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副刘钢胸口中弹,他没有丝毫的反应,血水立刻染红了他的右胸!当场阵亡!朱子达突然听到机枪声停止,他立刻转头看去,他看到了自己的副手刘钢中弹倒在了地上。
朱子达立刻弯着腰小跑到了刘钢跟前,他悲痛抱起刘钢的上半身,他悲愤说道:“钢子,钢子!”
与朱子达一样,刘钢如果不来东北,那么他现在还会是南方黄埔军校的步兵教官!生死兄弟又走了一位。
朱子达放下刘钢的遗体,他立刻拿起一旁的轻机枪。他勾动着扳机,每颗子弹带着朱子达的仇恨与愤怒朝着敌军射去。
接连几个敌军士兵中弹倒地,敌军冲锋部队气势有点被压制,但是很快,敌军就发现了朱子达这边,敲掉或者压制这个火力点就是首要问题。无数子弹朝着朱子达射去。
子弹呼啸声朱子达能听到,轻机枪附近的都有着子弹击中岩石所发出的火光与声音,但是朱子达依旧冷静勾动着扳机。
枪管不停冒着火花,子弹不停从枪管里射出,突然枪管不再震动,子弹弹壳不再跳出。朱子达一头倒在了岩石上,胸口压着枪柄。
五团将士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团长,他们都是在忘死拼杀着。大浪淘沙,战斗到现在,这剩下的五团士兵们都是经过了一定考验,何况这里面还有相当一部分都是老兵,有一些更是由徐枫从南方带回来的军中人才。
轻机枪又开火了,子弹再次猛烈朝着敌人射去,再次有敌人中弹倒下。只见到朱子达满脸杀气勾动着扳机,嘴里还怒吼着:“杀!杀!”
周围的战士们受到了自家团长的影响,他们都是下意识着吼道:“杀!杀!”
朱子达或许都没有意识到他面前的敌人就是郭松岭亲自指挥的。郭松岭自从突破连山防线之后,他没有休息,他而是亲自带着部队追击。追击了一晚为什么一直没有停下?就是因为是郭松岭。
郭松岭知道趁势追击的妙处,他很想借此一鼓作气攻克锦州,在锦州可以有效补充休整,这天气实在不利于野外作战。
郭松岭脸色难看放下了望远镜,他声音略显沙哑说道:“阻击这不出我的意外,否则那才让我惊讶,但我还是惊讶了,速度查清楚这股子部队是哪支?指挥官是谁?”
自然有人去执行这道命令,郭松岭脑子里何尝不是在思索着这对手到底是谁?他与自己印象里的原先奉系将领一一对照着,但是一一被他否决了。他认为这股阻击部队战斗力虽然还比不上自己这边,但是这进退自如,非常有章法,尤其是这士兵精气神非常不错!
郭松岭自问如此的攻击力度、加上又是激战一夜,一般的部队早就撒腿喊娘了!可这眼前的部队依旧在战斗。
郭松岭喃喃说道:“难道是锦州的?”
结果是印证了这个猜测,没多久部下就过来汇报了结果,对手就是锦州第三师,这还是从阵亡的士兵军服上获知的。
郭松岭拿起望远镜边看边说道:“传我命令,攻击面再大点,敌人就这么点,如果突破不了,那是丢份!半个小时结束战斗!”
朱子达正在包扎,他的右肩偏向肺部上侧被击中,巨大的疼痛让他只能咬着牙齿不吭声。他脸色苍白催促着部下快点包扎。战斗毕竟没有结束,朱子达有着继续战斗的**。
终于包扎完毕了,其实也就是用着绷带这么包扎一下,靠着自身体质来扛!药品根本没有!任务出的急,没有申请药品。
轻机枪是不能打了,就刚才那么射击几梭子弹就差点让他肩膀废掉!现在右手根本无法抬起,就是说话大声点都疼!
他只能对着周围战斗的部下们说着:“兄弟们,死在战场上不丢人,能少死点人,那更加不丢人!我们身后是锦州,如果不能阻击敌人,不能为军座争取时间,那才是丢份!”
一名战士非常认可说道:“团长说的在理,既然是穿上这身军服了,那就把这条命交给老天爷了!能为乡亲们而死,值!”
“对!”剩下几名战士都是先后说着。
朱子达喉咙沙哑说道:“好!你们都不是孬种!是我朱子达的兵!没什么说的,就是死也要死死拖住敌人!绝不能看着敌人从我们头上爬过去!给老子杀!”
一股股的敌人疯狂对着这不知名小山头攻击着,他们都是打出了真火,后面都有了督战队!他们都明白如果不死,那么自己还能活下去,说不定还能立功升官发财!
第八师第五团的战士们同样疯狂在战斗,他们现在没有了那些崇高的理由,也没有什么为荣誉而战,他们就是单纯的为自己而战,为了自己能活下去!投降?他们就没有想到过。
短短半个小时,这里成了第五团伤亡最多的一个地方,在这里永远躺下了三百余人!负伤无法战斗的也达到了四十多人!能拿起枪继续战斗的不满二百人!满编一千二百余人的一个团,现在就剩下这么点人,朱子达看着心里着实不好受,但是不好受也要继续。
郭松岭脸上已经没有了起初的凝重,现在有的就是气急败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