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虑,自心宽体胖!”
夜殇不在意的回答并未消除她心中的不安,反之,不好的感觉越来越重。讀蕶蕶尐說網
感应到钱沫沫心中不安的夜殇皱了皱眉,俯首在她额头轻啄一下道:“或许是你今日太累了,本王陪你回梅园吧!”
点头应是的钱沫沫又被夜殇一路抱回了梅园,早已回府的景嬷嬷与秋忆没有回房休息而是一直在走廊等待,她们还一心惦念着公主的脚伤呢。
伤药早已备下,药自是府中最好的,无需多说。倒是白虎和玄武暗中送来不少,琳琅满目的居然将梨木圆桌的一半都摆满了。
在夜殇的照顾和景嬷嬷的帮助下钱沫沫换过药洗漱完毕,终于躺在了她柔软温馨的云床之上。身心俱疲的她深深呼吸一下,才完全将整个身心放松下来,瘫软在床铺上。
闭上眼睛,钱沫沫体会着身躯上酸痛的感觉,想到睡醒后会加剧的酸痛感她觉得打仗也不过如此。何况她今天这一仗还是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暗战,不过,也幸得夜殇陪在她身边,不然她自己肯定被活吞了。
耳旁一阵响动声传来,她睁开眼睛想看看夜殇在做什么,房间里却已经没了灯烛的亮光。朦胧的光影中一道黑色的身影来到她身边轻轻躺了下来,云帐中立即浮起熟悉的龙涎香。
她心中一安,将自己偎进夜殇宽阔的胸膛,枕着他的温暖安然入睡。
一夜好眠的钱沫沫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身边早已人去枕空没了夜殇的身影。她揉揉惺忪的睡眼翻身侧躺伸手将他枕上的褶皱抚平,心中满是甜蜜的同时身上的酸痛也向她抗议着。
尤其是双腿上的酸胀疼痛尤为让钱沫沫苦不堪言,看来长期不做运动的身体已然无法从容面对肌肉高度紧张的芭蕾舞。
揉揉酸痛的双臂,钱沫沫借用双臂的撑力勉强坐了起来。饶是如此双腿上犹如针扎的痛感还是让她出了一身冷汗,不过自尊心作祟的她还是紧要牙关没有痛呼出声。
忍着酸痛给自己双腿做按摩的钱沫沫终还是没能完全忍住,轻哼出的痛楚被候在门外耳尖的秋忆听到了。秋忆以为是她睡醒起床,怎料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看到钱沫沫龇牙咧嘴地在轻按双腿,微一愣神后赶忙过去伺候。
“公主,这样的事你唤秋忆来就好,怎么自己动手了呢?”
“额...没...没那么...严重!”
尽管秋忆已经尽可能放轻力道,钱沫沫依旧是疼的直哼哼,满身香汗的她好像刚洗过桑拿一般。
等她彻底穿好衣服梳洗完毕时已近中午,被秋忆一顿推拿又泡了一个热水药浴后虽然身体依旧有些酸痛,但好在已能忍着慢慢活动。
草草用过膳后的钱沫沫闲来无事又因身体不适,不便活动就准备去练练字的时候门外一阵对话引得她的注意。不消片刻,两位穿着简补却做工细致的绣娘被景嬷嬷引进了屋内。
两位绣娘见到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其中一个年级稍大的绣娘走上前将手中的一封信递了过去。
钱沫沫虽惊讶于她们是宫中之人,更吃惊居然还有书信送来。是谁给她的信呢?她瞄了一眼空无一字的信封,心中暗道,不能是二王爷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给她来个什么痒痒粉之类的吧?
小心翼翼地接过信封,她看了一眼递信的绣娘,那绣娘立即道:“这封信是九王爷命奴婢亲自交到公主手上的,奴婢们是德绣苑的绣娘,奉旨来为公主量身缝制嫁衣。”
说完,这位年长的绣娘退一步和另外一位绣娘站在一起,两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静侍在侧。
果然是宫中之人,这份从容淡定让任何主子都挑不出毛病,自然也就免去了太多是非。想要在宫中存活这的确是一明确选择。
钦佩之余,心有疑惑的钱沫沫迟疑片刻才将手中的信拆开来看,心道,按理说夜殇最迟晚上也就回来了,有什么话那时说便可,何必多此一举写什么书信。
不过既然是明确要交给她的,她不看过肯定会被好奇心害得不得安宁。景嬷嬷既然会带她们两人进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自我说服一番的钱沫沫心中稍安,缓缓地将信纸抽出,刚展开一角,她熟悉的字体立即映入眼帘。
她不会认错的,那必是夜殇的笔迹,她练字的字帖就是夜殇给她书写的,这一点她还是可以肯定的。
“沫儿,上次你所言金钗丢失之事本王已心中有数,现特去追回。匆匆离去未能一见道别,故留书一封,以安妾心。你且安心准备嫁衣,本王多则半月,少则十日变归,定当不误春宵之约。勿念!”
短短数语,虽看的钱沫沫面红耳赤却也满脑子问号,她什么时候说自己的金钗丢失了?她怎么不记得呢?那种东西貌似她都没有太注意过,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一脸疑问的钱沫沫看着手中的信纸愣愣地发呆,弄得站在那边的两位绣娘也是一头雾水,不禁暗猜是否她们送错人了。
金钗丢失?丢失金钗?金、失?铁!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