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摸了那雕像的鳞片!”我说。
我老爹紧张的说话都有些颤抖:“没事谁让你乱碰东西了!”
“没事!虞叔,不用担心!”知了从蛇头那边走过来,一边低头搓着手指头一边说,“这条蛇的鳞片上是用煤炭涂抹上去的,所以凉叔之前说年代久远的染料都褪色了,这条蛇却依然光鲜的原因,全身应该都是煤矿涂抹的,而且还都打了腊,黑黝黝的,有点像蜡笔,所以摸到手上像中了毒!”
老爹听完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走到石阶边缘伸出手去摸了摸那条蛇,然后用鼻子嗅了嗅,嗅完就瘫坐在地,过了好半天,才回头对我们说:“等下进了地宫,千万千万要记住,东西不能随便摸!”
吃东西的时候,我老爹掏出那残本的《木宝集》,一边吃一边研究,还不时不时的往广场那边看。
顾宝山坐在我旁边一边嚼着饼干,一边贼眉鼠眼的盯着我面前的速食牛肉干,还吞了吞口水,我看在眼里,没忍住笑出声来。然后他们几个人就都看向我,我咳嗽了一下,为了转移话题,我就说:“我想起来一件事,之前我和老爹还在绳子上面的时候,是谁抖的绳子?我跟老爹差点摔死!”
“嗯,小洛要是不说,我差点就忘了!谁没了命的拼命抖绳子?妈个逼!老子屁股到现在还疼!”
老凉叔和知了他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摇头。
“都没摇绳子难不成是见鬼了?”我老爹说,这时候远处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阵窃笑,声音尖锐,像是个女人。
“谁?”老凉叔大喊一声!
没有回应,然后我们几个人赶紧站起来拿着手电往四处照,当我手电从隔我们上方台阶上扫过的时候,我看见有什么东西的眼睛反了下光,“在那边!”我指着灯光照着地方,再一看什么都没有,“他娘的,见了鬼了!刚才明明有东西在那里!”
这时候就听见附近有什么东西,正在飞快的在地上爬行着,知了反应快,手电光一下子就照到声响那边,我一看原来是只老鼠,真是被吓得半死!
重新坐下来后,老爹安排聂亮在一旁放风,以防不备,然后就让我们几个人围成一团,老爹说:“从我手里的残本上来看,地宫入口就在广场对面,书上提到这个墓的墓主人喜欢玩蛇,看这广场上的样子,确实如此,我这本书只有地址,具体墓穴里什么情景,没有过多的介绍,所以进了地宫就要靠我们自己的道行了。”
“也不知道那宝贝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真的在这个墓里,那倒是省了不少心思。”老凉叔蹲在那拿着一根没点着的烟,一边闻一边说。
“诶?你们说的那宝贝,到底是啥?跟俄说说。”
“一把钥匙!”我老爹说完这句话,就抬头看着地宫的方向。“啥钥匙?还算个宝贝?”宝山有点失望的说,我也很想知道是什么钥匙,就附和着问:“是啊,到底什么钥匙啊?”
我老爹靠在石阶上,眼睛出神的望着前方,一旁的老凉叔把玩着手中的烟,笑了一声,说:“老虞你就说吧,这帮孩子以后跟着你早晚都要知道的,你现在说了他们也好有个底,将来我……”凉叔摆摆手,不再说了,我看见他的眼眶里泪水在打转。
老爹拍了拍老凉叔的腿,说:“老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么多年你一直跟着我出生入死,凡事只要有你在我就放心!我知道这趟走完,你有歇息的打算,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不是还有这帮小子呢吗?出去后你就安心过你的小日子!”
老爹这一通话把老凉叔的泪水彻底给催了下来,老凉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这种环境下我看了丝毫没有伤感的感觉,老凉叔拉着我老爹的手就说:“不是我老凉贪生怕死,只是最近确实感觉到身体不行了,真要是遇到什么凶险,我还担心给你添麻烦!不过你要是真的找到了那钥匙,你带上我!我就是爬,也爬着跟你去开了那天棺!”
兄弟俩十几年出生入死的感情,哭天喊地的,我懂,可是两个老家伙一会扯到什么钥匙一会又扯到什么天棺的,让人云里雾里的。
“俄说你们俩老家伙,能不能先把话说清楚了再哭?俄还等着听故事呢!”顾宝山这个时候说话纯属就是找骂,我正等着他挨骂呢,谁知道我老爹和凉叔却各自都安静了,老爹也擦了擦鼻涕,叹了口气说:“几年前我和老凉在四川那边盗过一个墓,墓虽不大,东西可不少,而且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跟老凉还有其他几个人从来没见过的!这种感觉很奇怪,我们就急着开棺,想看看这墓主人到底何许人也,谁知道棺材打开的时候,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因为那个棺材里躺的人是我!”
老爹这话一出,当场除了老凉叔所有人都呆住了,我还想问老爹究竟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又响起了那个尖锐的窃笑声,这次听的更真切,而且很近!我们几人立刻站起来四处寻找,可是什么都看不见。
“他妈的!真邪了门了!”我老爹有点恼火的骂着,其实老爹这暴脾气真适合来盗墓,总比我这个现在只会害怕的强多了,愤怒会使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