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填志愿还有些日子,三人商量了一会儿,最终结果是到田棋家里去玩几天,然后等到成绩下来在做打算。
田棋的家离县城不算远,但是也不近,坐车足足坐了五个小时,穿过一片乡村公路,才缓缓到达。
田棋家里就只有爷爷和母亲,父亲在外工作,算得上是个小康家庭,他家也就他一个独苗,生活上算得上挺悠闲的。
不过令罗天云和罗心良咂舌的是,家里那个手提两桶水健步如飞的真是田棋的爷爷?虽然头发有些发白,但是体型压根就不弱田棋丝毫,身材魁梧,精神十足,更本就不像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看来田棋这个二愣子的大块头是祖传的,就是不知道他爹长得咋样,是不是也像这样,魁梧高大。
看见自家孙子回来,老爷子自然十分的高兴,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自后,说是瘦了一些,这让罗天云二人十分无语。
这还瘦吗?
如果这样还算瘦那么他们两人不就成了竹竿了?
田棋的母亲在家干些农活,管着一分三亩地,生在农村家庭,没有点田地算什么事,这可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生存的田地,可不能糟蹋了。
而田棋的母亲是个实打实的真正的农家妇女,勤勤恳恳,忙忙碌碌,从地里摘了些新鲜的蔬菜,宰了一只老母鸡,做了一大锅的家常菜,几人吃得直叫撑不住了,田母才放过三人。
这也让罗天云和罗心良两人彻底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热情。
田棋家是个标准的四合院,十分宽敞,院子中间还有一块葡萄架,这是老爷子弄的,老人嘛,总是闲不下来,没事的时候就是喜欢折腾些花花草草什么的,听田棋这货说院子后面,还有一块桃树,随后几人也是去逛了几圈,然后兜了一兜的桃子回来。
也不管是否弄脏衣服,兜着T恤就往里面放,专挑个大的,屁股边上有些红晕的。
站在院子里面,往一个满水的木盆哗啦哗啦的倒。
结果扔了一地的桃核,打着饱嗝,嘴巴对着压井的出水口,喝了个半饱才算凉快。
农村的晚上,总是能感到一种特别的静谧,躺在凉椅上,地上放几盘蚊香,拿着蒲扇,别说有多悠哉了。
加上院子里面有些花花草草,天还没黑的时候就在青石板上倒几盆水,到了晚上,赤着脚,特别的凉快。
望着满空繁星,偶尔还能看见几颗流星划过。
老爷子总是十分的乐趣,没事的时候,还讲上几个老笑话,虽然笑点不多,但是老爷子的言语总是能让几人哈哈大笑。
家里多了几个人,也显得热闹非凡,特别是几个年轻小伙子,老爷子也感觉年轻了好多岁。
只有田母偶尔打岔,说几个人太没趣,一个人回房秀刺绣去了。
几天下来,罗天云感到了一种家的温馨,从小打大,就只有父亲陪在身边,待他上初中的时候,父亲就外出工作去了,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次面,总是一个人孤独而寂寥的发呆。
时间过得很快,还不怎么发觉,已经到了老师说好的填志愿的时间了,和老爷子和田母一番告别,在他们无比期待的目光下,坐上了公交车,远离了安逸静谧的小村庄。
“我说良子,你怎么都不急啊,万一考不上清华,你爹可是要打断你的腿的。”
罗天云打趣道。
要说高考成绩下来,无疑是令人紧张而又绝望的,可是他们三人,一个比一个懒散,丝毫都不在意。
“相信哥的实力,信良哥,得永生。”
罗心良一直耳朵塞着耳机,神情十分轻松。
“嘁。”
罗天云和田棋两人同时竖了两根中指。
不过就在此时,一道轻蔑的声音传来。
“清华,我还北大呢。”
侧头一看,一个带着眼镜的骚年正在用十分不屑的目光撇着三人,看得田棋这货想揍他一拳。
不过被罗天云拉住了。
虽然三人走得十分早,但是到了学校已经十一点多了,罗心良急急忙忙去了他们老师哪里,罗天云和田棋自然就去找蒋中国去了。
虽然这个时候已经快到饭点,但是人非常的多,不仅仅是学生,还有他们的家长,甚至是一大家子人,盯着烈日,来回溜达,看谁的分比较高啊,比自己的子女高多少,这都是一个热门的话题,有些人认识,就凑在楼角热情交谈,但是隐隐约约都是拿着高考的成绩说话,成绩好的家长自然而然神色自得,谈吐间丝毫不掩饰。
可是,远处的一张红榜旁边围的人更多。
声音十分吵杂,有些听不清楚。
罗天云没有理会,也不打算上去看看红榜上的人都有谁,人太多,挤不进去的,不过他相信,上面一定有自己的名字。
五楼是个很忧桑的楼层,特别是现在人十分的多,爬楼显得无比的吃力。
走一步,停一下,上一楼,两分钟。
好不容易走到五楼,却发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