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梅云被屋外一阵话语声惊醒,感觉出了什么事,忙出得门来看见顾超和陈十郎站在花园里说着话,便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顾超道:“你的那个姐夫——方诚,他走了,提着他那把破刀就走了。讀蕶蕶尐說網”
梅云看了看陈十郎道:“是吗,他为什么要走?他要去哪里?”
陈十郎道:“他要去湘灵剑派找儿子,我们都拦不住。”
顾超补充道:“他在马厩里牵了一匹马,走得可快了!”
梅云惊道:“他以为他的武功很高吗,去了只会送死。不行,我去把他追回来!”说着就要去马厩找马。
陈十郎喝道:“你站住!你不能去!”
梅云道:“为什么?”
陈十郎道:“你的伤没有好,骑马会让你伤口崩裂。”
梅云道:“那你替我把他追回来!”
陈十郎冷冷地道:“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他不过是你姐姐滥交的一个男人罢了。”
梅云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心下很是吃惊,便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十郎道:“梅云,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你什么事都要管,什么事都要关心,你怎么就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呢?”
梅云道:“感受?谁的感受?你的吗?我凭什么考虑你的感受?”
陈十郎盯着梅云道:“你可以不考虑我的感受,但你不能不考虑方诚的感受,他要找回他的儿子,你体会到一个做父亲的心情吗?方诚这么做难道不应该吗?”
梅云被他说得无言以对。
顾超也道:“是啊,梅姑娘,让他去吧。他是找他的儿子,我想湘灵剑派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是的,人家是去找儿子,她为什么要替他担心啊?难道她的心里真的把他当自己的姐夫?
陈十郎练了很长时间的双节棍,实在太累了,就坐在假山边的石头台阶上,汗水涔涔而下,他来不及去搽,眼睛盯着园子里几株海棠花出神。
忽然眼前多了一方带有香气的手帕,手帕洁净、洁白,在春风中微微颤抖。
陈十郎顺着手帕来的方向,居然是梅云。陈十郎笑了,他拿起那方手帕,却舍不得去察汗。
梅云也坐了下来道:“顾超走了?”
陈十郎点点头,那小子身体刚好一点点,就往镇上跑,说是打听胡须汉和高晓峰的下落,其实就是去找女人快活。
梅云看着陈十郎道:“你……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陈十郎忙道:“噢,今天天气很好!”
梅云笑笑,笑容还是很灿烂,就像当初他们刚见面的样子。
陈十郎看着她的笑,神情呆了呆。
梅云道:“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觉得你很神秘,你不像是陈家庄的人?”
陈十郎道:“哦,难道陈家庄的人都有烙印不成?”
梅云道:“你不要骗我,陈家庄和梅家山庄常有来往,就没听说有一个叫陈十郎的人,而且陈飞生也死了很久了,也没听说他有什么侄子。”
陈十郎的眼睛眨了眨,脸上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但只一现出就消失了,随后就笑了笑,拿出酒葫芦“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道:“你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啊?居然对陈家庄这么熟悉!”
梅云道:“说说吧,否则我会把你当成敌人杀了。”
陈十郎盯着她道:“乱打听别人的身世会很危险的。”
梅云淡淡地道:“我都死过一次了,我会怕死吗?”
陈十郎道:“我当初真不该手软救你。……”说了这句话后,忽然感到右手僵硬,整个身子一麻,似乎中毒了。他立即明白是那方手帕的缘故,于是他迅速地向兜里拿解毒药丸。
梅云道:“没用的,这是我们梅家特制,你的解药没有用,但是你也不会死,只是会痛苦一段时间。”
陈十郎苦笑了一下,他居然两次都中了这个女人的诡计,他此前还从来没有遇见过。
陈十郎厉声道:“你们梅家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吗?”
梅云道:“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否则我撬不开你的嘴。”
陈十郎道:“我警告你,你的好奇真会送了你的命,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梅云哈哈笑道:“别这么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你别以为我昏迷那几天什么都不知道,也许该后悔的是你。”
陈十郎脸上肌肉抖了几下,估计心里愤怒到了极点,但又发作不出来,显得异样难受。
梅云道:“说吧,你是谁?”
陈十郎神色平静了一点道:“我……我真的是陈十郎,陈飞生是我的亲生父亲,你满意了?”
梅云道:“你为什么要撒谎,说他是你大伯?”
陈十郎道:“我无法接受他,我恨他,从小的时候他就把我扔了,我在外面饱受欺凌,痛不欲生,可他在陈家庄过着老爷般得日子,我恨他,恨他……”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