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山哥?”听见这声音我真的激动,这两个月来,我一直以为之前的山西经历都是个梦,虽然头上的伤还在,但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怎么受的伤,现在的我突然什么都又想起来了。
“哎呦,小祖宗,你这个把月干甚咧?都不知道给俄打个电话!俄他姥姥的还以为你成植物人了哟!”
“我又不知道你的电话,怎么打给你?”
宝山那边用疑问的腔调“嗯”了一声,说:“你家老甲鱼没告诉你我的号码吗?”
“我这几个月就没见到他人,对了,你的眼睛没事了吧?”我想起来之前宝山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就关切的问了下。
宝山在电话那边嘀咕了一句,他说:“你咋什么都不知道?后来老甲鱼用他那鞋底子狂抽俄的脸,肿了好几天,后来就好了,也不知道那鞋底子究竟甚玩意做的,太神了!”宝山说着哆嗦了一声,叫了几声冷,接着问我:“你过的怎么样啊?自从你被带回去后,俄还就没见过你咧,要不你来俄这边玩玩呗,俄现在在哈尔滨咧。”
自从我醒来之后,这两个月总觉得身体不舒服,浑身发冷,而且总觉得没力气,走路走快了都会有点喘,这大冬天的,哈尔滨在东北黑龙江,那地方得多冷,我一个地道的南方人,去了那能受得了那么冷的环境吗?我越寻思越不想去,“自从回来之后身体一直不太舒服,我不太想出远门。”
宝山在那边不知道跟谁在嘀咕了几句,看样子在商量什么事情,就听见在说什么八毛一块八毛一块的,应该是在买什么东西讲价钱,两毛钱都能啰嗦半天,真让我抓狂,也不想想长途话费多少钱啊!不过顾宝山一向都是找不到重点的人,接着宝山就对我说:“咋了?是不是回去后被女人折腾坏了?哈哈,你不想来也得给俄过来,你老同学赵建国你还记得不?”
我突然就想起来我撞昏之前听到的声音,那就是拉克赵的,我忙问:“你认识他?”
“洛哥!”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喊我。
听见这声音,我心里真的开心,本以为毕业之后,为了生活天涯海角各自奔波,再没机会打闹的哥们又重逢了,心里的欣悦真的没办法形容,“我靠!拉克赵,半年不见混的怎么样?你狗日的穿了我两年的**,什么时候还我?”说完我自己都笑了。
“嘿嘿,老哥,我和宝山哥在我老家这边呢,你有时间来玩啊?刚刚听你说不想来,老弟我心都凉一半了!你过来,我去车站接你,我就当着车站所有人的面,把这灰不溜秋的大裤衩子脱下来还给你!”
“去你妈的,你就留着等你娶媳妇那天,晚上上炕的时候给她当肚兜穿吧!这大冷的天,去东北那边不得冻死?好吧好吧!行!老子去!待会我就跟周叔说说,收拾点东西过两天就去!”
“那我可等着你,来了猪肉炖粉条子管够!对啦,洛哥以后别喊我拉克赵了,就叫我建国吧,我不想再想起以前的黑历史了!”
“你还知道丢人呢?”接着我们又聊了一会,他们那边看起来也很忙的样子,后来我们约定了时间,我就挂了电话。
我给周叔通了电话,我还没说什么,周叔就说让我不要天天待在工厂里,没事出去玩玩,我心想这是早就预谋好了的吧?难不成这是老爹的安排?我满口答应,然后就挂了电话,我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雪,回想着在蛇形的古墓里遇到的那些事,想着想着就想起最后见到的那个穿着红色皮衣的女人,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出没出来,然后我就想起了阿桃,去东北之前正好顺便先去看看她吧,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
两天后我收拾好行装就搭车赶往长途车站,到了车站才发现,现在临近春节,车票还是挺难买的,车站塞了很多人,各种背着大行李包的打工者。车站候车室的味道不是很好,不知道这些人在这里究竟等了多久,整个候车室都是一股子烟味和霉味,如果不是太吵闹我都以为又回到了墓室里了,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好哭的孩子,不停的哇哇叫,这边的孩子哭了,离不远的孩子听见了也跟着哭,听的人都觉得耳膜快要穿孔了。
我穿着羽绒服,龟缩在好不容易抢到的座椅上,心里烦躁透了,我看了看那排的长长的购票队伍,叹了口气说:“估计今天是买不到票了!”突然间我想起了一件事,忙掏出手机查找联系人,找到之前机场黄牛哥的号码,我拨通号码,对面立刻就接了电话,“喂?”
“是黄牛哥不?”
“哈哈,”对面的人大笑了一声,接着说:“叫我老陈就好,您是哪位啊?”
“老陈哥,我想弄张长途车票,你看能帮帮忙不?”
老陈那边声音嘈杂,时不时传来广播提醒乘客注意登机的声音,老陈问我:“要现在的吗?你在哪?”
“我现在在长途车站,今天就想走!”
“那成,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到,我帮你联系个人,你在车站大院门口等我!”
挂了电话之后,我就立刻赶到车站大院门路,过了几分钟老陈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我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