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婢显然是被颜夕的阵势唬的不轻,她战战兢兢的伸出自己的双手,惨白的脸上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的滑落,早知道这是个得罪不起的主,当初就是借她十个胆亦不敢在她宫里造次,本以为佯仗受宠的阮贵妃就算是打了一个女婢亦不会如何,谁知这颜妃娘娘竟是个如此维护下人的主。讀蕶蕶尐說網
女婢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想着自己方才那一巴掌心中悔之又悔,悔的肠子溜青亦难以形容她此刻的悔意。
“方才是那只手掌掴的,乖乖伸出来吧!”颜夕语气肃然,其间透出一丝丝的寒意。
“回娘……娘,是这只……”女婢语气顿挫,伸出自己颤颤巍巍的右手放置在颜夕面前。
颜夕用手朝女婢的手心用力的拍了拍,女婢胆战心惊的闭上了双眼,正在颜夕起身要将她的手砍下的时候,那女婢突然将手缩了回去。
颜夕面目厉色的望着女婢:“莫非你是要我将你的脑袋砍下?”
“娘……娘恕罪,奴婢突然响起不是右手,方才掌掴的是奴婢的左手。”女婢哭腔着说完之后便有战战兢兢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来。
颜夕轻哼一声,举起利剑欲砍下去的时候那女婢突然又缩回了她的左手。
颜夕蹲下身子以食指扳起那女婢的下吧厉声诘问:“到底是哪一只手,你仔细想清楚了?”
“呜呜……娘娘您饶了我把,奴婢……奴婢实在是想不出来是哪只手了。”
那女婢哭泣着连连磕头,她的头砰砰的磕在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头上发丝微有凌乱,额前早已红肿淤青,时不时便又泪滴低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她磕的异常用力,只要颜夕能饶了她,就算把脑袋磕破了她也在所不惜。
可是有的事情就是如此,一旦做了便再也无挽回的余地了,纵是那女婢模样楚楚,惹人怜惜,此朝颜夕无论如何是不会轻易便放过她的。
颜夕见她如此颜上表情无半点动容之意,她满面嗤笑的举起利剑在手中挥了几下便毫不犹豫的朝那女婢的双手砍去,那剑本就锋利,且况颜夕还带了几分灵力进去,所以那女婢的双手轻易的便被颜夕给砍了下来。
“啊……啊……!!!”那女婢伸着被断了掌的双手,不停的直哆嗦。嘴里还发出痛苦的惊叫声。
阮贵妃惊慌的捂着自己的嘴,眼角顿时盈满的雾气,她万万没有料到颜夕竟然真的敢动自己的人,她远远比自己所想的危险得多,阮贵妃不是个愚昧的主,她深知自己此刻的处境,若是久留或者要为自己的女婢挣个公道,指不定又惹怒了眼前的人给自己徒添祸端。
阮贵妃狼狈的弯下身子将声嘶力竭的女婢拉了起来,望着她那双猩红的手,心中不免疼惜起来,毕竟是从异国跟随自己一起来到南宫国卖艺求生的好姐妹,见她收到这样的伤害,阮贵妃心中恨恨不已,她咬牙切齿的搀扶着女婢离开。
她咬咬牙,心中暗暗记下了今日这门梁子,今日她所受的屈辱来日定要叫她颜夕十倍奉还。
随即两个一颠一跛的身影慢慢的离夕苑宫远去。
望着阮贵妃狼狈逃窜的模样金锁觉得心情大好,没有到今日终于出了口恶气,金锁嬉笑连连的走近颜夕:“娘娘,以后看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敢不敢胡乱造次,娘娘不生气,她当真以为娘娘是软柿子可以任她揉捏!“
颜夕一直注视着阮贵妃远去的方向,心中所想的却是明日选秀之事,蒙银宗要充实自己的后宫,如此也就意味着她们之间已经离得越来越远了。
虽然自己容姿倾城,可蒙银宗天天面对着自己怕是早早的便已经厌倦了自己这副容貌,世间貌美的女子不计其数,蒙银宗亦免不了好口鲜新。
”唉!”颜夕伤怀的叹息。
“娘娘你怎么了,如何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是不是因为皇上选秀的事情呢?”金锁毕竟陪颜夕有些时日了,她深知颜夕平日里好像表现的一切都无所谓的模样,可是暗地里却又在乎皇上在乎的紧,毕竟一日夫妻百恩,听闻皇上要选秀,她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金锁,本宫要如何做才能让我们回到之前。”颜夕喃喃的语噫。
“这……娘娘您还是放宽心思把,自古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的。”如今金锁不知如何说些体己的话来安慰颜夕,只能劝慰她放宽心思。
颜夕呆滞的望向前方继续喃喃道:“我们本就陌生了许多,今日这事情一闹,怕是关系更是僵持,唉,罢了一切顺其自然吧!”颜夕摇了摇头躺在了床榻上,话虽如此,可想着自己的夫君旁边那些云云艳艳的女人,颜夕心中能是好受?
想来那阮贵妃一定不会轻易便罢休,回去之后定会添油加醋的在蒙银宗面前说道一番,殊不知等着自己的又会是什么样的风波。
思绪飘飞,颜夕神色呆愣,不知不觉竟然倒在床榻上就睡了过去。
但是没睡多久就闻见门外熙熙攘攘的声音响起,许是有心事的缘故,颜夕的睡眠异常的浅,一点点动静便将她吵醒。
“金锁去看看外头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