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在一栋公寓里住了下来。那是一栋单身青年公寓。
电话在地板上缓缓地震动着。秦墨接了电话。
“一个星期后等回复，背好我给你的资料。”是那个老人打来的，“道德测评时随意点，但别乱说话。”
秦墨应了一声。
“最后一件事……你的伤好了吗？”老人问。
“也许吧……”秦墨挂掉了电话。将手机扔回地板。
一会儿，太阳缓缓落下。红色的点点火光照亮漆黑的房间，一缕灰烟飘飘然地升起，弥漫整个房间，点点火花转瞬即灭……
云腾公墓内。
一名身穿白色衬衫，白色外套和白色休闲裤的少年，他站在一个只标明日期却没有名字的墓碑前。
少年大约二十来岁，手上拿着一个锦盒，朝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蹲下来，将锦盒放在墓碑前，锦盒紧紧贴住墓碑。
“白夜，沈飞那小子也许以后不会来看你了，他要离开那个世界了，我也…会离开。或许沈飞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来看你，好好看着他改变吧……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他了，替我向他说声对不起……好了！我走了！”林辰延站起来，再次朝墓碑鞠了一躬。
“再见了……墨伊……”他离开了公墓。
天上开始下起朦朦地细雨，这个清晰的世界慢慢变得模糊不清，深不可测……
……
一周后。
市军区医院大堂。
秦墨蹲在一个柱子旁边，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人，人数明显比体检那次少了很多，但还是有不少的人在等候。
这次的负责人还是那个上尉。秦墨朝上尉点点头。
“念到名字的跟我来……庄晏！”上尉看着一份名单，低头喊道。
每个人都用了大约十五分钟才出来。脸上的表情各种各样。
“佟阳！”上尉见上一人出来，看着名单继续喊。
一个大约一米七二的男子缓缓站出来，跟着上尉进入了房间。
不过十分钟，佟阳从房间走出来。秦墨才看清他长什么样。
他的肤色淡黄，眉宇见夹杂着一股瘪气，神情似笑非笑，一切事物对他来说像是黑白的。他在秦墨的注视下走出了医院。
“秦墨！”上尉喊。
秦墨缓缓站起来，拍了拍外套上的尘土。
房间里只有三个人：两名少校和一名女中尉。
他们都坐在由两张普通办公桌拼起来的大办公桌后，而秦墨只能坐在距离办公桌大约五米的一张靠背椅子上。
女中尉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秦墨就抢先说：“秦墨，19岁，汉族人……”他像机械一样完整地把资料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没有任何停顿。
“哟，我还没有问你就说了，挺能干的嘛。”女中尉笑道。她举着秦墨的体检报告，“这份报告显示你的体能测试指标都在达标线以上，甚至是优秀，这是怎么做到的？”
“每天的锻炼。”他的语言永远都是那么精简。
这次换一个比较老练的少校问：“能具体说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