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昭，你未免太天真。”
“你我皆遵循心之所愿，结果如何，非我二人能左右，所作所为，但求问心无愧罢了。”
颜圣卿冷笑一声，振袖而去，将踏出殿门前，迎面对上知无涯若有所思的瞪视，他微愕。
自己与英昭均已修行千万年，北方神执的亡魂自然不能洗去他俩的记忆，可没想到这冒牌的继任者也能保留此间的印象，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这继任大典，是她的意思？”
“……是。十二年前我知家遭鬼方与列山暗算，败退逃入缙云，受先代所托代为照看此地，约定于此时举行大选，再定新主。”
颜圣卿忽然的提问没有难住知无涯，他微一沉吟，终是以实相告，却令颜圣卿笑意更苦。
“便是入了轮回，你也不改初衷，仍是要遵循天命啊……那我呢？仍是将被你舍弃的那个？”
光影拂动，颜圣卿踉跄着走远，口中呢喃落入英昭耳中，终成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