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忠这几句话说得非常好,任谁都会为湘灵弟子的精神感到难过而自愿道歉走开,可是此人并没有看高明忠,而是喝了一口酒道:“原来他死了心上人,死得好啊!”
高明忠听到这里,一腔的怒火按捺不住,一手已经握在宝剑上了,道:“阁下这是喝多了吧?”
那人方才放下酒杯,看了一声高明忠道:“他死了一个心上人就可以在这里喝酒耍泼,你可知道这江州死了多少人吗?”
高明忠看他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知道他有许多话要说,便没有接他的话。
果然此人接着说道:“我们江州每天都在死人,你们湘灵剑派来了一个多月,连玉不归的毛都没有捞到,还和官府沆瀣一气,耀武扬威,在百姓面前耍威风,你们算什么为百姓办事?”
“够了,孙大驴子,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吗?”
突然曹大定出现在面前,向那个说话的人喝道。
那人哈哈笑道:“反正我孙大驴子也不想活了,就是高玉泉在此,我也要骂他的娘。”
“你……”曹大定拔出了配刀道:“他娘的,反了你……”
曹大定刚要拔刀对付孙大驴子,高明忠忙拦住道:“算了,不关他的事,是我们办事不力。”
高明忠说着,对孙大驴子道:“我们已经尽了力,但是凶手太狡猾,还望这位壮士能够提供给我们有用的线索,只要我们有一口气在,一定要消灭玉不归,保护江州的父老乡亲。”
孙大驴子拍了一下桌子道:“好,你说这话像是有点胆量的,但是你能做得了湘灵剑派的主吗?”
“孙大驴子,你也不睁开狗眼看看,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湘灵剑派二弟子,高玉泉掌门唯一的儿子高明忠。他怎么做不了主呢?”曹大定喝斥道。
孙大驴子一听说面前的这人是高玉泉的儿子,顿时酒醒了大半,忙向高明忠抱拳道:“想不到今天真遇上真人了,刚才一时兴起,骂了你们,还望恕罪。”
他说着,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走开。
高明忠忙拉住他道:“怎么,说了一半话就想开溜了吗?”
孙大驴子可不是胆小的人,见高明忠有话说,便站住了道:“高大侠要打要罚都随便,我孙大驴子说出的话,决不收回去。”
高明忠道:“可以看出,你确实是一条汉子。你刚才说我做不了主,你说说我什么事做不了主啊?”
孙大驴子道:“你们在江州查了一个多月,对玉不归毫无进展,那是你们没有发动咱们群众的力量,得不到丝毫的消息。这样查下去,几时才能抓到玉不归。”
高明忠道:“官府早就下了文书,让百姓提供一切可提供的消息,可是百姓能主动提供消息不多啊!”
孙大驴子冷哼道:“那是百姓对官府极度失望,不愿意和官府打交道而已。……”
曹大定见他说到官府的不是,又喝道:“孙大驴子,你真是驴性不改,胡说八道,你要是有消息就和这位高大侠说说,这和官府有什么事啊?”
高明忠也觉得在这酒肆人多口杂的地方谈论官府确实不妥,于是也道:“是啊,你有什么消息尽管说出来,我们现在极需要的就是消息。只要消息准确,能对我们查找玉不归有帮助,官府也会有奖励。”
孙大驴子不屑一顾的道:“奖励就免了吧!日前我好朋友家里受到了危胁,像是玉不归的血印留在他家的门楣上。”
玉不归在奸杀之前,有时在被害人家里做记号,血手印就是其中之一。
高明忠听到这里,来了精神道:“噢,那你朋友家在哪里?是怎样发现血手印的?”
那孙大驴子刚要说话,曹大定对高明忠道:“高大侠,如今有些刁民善于传播假消息,以得官府奖励为荣。这孙大驴子一向口不择言,不可深信。”
那孙大驴子见曹大定中伤自己,便冷哼一声道:“靠官府,你们就永远抓不到玉不归。我话已至此,要是相信我,明早府申巷见!”
他说着,根本不理会曹大定等人,大踏步走了出去。
孙大驴子走后,高明忠陷入了沉思之中。曹大定道:“高大侠,你可不能到府申巷去见他,这孙大驴子因为长期说官府的坏话,和江胜之流一个德行,所以受过官府的处罚,保不准他会联合玉不归来陷害于你。”
其实高明忠通过这一个多月来的观察,知道百姓与官府的矛盾很深、很尖锐,此前江胜在大街上行刺知府肖本融,就完全能够说明一切,所以曹大定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高明忠有他自己的打算,便不说什么,只是回头处理柳东来的事。
处理好了柳东来的事之后,高明忠就到官衙打听了一下关于孙大驴子的情况。
其实这孙大驴子本名叫孙桂,只是江州城外的小地主,善于赌钱,为人也好义气使剑,常常为朋友得罪官府,后来因为错手杀人遭到官府逮捕,准备杀头的。他的家人花光了钱财,才买回了他这一条命来。
但是出来后的孙桂还不老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