢脸,他丢脸了她无所谓,她只是怕他事后报复自己,惩罚自己,那多不安全?
闲诗满心愧疚地走到朝慕青跟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长公主,委屈你了。”
她的意思很明确,不管李裕如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在这种时候,必须试一试,否则便是平白失去了一个机会。
而她如此愧疚,不是因为她没有了清白之身,而是她明明拥有清白之身,也是她连累这么多人陪在这里出不去,但却不肯站出来。
朝慕青的脸涨得更红了,反握住闲诗的手,一脸痛苦道,“景曦,其实……其实我怕疼,很怕疼的。”
长公主的表现让闲诗大感意外,方才她不是自告奋勇地说她来吗?怎么现在又怕疼了?难道要她来?
闲诗咬了咬唇,道,“也许李太医是胡说的,随便什么血都可以,我先去试试吧。”
朝塍的心却在此时黯然到了极限,之前闲诗说她早就与花流云有了夫妻之实,他一直存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此时此刻,他算是彻底相信了,若那不是事实,善良的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