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沈飞和空谷一前一后走进教室。教室里只有秦莒一人。
“早上好！”秦莒朝沈飞空谷道。
沈飞瞄了一眼秦莒，没有回应。空谷则是微笑回应。
秦莒冲沈飞说：“今天上午地理模拟考试，你有复习吗？”
“不需要。”沈飞淡淡地说道。
秦莒无奈撇撇嘴，继续说：“你吃过早餐了吗？”
“不用你操心。”
一会儿，地理老师手里拿着一叠试卷走了进来，她是个年轻的女老师。“今天进行地理模拟考试，限时两小时，要当真实的考试来看待，不许作弊，否则当作零分录入学生资料。”说着，将试卷派发下去。
当沈飞拿到考卷时，大致看了一眼题目。草草写了一下，一张试卷很快就被填满了，把考卷交给老师，不顾老师同学的目光走出了课室。
空谷则是将填空和选择题做完就交卷了。秦莒是这个金三角里最认真的一个，写完一道题目思考一阵才写下一题。
沈飞走上天台，透过防盗网，瞭望远方。
——这就是自由吗？
三年前，H市游乐园，摩天轮上。
“沈飞，你享受过自由吗？”白夜喝着柠檬茶问道。
“自由…”沈飞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对我来说没有出任务时就是最大的自由，你干嘛问我这个？”
“想到了加入组织的事了。”
沈飞笑笑，摸了摸白夜的头，说：“想回去看看吗？我陪你……”
白夜摇摇头，说：“我已经回不去了，我已经不再是墨伊了……”
“我可以跟他说的，让你回去。”
“如果我回去了，你怎么办，算了吧……”
沈飞也不再说了，换了个话题。“最近组织的行踪被一个圣徒给暴露了，一场大战快来临了，死亡圣地就是战场，H市又要面临一场血的考验了……”
两年前，死亡圣地外部。
沈飞带着白夜、空谷以及众多圣徒在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突然，一枚闪光弹从地下室入口扔了进来。
沈飞反应极快，迅速拿起闪光弹扔了回去。“上！”
接到指令的圣徒立刻拿起枪械对抗冲进来的军警。一阵子，双方已经伤亡过半了。地下室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冰冷尸体。
沈飞发觉通风口闪过一道银光闪过，那是狙击镜的反射光，光源对准着——白夜！
沈飞已顾不上自己被狙击的危险，往白夜那边冲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声刺耳的枪声响起，白夜呆呆看着奔跑过来的沈飞，露出一丝微笑，缓缓倒下。
沈飞抱起白夜，按住枪伤不让它继续流血，但这只是徒劳。
“不论死活，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人！”空谷在关键时刻下达了命令。
沈飞的眼眶红红的，白夜抬起手摸了摸沈飞的脸。
“没事的……”白夜轻声说，“其实，我进组织只是我爷爷的安排……如果你见到他了，帮我跟他说声抱歉……”
“你会没事的，别再说话了。”
“不要把我的骨灰给我爷爷，给个消息就好了，把我放到一个公墓就好了……我有点累了，睡一下，就睡一下……”
沈飞看着白夜缓缓闭眼，想哭却流不出眼泪。他的精神早已被麻痹了。
突然，一个男子出现在沈飞后面，他戴着一个绿色的面具，平静地看着沈飞。
“你为什么不救她？”沈飞没有回头，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她会使你放松警惕。不要忘了她的身份！”
“你混蛋！”说着，拳头砸向男子。可男子微微侧身，一个侧手翻把沈飞翻倒了。
“你认为你能打倒我吗？不，你不能。小时候也是，现在也是！”
沈飞没有吭声，抱起白夜，默默走出地下室。他的背影慢慢拉长，缩短……
沈飞走后，男子缓缓弯腰，双手撑到大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半响，他缓缓起身，脸上露出了冷漠的表情，转头走向黑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