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结束,继续给你喂饭。”
这样的结果闲诗也乐于其成,等于是她胜利了,尤其是他那补十次之说也从有到无了。
如此一想,闲诗心里便乐呵呵了,朝塍再喂饭菜过来时,压力也没有先前那般大了,看着朝塍就像看着一个手下败将,胃口也瞬间好得不行,心胸更加开阔。
闲诗只吃了一碗饭,便饱了,她是真的饱了,因为朝塍喂过来的菜是她平日菜量的两倍。
等闲诗站起来时,朝塍却没有站起来,而是拿了另一只碗和另一副筷子吃了起来。
闲诗偶尔回头看见了,大吃一惊道,“你没吃过?”
朝塍抬头看了一眼,待嘴里的饭菜落喉,才回答道,“爷为何要吃过?”
冬天天冷,饭菜很容易迅速变凉,闲诗看着满桌已经不再泛热气的饭菜,纠结了一番,还是道,“让人热一下再吃吧,都冷了。”
朝塍又看了她一眼,道,“放心,爷身子好得很,吃冷食也不会吃坏。”
闲诗不屑地撇了撇嘴,暗道:你身子真的好吗?若是好,岂会几个晚上没盖被子就得了风寒?
这话幸亏她没说出口,若不然,朝塍肯定要狠狠地记录在心里,哪天突然以他的方式找她狠狠报复了。
闲诗原本是打算出去走走的,但看着他在喂完她之后再吃那些冷掉的饭菜,心里的过意不去暂时覆盖掉了对他各种讨厌,恨不能瞬间能将那些饭菜变热。
同时,她也不好意思再出门了,便又坐回了位置,等着他吃完,这也是她所能做的唯一的礼数了。
坐了没一会儿,烫伤手指上的凉意已经散尽,闲诗便掏出李裕如送给她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擦拭上去。
这期间,朝塍虽然一眼都没有朝她看过来,但似乎知道她在做什么,待闲诗盖好了盖子收起了药膏,他也吃好了饭,放下筷子道,“这药膏效果怎么样?”
闲诗盯着自己亮晶晶的手指,想也没多想便回答道,“吕……”
幸好她说了一个字便意识到了问题,耳根一红便干咳一声,继续道,“李太医说明日就会好,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又幸好,吕字与李字,听起来容易混淆。
朝塍眸光落在闲诗发红的耳根,道,“怎么一提起李太医,曦儿的耳朵便红了?”
没想到这人观察如此细致,闲诗心中一震,但反应还算迅速,迎上他探寻的眸光,道,“听说除非皇上开口,否则李太医谁都请不来,可今日,小海子一去请,他便赶过来了。为这件事,难道我不该兴奋、激动,一想起来便觉得开心?”
对这件事,闲诗若是避而不答,或者遮遮掩掩,反而容易引起朝塍的怀疑,但她既然能够如此坦率地说出自己的心思,朝塍反而对她很是放心。
“该。”朝塍面色稍转柔和,道,“只要不是跟有些女人一样,见了李太医就忘记自己的男人是谁就行。”
“哦?”闲诗装傻道,“哪些女人见了李太医就会忘记自己的男人就行?”
“那些女人已经死了,你知道了也没甚意义。”
朝塍这回答让闲诗的心咯噔一下,暗忖着,难道那些看中李裕如“美铯”的女人是皇上的那些女人?
似乎极有可能。
“我知道,他是完全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会来东宫给我看诊。这人我已经见过几次,除了有副好看的皮囊,又有什么讨喜之处?身为医者,却拒绝为人看病,医术再高,施展的阵地却极为有限,归根到底,就是品性不行。”
闲诗故意将李裕如一顿贬损,免得朝塍对他们两人再起怀疑,她倒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主要是为了保护李裕如。
不管他是什么原因想要长期待在宫中,作为他的朋友,即便帮不上他,但也不会做他的绊脚石。
朝塍似低笑了一声,道,“曦儿的意思,李太医还不如爷来得好?”
这男人怎么这么皮厚?按照她那番话,好像确实有这个意思,但闲诗怎么肯承认?
“人家说跟好的比才会有长进,跟差的比只能越活越倒退,太子殿下不去与好的比,却与差的比,难道是嫌自己太好了?”
“爷已经好至上头无人,只能随便与下头的人比。”
果然是皮厚,闲诗站起身,准备出去走一走,朝塍跟着站起身,几步追上闲诗,揽住她的肩膀道,“外面风大,跟爷回房休息。”
闲诗本不相信外面风大,但当两人走出门外,果真大风真真,吹得人直打哆嗦,有一种要下雪的感觉。
被朝塍强行揽着回到了寝房,闲诗问道,“你今日不用出门?”
“你不是怕孤单寂:寞么?爷腾出半日陪你,可高兴?”
闲诗白了他一眼,真想回答说不高兴,但是,对上他颇含威胁的眼神,终究是刹住了口,假惺惺道,“十分高兴。”
哼,十分高兴才怪呢。
还没走到床榻,朝塍便突然将闲诗打横抱了起来,吓得闲诗大惊失色,朝塍却一脸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