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眼前这个陌生的公公,颜夕止不住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来人。讀蕶蕶尐說網
被颜夕这般的一番打量,李公公顿时拘谨的立在原地双手不停的搓捏着手腕上的拂尘,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
颜夕远远的打量着李公公任是觉得不够,遂又起身朝李公公一步一步的靠近,然后围着他来回的转悠,身子不断的来来回回的走动,思绪却开始飘渺。
颜夕暗忖,这苏公公跟随蒙银宗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他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为蒙银宗办事,可如今好端端的怎么就会把他给换了,难道是苏公公做错什么事了?
前思后想颜夕亦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索性便将疑问交给眼前的小公公吧。
颜夕思忖不出什么,便退身落座在一旁的榻上,随手端起金锁方才放置在案几上的莲子羹,她细细的饮了几口,半响方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李公公,皇上让你来不会就是让你蹙在本宫这里蹙一天吧?”
李公公一听,脸色微讷的低垂了下去:“回娘娘,奴才是奉皇上之命来通知娘娘参加明日芙蓉殿的竣工大礼的。”
竣工大礼,难道是蒙银宗想要在竣工礼仪上将芙蓉殿赠与自己。
可是他为什么不自己前来,一边送给自己如此奢华的贵重礼物,一边却连见自己都不想来见,守在旁的女人身边不愿挪步。
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颜夕当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是改高兴皇上赏赐如此贵重的礼物,还是该缅怀自己那逝去的爱情,渐渐冷落自己的夫君。
大概是该缅怀自己吧,再多的金银珠宝在她颜夕眼中又算什么,什么都比不上与自己相爱之人相亲相爱,相守到老,可现在这样的憧憬对颜夕来说似乎很是不现实。
而李公公传达了皇上的懿旨之后仍然立在原地,似乎是一点儿要离开的意识都没有。
颜夕愕然的扫视了李公公一眼,心道,莫非是他才上任,想求自己一点打赏。
如此一想,颜夕便挥手将金锁招了过来。
金锁见势缓缓的行至颜夕身前福身问道:“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颜夕将手中的玉碗缓缓的放置在案几上,右手将手中的手绢举起轻轻的擦拭了嘴角,然后轻言细语的说道:“金锁,你去取些银子过来。”
“是娘娘!”金锁得令之后便起身朝后屋走去。
不肖会便拿了一个修满了艳红目当的荷包出来递给颜夕。
颜夕伸手接过荷包,将手中的荷包展开然后取出几锭银子出声唤道:“李公公你过来!”
“喳!”李公公随即低垂着头朝颜夕走了过去。
走近颜夕,李公公便克制不住自己那狂乱跳动的心,虽说他已是净身之人,可如此近距离的靠近颜夕,他仍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局促的紧。
像颜夕这样貌美的女子,估计没有几个男人能够不受起魅力的诚服吧,只是李公公诧异的是,当今皇上放着如此貌美的颜妃娘娘不爱,却天天守着那容貌脾性都比颜夕逊色的阮贵妃。
那阮贵妃充其量也就是舞姿出众了一点,若是轮容貌和品行的话与颜夕是差之千里。
难道皇上紧紧是迷恋她的舞姿仅此而已。
“李公公,这些是本宫打赏你的,明日的竣工大礼本宫一定准时出席,你可以回去复命了。”言毕颜夕将手中的银子缓缓的放在李公公的手中。
李公公坚持慌忙摇了摇手:“娘娘使不得,这些都是奴才应该做的,娘娘如此抬爱,老奴感激不尽。”
“罢了,客套的话便不必多说了吧,你早点回皇上身边去复命吧。”说完懒懒的斜靠在美人榻上。
李公公接过颜夕打赏的银两,弯着身子往后面退去,可是他退后的步子拖的极慢。
他时不时的便抬头朝颜夕望去,那微微张张合合的嘴似乎还想要倾吐着什么,却又似鼓不起勇气一般。
明明来的时候便想好了要将自己干爹的是告诉颜夕的,求求颜夕帮自己找到自己的干爹。
李公公自小便蒙受苏公公的恩惠,所以自记事以来,李公公便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近的人只有他的干爹苏公公一人。
只是,皇上今日突然便提升自己做了干爹以前的职位,干爹做事一向尽职尽责,为何皇上会突然将干爹换掉,李公公百思不得其解。更奇怪的是自从皇上将自己提升上来之后,他便一直都没有再见着自己干爹的身影,四处差人去寻找亦是一点收获也没有。
干爹是李公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一天见不到干爹,李公公便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他知道皇上一定是知道干爹的下落的,可是皇上这两天一直在为阮贵妃的病史忙得焦头烂额,更何况如今的皇上已经是大不如从前的皇上了,他的性格变得越来越怪,他可以一下子将自己最宠爱的妃子打入冷宫,又可以将貌若天仙的颜妃娘娘甩在一边如此乖张怪癖的性格李公公又怎么敢问皇上。
指不定皇上一个不高兴便问自己的罪了,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