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的究竟是什么名堂?”才找到了个僻静的地方,云峥就忍不住开口质问出声。
“我搞的是怎样的名堂,你难道不知道吗?”虽然做了亏心事,但萧秦倒也并不心虚,一套理由说得冠冕堂皇。“我正是为了骗过那柔朱国的国王,让他以为我已经不能构成任何威胁,才好放开手脚做事,到时候你就可以后发制人,一举攻入柔朱国的国都。”萧秦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反倒让云峥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虽然有些怀疑,但云峥却又找不出可以成功驳倒萧秦的理由。
“你不信我?”蝴蝶轻轻振动翅膀,落下细小的鳞片,让云峥觉得一阵发痒。很明显,萧秦是故意这么做的,可即便知道他是恶意要作弄自己,云峥却也仍然不想要伸手将蝴蝶赶开。
“只是……那柔朱国的国王既然会法术,我又如何能够胜得了他?”没有直接回答萧秦的问题,云峥转移了话题。
“他纵然会法术,此刻没有了祭坛也难以战胜千军万马。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替你先将他除去好了。”突然想到了柔朱国国王那种种阴狠的招数,萧秦觉得还是不能留下此人,也免得日后生出无穷的祸患。
“但……我若是像这样依靠你的力量胜了他的话……是不是未免有些胜之不武?”对于萧秦表示出来的好意,云峥非但没有感激地接受,反倒纠结了眉头。
“那你认为不倚靠我的力量的话,你真的能胜得了他?”萧秦冷哼一声,语言尖刻,丝毫不给云峥留情面。云峥会像这样的优柔寡断,在萧秦看来就是因为对那柔朱国的国王动了恻隐之心,也实在是让萧秦心中不快。除了自己之外,他不喜欢云峥对其他任何人的任何事表示出过分的关心,那“过分”的判定标准却是由萧秦自己定下的。不管自己是无理取闹也好,是蛮不讲理也好,萧秦倒是恨不得云峥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如果那双蓝色的眼睛可以只看着自己……这样的话,他的眼中就只有我一人而已。这样的美好,也就只有我一人可见……”并非嫉妒,萧秦此刻莫名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想要独占云峥,独占自己所认为的美丽的**。这样的情绪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修道者应该生出的,于是萧秦沉默着集中精力,努力想要驱除掉自己已经生出的杂念。
“你难道不能……让他再也无法施展法术吗?”同样沉默了良久之后,云峥微微抬起了头。
“为将帅者,随便的一个决定都有可能使千百人付出生命。所以,妇人之仁绝不应该出现在统帅者的身上。如果说对敌人的一念慈悲要换来己方的惨重伤亡,你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将士,又有何眼去面对战死者的家属?”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更是和慈悲这个词无缘,云峥怎么会突然间就发生了像这样的变化,萧秦却还是耐心地想要说服云峥。
萧秦不知道,云峥这样的变化说起来其实还与他有关。一个感觉到幸福的人,通常会更乐于帮助别人,也通常都不想要看到残忍,就好像一个从未获得过爱的人也自然无法去爱别人一样。虽然说萧秦更多的情况下让云峥感到的是痛苦,但这痛苦却并非来自于伤害而是不信。即便是云峥和萧秦本人或许都未曾发现,但他们彼此的感情都在对方身上发生了作用,并在他们的身上制造出了不易被察觉的变化。
“你说的不错……是我考虑不周……”并没有像过去经常做的那样反驳萧秦,云峥的态度出奇地温顺。他会如此温顺也是因为觉得萧秦所说的话确实有理,而并非因为感情用事。
“既然你那么说了……我就试试看好了……”云峥的温顺却比任何反抗都更有效,让萧秦主动采取了妥协的态度。就好像云峥喜欢无条件顺从自己的女人一样,骨子里和云峥其实是同一种人的萧秦对逆来顺受的人也常常没辙。对方越是激烈反抗,就越是能够挑起自己的征服**而想要与其作对,而如果对方从一开始就选择乖乖听话,他们往往却又莫名其妙地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太过强势无理起来。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萧秦的妥协同样让云峥变得更加退让起来。
“这件事由我来做好了。你只需要像过去那样那样统领军队,获得胜利就可以了。”不想和云峥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做无谓的争执,萧秦振动翅膀,飞向了空中,向着敌营的方向飞去。没有表情上的变化,云峥只是用那双好像宝石一样的眼睛追随着蝴蝶那美丽的身影,直至视线不能及之处。
萧秦回去的时候刚刚好,那柔朱国的国王正在研究自己究竟该如何惩罚这个可恶的战俘,害自己不得不面对失败结果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举动,才让柔朱国国王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中了噬魂**的人,不只是会像现在这样毫无反应,也同样应该听从自己的操纵才对,但不管试过了多少次,眼前的萧秦却还是好像木头一样没有反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他已经彻底丧失了心智?”百思不得其解,柔朱国的国王却还是没有怀疑自己的法术。而就在他准备要再试一次的时候,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