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央公子将手中折扇一收说道:“公主是否还有要谱之曲?可一并哼唱与在下听。讀蕶蕶尐說網”
钱沫沫见他已经恢复常态,连忙喝了两口水点点头。她又哼唱了几首她在百菊品上所需的音乐与央公子听,这期间雨花台的刘美人曾派人来邀请夜殇去那边吃午餐云云的,被他给拒绝了。
因为这一插曲钱沫沫突然心情不是很好,草草和央公子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便不再言语,只是有些不知道为何生气地看着夜殇。
央公子也看得出这位公主今日怕是不会再有什么心情与自己嬉闹,留下明日带着曲谱与乐器再来到访的话就起身告辞了。
“你不去看看?说不定人家真有什么事情或者为你准备了什么特别的佳肴呢?”钱沫沫自己都有些惊讶于自己酸溜溜的口气,有些吃惊地看着自己抠桌边的手,她在干什么啊!
“沫儿这是吃醋了?本王不是没答应去么,对本王来讲沫儿才是这天下最美味的佳肴!”夜殇言罢见钱沫沫没什么反应,又继续道:“嗯?来让本王瞧瞧我的小沫儿是不是生气了?”
在夜殇看来钱沫沫那些讥讽的话和这使小性子的模样,不但不会惹得他生气反而让他心中有些高兴,浅笑着拦住她的腰准备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钱沫沫有些别扭的打掉自己腰上的魔爪,急急地站起来说道:“谁吃错了!不知道你再说出些什么!”小脚一跺一副刁蛮抵赖的样子。
“哦?没有吃醋?那本王怎么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啊!”夜殇说着站起身来向前欠欠身形故意深吸了几口气。
看着夜殇一副狗鼻子的样子钱沫沫有些气恼地猛一推他说道:“我就是吃醋了怎么地!我就是不喜欢那些女人和你在一起怎么了!在我的那个世界每个男人都只有一个老婆,一夫一妻制你懂不懂?所以我不希望别人跟我抢你!更不想和别人分享你!”
说完,钱沫沫已然泪流满面,一直积压在心中的郁气终于说出来了,她的心头一松,有种升脱的感觉。
溢出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滑入钱沫沫的口中,咸咸的涩涩的,她才惊觉到自己竟然哭了出来,有些无措的她猛地转过身跑了出去,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自己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有些吃惊的夜殇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的话竟惹出了她的眼泪,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她哭,第一次是在自己的陵墓中,那次他还有些头脑不清,这次他却看的如此真实,坚强如她,在他把她关进水牢,在她身中无子解毒之时的非人经历都不曾见到她流泪,这次她.......
刚想到这里夜殇的脖子上传来如针刺的一下疼痛,随之心中便被满满的苦涩装满,他知道那是她给的感应。他紧握住的拳头一发力砸在了石桌上,那块上好的大理石桌面立刻四分五裂。修长的手指立刻被血染的殷虹一片,只是这痛却抵不上心中的那万分之一。
钱沫沫一路狂奔跌倒了又起来接着跑,直到她一下摔出去好远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她爬在地上嘤嘤地哭泣,直到发觉身边多出了无数围观的双脚才惊觉到自己的处境。
她抬起头一看,周围全都是粗布衣衫的百姓,也不乏几个穿着讲究的纨绔子弟掺杂其中。原来她一路慌不择路的狂奔竟然离开了九王府来到了大街上,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这是哪里?
钱沫沫有些恐惧地坐了起来,看着围着自己的人群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时感觉手脚冰凉的她竟站不起来离开。
“呦呵!还是一位漂亮的小娘子,怎么趴在大街上哭呢?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来,跟哥哥说说!”一个油头粉面穿着华丽的男人见到钱沫沫抬头,待观清她的面貌后色眯眯地穿过人群蹲到钱沫沫身边轻佻地上下扫视她的身材。
一旁的百姓一看是京城吴太守的二公子吴用立刻散了开去,一个个装作没看到一样远远离开了。其中几个胆大点的叹息道:“丧天良哦!看来这位姑娘恐怕要名节不保啊!”“是啊!可是谁敢得罪那吴太守哦!”
那个油头粉面的男子见到百姓们离去,嘿嘿一笑一只猪爪就要去摸钱沫沫的脸,手刚伸到一半便被一根颤微微的银针刺中了手背,他哎呦一声坐到地上怒瞪着钱沫沫就骂:“你个臭娘们,居然敢拿针刺我?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说着就要抬手去打钱沫沫。
其实那一针并非钱沫沫刺的,而是尾随出来的白虎所发。不过这时钱沫沫也来不及细想,见到对方的大手朝自己招呼过来一惊之下条件反射地双手向上一挡尖叫道:“夜殇!”
此时身在九王府依旧一身煞气的夜殇,脖子上一痛就感觉心头一紧,恐惧的感觉占据了他的四肢百汇,他猛地一抬头一双眼眸中满是担心,那抹骇人的红色也悄悄晕染在他的眼底。
再回到钱沫沫这边,她尖叫的同时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在这种关头居然喊的不是救命而是夜殇,这才意识到原来他已经闯进自己内心深处了!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还只是刚刚从喜欢变成爱上的感觉居然被自己临危的求援给篡改了,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