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鸿把那个家丁抓来,指着仓库地上的血迹,大怒道:“原来杀人的是你,你把我妻子在这里杀掉,然后躲在那屋中,穿着你少奶奶的衣服,躺在地上扮作死人。趁着吴大去叫人的时候,你再把尸体搬回来,尸体脸上全是血,那吴大不敢细看,结果根本没有现问题。”
那个家丁忙喊冤道:“大人啊,我怎么可能杀人啊,再说,我扮死人干什么?”
杜鸿道:“因为你故意要掩盖杀人之处,让别人以为你少奶奶是死在屋中,然而仓库的钥匙,却一直在你手中,这个仓库,也是你们苟且的地方。”说着他又指了指地上一些别样的痕迹。
那家丁忙磕头道:“大人,我是跟少奶奶……但是我没杀人啊。”然后他又被叫来的人带走了。杜鸿本来十分伤心,然而此时查到的真相却让他先是感觉异常愤怒,然后反而转入冷静了,他感觉到,自己好像遇到了什么不对。
6越铭与贺婷玉正谈到此事,6越铭笑道:“到底凶手是谁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杜鸿已经中计了。”
贺婷玉问道:“这是为何?”
6越铭道:“你们五子门杀人之术,我估计是有如何伪装成祸事而死的,也有如何让别人追查不到自己的吧。”
贺婷玉道:“不错,就是这样,那之后呢?”
6越铭道:“那有教如何让人死于内锁的密室的法子么?”
贺婷玉想了想,道:“这个确实没有。”
6越铭手一指道:“不错,就是这样,你们专门玩杀人的,都没有人玩这种没用的东西。人要下手,要么伪造成病故祸事,要么掩盖住自己痕迹,让人猜不透是谁所杀。这种设法在内锁房间里杀人的把戏,那就是花拳绣腿,没有任何用途,你只要掩盖的让人查不到是你杀人就行,干嘛还要弄出个闭室来?这完全是公案书上玩的把戏而已。”
贺婷玉道:“那你的意思是,杀人的是个公案书看的太多的人?”
6越铭道:“不是不是,你想,公案书这么写,是为了引人入胜,而这人玩这个案子,自然是引那个杜鸿入胜了?所以这案子究竟是谁做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让杜鸿在此费脑筋,结果杜鸿也真的就在此费脑筋了。”
贺婷玉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走比较好?”
6越铭想了想,道:“等我俩休养一下,就走吧。现在走有些让人怀疑。”
然而杜鸿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他慌忙赶奔捕房,结果却现,本来安置在那里的,两个纸衣门的人,被他一个手下捕快贾忠给借着他的命令,提走了。他本来与人商议着要放了那两人,然后把丁乙跟熊无功……对了,那两人呢?
他赶忙往大牢那里奔过去,结果半路就遇上了一个匆忙跑来的牢头,见面就向他哭诉,说丁乙与熊无功二人已经被劫走了。那熊无功,就是丁乙身边的文弱书生,同时受到纸衣门追杀的。
杜鸿大惊失色,事实上如果没有他家里的那件事,他来接手的话,就不会有问题了。他的妻子是一个大官的女儿,平时极其跋扈善妒,平时就极其为难他的那个小妾,近日里他妻子回娘家探望,所以他乃至整个府里都第一时间觉得,这是他妻子派人下的手。而杜鸿也不敢破她妻子的案,所以他所想的,也只能是想办法查出哪个家丁下的手,到时候抓了出气而已。
然而如今他也彻底明白了,这凶手根本不是受了他妻子的指使,而是为了引开他的注意,这让他又感到一阵头疼,刚才对手故布疑阵,就让他一下子想出了四个结果,如今他要着手查这个案子,那又会生什么呢?
另一边再说那两个纸衣门的人,那两个纸衣门的人根本没有没有按照他们所预想的那样,很快被放出来,而是被押入了死牢,这一下让二人阵脚大乱,过了一会儿,只见那个断了手的的人,从黑暗中被一个狱卒拖了出来,打开门,扔到牢里。
活着的那两人,那男的叫华远,女的叫刘瑛,这二人在天牢里,看着自己那个同伴的尸体呆,而旁边一个狱卒道“二位,你们的门人,已经放弃了你们,这就是所谓兔死狗烹,你们不过是两个过河卒子而已。明天,你俩就会受刑不过而死。只是按照牢里面的规矩,得找个好时辰。你俩有什么旧,可以叙一叙了。”
那华远大喝道“不可能,你们不是官府的,这里面怎么只有我俩,怎么只有你们两个?怎么不分男监女监?”
那牢头笑道“你以为你这种傻子很多?这种死牢一年都来不上一个,今天就遇到你俩,还想要几个伺候你?”
另一个牢头笑道“还要分男女,我说,你俩今晚就在这里快活一下吧,上路有个伴儿,我俩也饱饱眼福。”
那华远叫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一个牢头笑道“你以为咱干嘛要正午弄你们?正午的阳气你们还敢闹,不怕化了?”
另一个牢头道“别说,上次那个寡妇,那是真冤,就是不长眼睛。给她弄了也没见缠谁的。祖师爷传下来的法子能不好使么?”
那华远毕竟也没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