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此刻有花父花母以及花流芳瞪着自己,闲诗真想对着花流云说出自己的心思,说她不愿意接受检查。讀蕶蕶尐說網
虽然她是女儿家,但今日她突然觉得,自己在某些事上根本不像个女儿家,很多该知道的事情自己根本不懂,因而蠢得像个傻蛋。
这恐怕也是造成她的心如此痛苦的重大原因之一,譬如,因为她不知道奶娘将用什么方式检验她是不是黄花闺女,所以忐忑恐惧。
怪只怪她没有娘,没有疼爱她的亲娘。
若是有亲娘,无论是女儿家的事,还是男女之间的事,娘自小就会细致地提醒自己,不至于现在这样,像极了一个无知孩童,白长了个子与脸蛋。
感觉到她的小身子还在不住地颤抖着,花流云继续压低了声音安慰道,“奶娘人很好,这你应该知道,放心地跟她去,她绝对不会欺负你,检查么,虽然我不懂,但应该就跟穿衣脫鞋那般简单。”
这番安慰对闲诗而言,效果甚微,闲诗瘪了瘪嘴,在他怀里使劲地点了点头,因为喉头哽咽,是以连答应一声也不能。
闲诗知道,在这种时候,即便她很想哭,也绝对不能哭,因为若是她哭,别人可能就会认为,她是因为做了对不起花流云的事才心虚到哭。
她不知道自己还清不清白,此刻跟着奶娘去检查,不过是还幻想着、奢望着自己还是清白的。
花流云缓缓松开闲诗,拍了拍她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一旁的闲燕扶着她去。
闲燕虽然之前不相信闲诗还是个黄花闺女,但方才听花流云那么一说,她便果断地相信了他的话,相信姐姐自从嫁给姐夫之后,两人便没有同床共枕过。
为这件事,虽然闲燕在心里十分心疼姐姐,甚至因此而对花流云有了成见,但为了大局着想,她认为姐姐这身必须得验。
无论将来姐姐留不留在花家做媳妇,今日必须让他们看见她的清白。
而她闲燕,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相信自己的姐姐冰清玉洁。
自从花流云说出还没来得及跟闲诗洞过房之后,花流芳便陷入了深深的呆滞之中,在心里问了自己无数遍的为什么之后,她明白那不是没有可能。
曾经,哥哥便是以冷落的方式狠心对待那前五任妻子的,即便后来那五个女人给他戴上了绿帽,他都不曾碰过她们一次,所以这次他娶了闲诗却没碰她,这也是极有可能的。
但是,闲诗是他自己挑中抱回来的,又长得那般狐媚,她不相信哥哥会忍住不碰。
见闲诗姐妹跟着奶娘正准备离开大堂,花流芳连忙大声喊道,“且慢。”
待闲诗姐妹与奶娘都回过头来,花流芳冷笑着望向花流云,道,“哥,虽然奶娘经验老道,但却最不适宜干这伙计。”
说到此处,花流芳故意顿了顿,美眸里似有莹莹泪光在闪动。
自从闲诗出现之后,她与哥哥的距离越来越遥远,感情更是越来越生分,堪比一落千丈。
曾经,她是哥哥最宠爱的妹妹,无论是他的妻子,还是他在外面相好的女人,只要她喊他一声,他便必定能先舍她们而陪她。
但如今,哥哥明知她与景东柘的关系越来越恶劣,却再也不来关心调和。
而且,因为她容不下闲诗,见不得他对闲诗有半分好,他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不好,尽管并没有明着骂她,但字字句句都是在维护闲诗,排斥自己!
令她最受不得的,是哥哥那看向自己时越来越冰寒疏离的眼神,仿佛她是什么大恶之人,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花流芳知道,现在她又出声阻止让奶娘替闲诗检查,无疑是将她与哥哥的关系推到了更加恶劣的境地。
但是,为了能够彻底驱逐这个讨厌的女人,她被哥哥误会,做出些牺牲受多些委屈又有何妨?
等闲诗滚蛋之后,她相信哥哥冷静下来之后,便会重新将宠爱的目光放在她身上,明白这世上,只有她对他是最好的。
花流云看向花流芳的眼神果真已经没了半分柔和,森冷地问她道,“怎么不适合?”
花流芳委屈地咬了咬唇,大声道,“在花家,奶娘最疼爱的人不是她自己的儿女,也不是我,而是哥哥你,为了你恐怕让她赴汤蹈火她也愿意。在这种节骨眼上,即便这个女人已经不干不净了,奶娘恐怕也会将她说得比谁都干净,你说是吗?”
接着,花流芳转向花父花母道,“爹,娘,在这件事上,奶娘肯定会包庇哥哥,是以让奶娘替闲诗检查,这绝对不公平,女儿建议换人。”
未等花父花母点头,奶娘便快步返回大堂,一脸认真道,“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我确实疼爱少爷,什么事情都喜欢依着少爷,少爷开心我便开心。但是,我也是不是个没有良心之人。当年在我最穷困潦倒的时候,是老爷与夫人好心收留了我,是以在这个花家,对我恩重如山的人,是老爷与夫人,而不是少爷。我对少爷千般疼万般爱,也是出于对老爷与夫人的感激。”
“如今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