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而是怕你得罪了他背后的人,自身难保。”
闲诗感激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明白的。”
但她心里其实不安极了,突然想到今日在景府,她居然狠狠地将那块石头砸在了朝塍的脸上,让他那半边脸肿得很高很高……
那算不是她对他的一种报复?
算吧,但她觉得不够,当年那狠狠的两口,怎么可能靠扔两块石头便能弥补?
该说的话闲诗已经说完,望了一眼花流云腿上受伤的地方,如今从外观上看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就是方才他走路的姿态,也不再跛脚了。
但闲诗想着当初大夫交待过的话,还是好心地劝道,“我走了,你在这儿坐一会儿,等会坐马车回去,别自己走路。”
花流云笑着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坐下,闲诗想要狠心地转身离开,但还是放心不下他,朝着他走近几步,声音有些冷道,“你快坐下,你坐下我再走。”
噗嗤一声,花流云忍不住喷笑出来,“你真是越来越可爱。”
话落,花流云乖乖地坐下,笑望着闲诗,朝着她挥了挥手,“去吧,玩得开心。”
闲诗终于安心了,朝着他笑着挥挥手,快步走出了包间。
待闲诗的身影一消失,包间角落的一个柜子胖,哧溜一下钻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周泰一边抓着头皮,一边一脸不满地走到花流云跟前,道,“少爷,你真是越来越傻了,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不懂好好抓住?”
花流云瞪了一眼周泰,“敢骂本少爷傻,你长本事了?什么抓不抓的,她都与我和离了,还有什么机会?”
周泰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花流云,道,“少爷自从腿伤之后,果真是变傻了,只要少爷喜欢少……哦是闲姑娘,而闲姑娘又未再嫁,和离又如何?你们还是可以再成一次亲的,是不是?”
花流云继续瞪向周泰,“你说的这些都是屁话,本少爷难道不懂?”
周泰脸色焦急道,“我相信少爷是懂的,但却不是真的懂,如今少爷的腿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除了不能快跑之外,已经与正常人无异,他邰爷可以陪着闲姑娘去四处游玩,难道少爷就不可以?”
花流云眸光一亮,这次没有再瞪向周泰,而是有些赞赏地看着他,嘴上却道,“两个男人陪着一个女人,有什么意思?连话都不能自在地说。”
“两个男人陪着一个女人,当然是极没意思,少爷觉得没意思,难道邰爷会觉得有意思?”周泰笑嘻嘻地道,“少爷有手有脚,何必让别人快活了自己却不痛快?倒不如大家都不痛快。”
花流云自然是心动的,缓缓地站起身,道,“我这就去追上他们,哎,若是能让我一个人快活就好了,但这想想也不可能。”
“这有何难?”周泰自信满满地说道,“少爷要不要我教你一招?”
花流云挑了挑眉,颇有兴致道,“说说看。”
周泰凑到花流云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悄悄话,花流云听着听着,嘴角微微地往上扬起,像是已经茅塞顿开。
闲诗快步走出包间外,还没看到朝塍,便刻意放慢了脚步,她才不要让朝塍误以为,她有多急切地见到他,并且是为了他才这么快与花流云交谈完毕。
慢吞吞地挪了几步,闲诗抬起头,发现朝塍还站在原来的那个位置,只是他暂时并没有发现自己,而是脸朝向了楼下的位置。
等走到二楼楼梯口,闲诗重重地干咳一声,朝塍这才像是听见了,缓缓地转过身,眸光黑冷,竟以一种怨妇的口吻,道,“舍得回来了?”
闲诗权当没听见,率先朝着楼梯下去,朝塍见她脚步轻快,像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充满阴霾的脸色渐渐好转,等闲诗快走到大堂,他便疾步追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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