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台下早已泣不成声的命妇千金,无一不是泪流满面。讀蕶蕶尐說網
站在云梯顶端的钱沫沫也被央公子哀婉的箫声带入梁祝那种凄凉的意境,心中也有些戚戚焉,她和夜殇的未来还不知会如何发展呢,若夜殇能始终待她如一那就是她最大的幸福了,倘若夜殇厌烦了她,她又该何去何从?
心中一惊,钱沫沫忽然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会患得患失了。黯然失笑的钱沫沫扶着云梯小心翼翼地从上面退了下来,旁边的小太监立即护着她离开了云梯。
现在还有正事要忙,旁边嫉恨她的人还在虎视眈眈,她怎么还有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钱沫沫正正神色亭亭玉立于看台一侧。曲毕画结,畅和殿顷刻间又恢复了光明,烛光跳动间一大部分人都恍若梦魇一般,悠悠地叹口气回过神来。
“天圣此法作画真是奇思妙想令人耳目一新一新啊!一般作画都是将所画之物加入自己理解的意境跃然于纸上,天圣竟让这画作变成了故事,活灵活现,似乎故事中的人就在我们身边。”皇帝浑厚的中音彻底将众人从意犹未尽中惊醒,出梦初醒的朝臣中突然站出一位大臣。
“皇上,今日乃中秋佳节举国欢庆,天圣公主独特的画作之法确实引人耳目,不过臣以为天圣公主的画作过于凄凉,于今日团圆之夜相左,然是否可以令天圣公主再作画一副。”那位大臣禀奏的时候二王爷在一旁执酒痛饮,不用他做任何表示明眼人也能看出那位大臣是他投石问路的棋子。
钱沫沫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怎么她跟唐僧取经一样步步该灾呢?真是天宫怜爱啊!难道真让她规规矩矩地再重新画一幅?别开玩笑了,让她画一幅小鸡啄米图还差不多。
“皇上,臣以为天圣公主天资聪颖,能突破常规实属天降英才,何况画赛局并未表明主题,天圣公主不算有违圣意。”
嗯嗯!就说嘛!她怎么可能那么没有人缘呢?钱沫沫一阵窃喜之下赞同地瞟向那名为自己说辞的朝臣,中等的个子一副忠诚样,不错!是个忠臣良将!
钱沫沫自我良好的认为那位朝臣是被自己的另类突破感动,可是当她看到那位朝臣无意扫向九王爷夜殇的目光时心中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一切。看来,不是她有多么的优秀,而是夜殇九王爷的位子给人太多的遐想。
有些妄自菲薄的钱沫沫苦笑着上前一步,带着浓浓的自嘲说道:“皇上,天圣既然图热大家争议,实事有违中秋团圆和睦之意,天圣愿自动退出画赛局,自当刚才的画作是逗皇上开心的玩意。”
一番话,钱沫沫说的既不失礼又不自轻,聪明地选择了急流勇退。身居上位的皇帝双眸微眯玩味地笑了笑,让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天圣不必太过谦虚,本次画赛局的确没有主题限制,你的画作方式完全可以作为参考作品。朕认为天圣公主的画作别出心裁,寓意深远,手法更是精细巧妙当属画作局魁首,众爱卿可有异议!”
“万岁圣明!”
皇帝思量片刻刚将他的意思说明,那位因为夜殇而支持钱沫沫的大臣立即赶在二王爷入幕之宾前面高呼,只将二王爷和那位大臣气的面色铁青。
那位大臣倒是不屈不饶,待得众臣附和完毕又站了出来,一脸正气的样子完全把钱沫沫衬托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孽,“皇上,请三思啊!”
“好了!这件事就到这里为止,时间不早,剩下的琴赛局尚未比试,要抓紧时间才是!”
皇帝大手一挥,不耐地阻止了那位大臣的喋喋不休,命令下一场比赛立刻开始。毕竟这比赛也抻了近一天,皇帝早就有些坐不住了,若不是这百菊品乃圣祖留下的习俗恐怕早已被他废除,要知道夜殇很大一部分的性格都是遗传他爹的。
“画赛局天圣公主夺魁,琴赛局开始!”
太监总管收到皇帝的暗示,手中的拂尘一甩,搭在另一只胳膊上尖哑着嗓子高声宣喝。最后一场的琴赛局拉开帷幕,为夜晚的阖宫佳宴染上撩人的艳色。
已被钱沫沫连胜四局的众位千金自不会心甘情愿做配角,她们还指望这一次百菊品展露头角许配一门好亲事呢。眼看着机会只剩下这一次,各位官宦家的小姐无一不是使出浑身解数想来赢得最后一赛的头筹。
一曲曲婉转动听的幽美器乐,或是长萧吹奏,或是古筝轻抚,也亦不乏犹抱琵琶半遮面者,只不过若听那么一两曲倒也无妨,灵动轻柔的旋律确实让人心生爱怜之意。倘若连听十数首都是此类风格倒觉得阴郁无比,让人无趣的乏味。
半个时辰后已是满月初升,皎洁的月光下树影婆娑,万物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清幽温润。钱沫沫吸取前两次的教训将本来准备好的方案否决掉,拿定主意这一局要平平无奇不惹非议。
本来决定四把古琴竖起她飞身舞动琴弦的方式不再别选用,钱沫沫一袭绯色衣衫带着怀抱从央那里借来的古筝的秋忆安静走上看台,身后是初升玉盘满月,独坐月影中的她一颦一笑之间勾人心魄。
朝臣们似乎已经习惯了钱沫沫每次开始前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