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植先是将近日在晋阳旧城废墟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随后便浓墨重彩地将阳舞的事迹夸赞了一番。
最后,雷植这才郑重地道:“所以,我希望能由大师兄亲自主持醍醐灌顶的仪式,并且允许其靠近阵灵。”
吴辅眉头微挑,看着雷植。要不是他与雷植相交数十年,彼此都知道对方为人,他还以为雷植这是破了几十年的戒律,收了贿赂呢。
雷植的提议比起原定的,差距可是极大了。
原定的醍醐灌顶便是让接受之人在阵法的边缘,由晋阳院的执事极其细微地挪动一下聚灵锁元阵的阵法,让阵法的运行环绕接受之人,使其能够感受聚灵锁元阵的运行。
一名普通的晋阳院执事,虽然实力可能大多达到县尊阶,算是跺跺脚也能在一县的人物。但比起雷植自然还是天差地远,再比起雷植的大师兄吴辅,那差距就不是道里计算了。
且不说一个普通执事能有几分本事能奈何得了聚灵锁元阵,就单说主持之人不一样,能够挪动出来的阵法那自然也不是一个等级的。自然而然,醍醐灌顶的效力也就有极大的差距。
实际上,当初定下让一个普通执事来执行醍醐灌顶也有些儿戏。晋阳院上层并不觉得有谁能拿下这个奖励,只是想着将天级试炼之地的奖励挂出来激励众人。
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冒出阳舞这么一个怪胎,还真就将天级试炼之地给破了。
故而,雷植改口说让吴辅出面为阳舞主持聚灵锁元阵的醍醐灌顶,这也是很保险,而且惠及接受之人的提议。
如果单单是这样,吴辅还只是觉得雷植是一片公心,担心出错了晋阳院丢脸。
但接下来,雷植还提议让阳舞解禁阵灵,那就有些破格,让吴辅侧目相待了。
方才吴辅还说起聚灵锁元阵身为一品大阵,已经出神入圣,近乎有了自己的意志,像一个生命一样。虽然聚灵锁元阵极其强大,威能莫测。但对于术士而言,最基础的保卫课就是不要让人接近自己。
因为,一旦被敌人接近,一旦受到伤害。轻则打断阵法运行,重则摧毁原定阵法,让术士反遭反噬。
故而,聚灵锁元阵固然威能莫测,极其强大,但要是靠近阵灵的人有什么坏心思搞鬼。那真是把吴辅与雷植都丢进河里喂鱼都恕罪不了啊!
当然,反过来说。能够靠近阵灵,就能更加进一步获得聚灵锁元阵运行的感受。这醍醐灌顶之功效才会更加强大。如果阳舞的天赋够好,只怕由此突破乡豪阶也并非难事!
雷植是多精明的人,看着吴辅的目光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过雷植目光一片坦然,道:“师兄,我也不瞒你说。我的确受了阳舞的恩惠,这个恩惠,是救命之恩!宫徽女侠在我院上逼得阳舞进了天级试炼之地,这其中本来就是我们对阳舞有所亏欠。在晋阳旧城废墟,他不不计前嫌,还舍身抵挡强敌,为我们争取了反败为胜的时间。如此恩情,如此公义。于公于私,我都觉得无论如何也只能奖赏重了,而不是轻了!”
听完这里,吴辅缓缓颔首,抚着长须,道:“的确理当如此。你的提议,我照准了!”
听吴辅准了,雷植这才大笑起来,大声谢过,竟然是颇为着急地直接跑回去去找阳舞了。
摇摇头,吴辅见此也不知该如何评论了。
阳舞会受到吴辅的亲自接待,主持醍醐灌顶仪式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晋阳院。众人听着这个消息,纷纷都议论了起来,满眼都是羡慕嫉妒恨的消息。
唯一可以称得上例外没有羡慕嫉妒恨的也许只有梁香了,第一时间听到消息的梁香将消息报过来后,阳舞便苦笑着从芥子戒里又掏出一堆零食打发走了,随后这才静静地望着灵锁堂庞大的身影,目光闪动。
“玉舒,自从你到了晋阳院后可是有些不同寻常的安静啊。”阳舞笑意盈盈,他显然看出了玉舒对这里心存抗拒。
听阳舞打趣,玉舒气得银牙暗咬:“有时间说着风凉话,还不如去想想要怎么突破到乡豪阶!现在一个月时间快过去,你的那些老兄弟都个个乡豪阶在各大部门里为一时人杰了吧。要是你这老大跑了回去却还是个里甲阶的小卒子,看你如何驭下!”
“实力的事情,可不是简单的等阶之分就能决定的。”阳舞看着玉舒气急败坏,却没有放在眼里,而是缓缓道:“这聚灵锁元阵是锁晋阳旧城的,晋阳旧城是帝系一派,始皇后人,而玉舒你却是始皇的虎符器灵。看来,玉舒是很担心被这聚灵锁元阵所伤害啊。”
“像伤害老娘?没门!”玉舒原本妩媚妖娆的声音这一刻顿时火爆了起来,只不过这样严厉的反击听在阳舞严厉却是露出了心虚的内里。
轻轻笑着,阳舞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道:“既然与聚灵锁元阵是老相识,那玉舒姐姐,为何不教教我,如何从聚灵锁元阵里多掏出一点好处啊?要知道,过些日子到了城里,我就真正有心思可以专研一下方士的炼丹之术了。”
“贪多也不怕消化不良!武修、方术士你都要沾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