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香连忙道:“左边的是赌阳舞不能活着回来的,都是罗吉宇、崔明那些人押的。右边就我一个,押了一千两金票呢。”
“原来如此。那不知道以老夫我的身份,够不够格来当个裁判官啊?”雷植拉长了眼神,扫向众人。
梁香听着雷值的语气,哪里还不明白雷值的心意,连忙道:“以长老的信用,这是屈尊了。晚辈们万分信服!”
“喔?那好!”雷植似笑非笑地将目光落在罗吉宇和崔明的脸上,问道:“若是阳舞能活着回来,那梁香小姑娘你能拿到多少啊?”
梁香双眼里满是喜意,眼珠子滴溜儿转,看着罗吉宇与崔明,眉眼里都是笑:“晚辈押了一千两金票,若是能赢了,能拿十万两金票呢。”
梁香说完,罗吉宇的膝盖顿时就软了下来。
“姐,姐……我喊你姐,十万两,宰了我也没有啊!”
“喊娘都没用!”梁香双眉一挑:“现在才知道后悔?晚了!”
见此,罗吉宇狠狠地拉住崔明的手,道:“兄弟,这回你可得帮我,帮我啊!”
崔明看着罗吉宇扑过来,脸上挤出一点笑,却是比哭都还难堪:“老哥,别忘了,我的钱囊都被阳舞那小崽子给拿走了啊!唯一一点私房体己的钱刚刚也押进去了……”
罗吉宇目光大睁,死死地盯着崔明,这一回是哭也哭不出来了。
雷植看着这一幕闹剧,轻咳一声,似笑非笑道:“也不急。赌博嘛,有赢就有输。这小山堆的赌注不就是你庄家能收到的钱么?只不过,眼下可是要全赔上喽!”
听雷植这样说,罗吉宇顿时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
转身看着一干小弟,只见刚才押注押得兴高采烈的一干人此刻都是如同被抢了老婆一样,双眼红幽幽地盯着罗吉宇。
“怎么,赌输了,耍赖啊?”雷植收起了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声音顿时转为冰冷。
听雷植这么一说,罗吉宇浑身打了个哆嗦连忙在一干红幽幽的目光下将赌阳舞输的赌注全部收了起来,又把自己的芥子戒掏空将全身积蓄统统吐了出来。仔细一数,才九万两的样子,怎么也凑不齐。
记得快哭了的罗吉宇看着几个中立派的道宗弟子,赌咒发誓这才借到了余下的差额,凑齐了十万两,恭恭敬敬地递到了雷值身前。
雷值看也不看,目光温笑地看着梁香。
梁香笑眯眯地将这些东西一一收进自己的芥子戒里。只不过,梁香的芥子戒还是太小,一股脑将尉迟卫丢出来的东西都装进去,竟然还有些装不满。又是鼓捣着摆弄了下,这才硬塞了进去。
感受着芥子戒里满是钱币宝物的感觉,梁香满脸欢悦,蹦蹦跳跳的,嘴巴里不住地说着:“发财啦,发财啦……”
“什么事让梁香姑娘高兴成这样啊?”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一个男子的身影从赤色光膜里浮现,笑容轻松写意。
这人依旧是穿着进去时穿的那身短袖紧身战袍,既没有沾染什么鲜血污渍,也不见破损邋遢。仿佛是上午刚刚出去买了菜,下午就干干净净溜回来了一样。让谁也想不到阳舞这是刚刚打破了晋阳院的天字第一号记录。
唯一一个,天级试炼之地进去后还活着的人。
自然而然,也是唯一一个破了天级试炼之地的人!
“嘶……”当阳舞走出来的时候,中立的那一堆人纷纷后退几步,倒吸了几口凉气:“没看见鬼吧……?”
听这些人这么说,阳舞失笑着道:“晋阳旧城里鬼怪还见得少了?怎么现在连人都分不出来?”
“啊哈哈……”
几个人尴尬一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去的可是晋阳旧城废墟!
“不过,还没说刚刚怎么了?”阳舞没有追究,而是看向梁香:“惹得你高兴成这样,发大财了啊!”
“咳咳……哎呦,我肚子疼……”罗吉宇忽然怪叫了一声,随后跑也似地离开了此地。
“我也是……”崔明左右看了一下,目光游移,随后也是跟上了罗吉宇的步伐。
随后,又是一堆人陆陆续续怪叫了起来,一下子原本还算热闹的晋阳院后院就只剩下了阳舞几个。
“这是……”阳舞失笑着道:“都急着怕拉到裤裆里么?可都是些至少上品里甲的天才术士啊!”
“人生失意,难免见不得别人得意。更何况,还是自己压根瞧不起的人呢?”梁香轻哼一声,随后又道:“这一次,真是托了你的福。”
说完,梁香就将刚才罗吉宇挑头押赌注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边说着,梁香一边手舞足蹈着,好不开心。尤其提到自己怎么一掷千金,雷植怎么逼得人面红耳赤,自己又怎么大赚特赚说出来的时候,逗得阳舞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此刻的他当然是看不上那么点赌注了,只是一想到能够让罗吉宇这些小人狠狠出血,他就不由地大声笑,笑出声。
“唉,对了。其实他们的倚仗说起来也并无道理,千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