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益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她了,而宇文城最近也时常都不在府里,月儿想见他一面也很难。问双喜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她的嘴巴恐怕只有阎罗王才有办法让她开口了。
郑仕林送来的消息是那个范益最近迷上了另外一个女子,正和那个女子打的火热。月儿有些担忧,不知道是不是范益看出来了什么,但是也觉得奇怪,若是他看出来了什么那必定是要恼羞成怒杀了她才对。就这么又过了两日,郑仕林又送来了消息,说是那个女子和她一样也能引蝶共舞,弹的曲子和她的差不多。并且那个女子也蒙着面纱,也叫灵蝶。月儿愣了,是谁安排的呢?为何会出现第二个灵蝶?她想唯一知道的人应该就是芳舞了吧?
越过相府的高墙直接进了悦心楼,芳舞就在屋里,她点了屋里两个姑娘的睡穴,两个女子都倒在了地上。芳舞看到她吓了一大跳,接下来则不是和她客套,而是避她避的远远的。月儿道:“芳舞姑姑,我想知道为什么会有另外一个灵蝶?”芳舞急急忙忙的摆手,“这与我无关,与我无关。你走吧,别问我。”月儿更纳闷了,“芳舞姑姑,我记得大老板的意思是听从我的安排?!”芳舞开了门,让她出去。月儿气急道:“你究竟在做些什么?是谁指使你的?”芳舞道:“这,反正不会影响你要的结果的。你就安心的在家等着就是了。”月儿知道问她也是没有用的,还不如自己亲眼去看看。
想到这里,月儿立即出了门,往将军府而去。芳舞在后头只得摇头叹气。
到了将军府的内院,果然看到了那位‘灵蝶’姑娘。那位‘灵蝶’姑娘比之她更为的婀娜多姿,范益看她的眼神简直都要把她给吃下去了。月儿看的心急,踩落了一个屋顶的瓦片。此刻虽然穿了夜行衣,但是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和将军府的精英士兵抗衡的。她急忙往将军府外而去,后头的喊打声渐近,月儿的脚步就慌乱了起来。
这时候仕林从树丛里窜出来将月儿带到了密道,那里直通外院,出了外院就是街道了。可这时候却从墙上翻下来十来个武艺高强的人,想来应该是将军府的护院。月儿对还在密道里的仕林推了一把,自己则站了出来与那十来人打斗起来。月儿的武功一般,若是对付一个武艺高强的人也只能够说是马马虎虎,但是若是十来个人就根本无力抵抗了。很快的,月儿的肩膀被一名护卫刺穿,她疼的将眉头紧锁,鲜血从肩头不停的往下流淌。她也不得许多,只想着赶快脱离这十来个人的包围。
这时候却忽然出现了一个人,他身着青色的衣袍蒙着脸,但看的出来应该年纪不大。那个人以一敌十居然还游刃有余,月儿心下慌乱了起来,为什么那个人的背影看起来好像是.弥罗.
月儿忍着疼翻过了将军府的高墙,刚落地未受伤的那只手就被一个男子拉着往前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她跑的很累很累,快要虚脱了。那个男子却好像刚跑了几步路一样,他伸手拿掉了脸上的面纱,对月儿道:“姑娘身陷将军府是为何故?”
弥罗.他是弥罗.他真的是弥罗。
月儿不知道,今生竟然还能够见他一面。不知觉间竟泪流满面,那个男子看她不停的落泪为她拭去泪水,月儿慌忙躲开,这一躲却将脸上的面纱噌落。月儿急忙跑了起来,那男子却追了过来。在拐弯处,月儿被一个行人撞倒,而此刻在不远处的宇文邕则看到了月儿的面容。
“灵儿!”
宇文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月儿更加的焦急,急忙站起来就跑。心那么的痛,痛到快要从胸腔里破裂而出。但是理智告诉她,她现在还不能和弥罗相聚。她还没有手刃宇文护这个杀父仇人,费了这么多的心思一点成果还为出现,她怎么回到弥罗的身边。况且.
忽然一双手将她拉进了一件废弃的小黑屋,她刚要喊,就听到那人道:“是我。”月儿心下放松了下来,“哥,你没事吧?”郑仕林道:“我没事,刚才那个人是.北周的王?宇文邕?”月儿沉吟了一会儿道:“是,我得回去了。哥哥你万事小心。”郑仕林拦住她道:“你的肩膀受伤了。跟我来。”说完就抱起月儿从小黑屋的后门而出,进了小巷,又饶过了一条小溪,来到了一间屋舍。
屋舍内的布置很简单,一张桌子,一张床。屋里还有个小姑娘,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名字叫莺。是个特别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年纪比月儿还要小一岁。是在郑仕林逃难的时候遇到的小姑娘,她是个孤儿,又不会说话,孤苦无依,郑仕林便留他在身边了。换上干净的衣裳,月儿忽然打趣道:“哥哥留下莺,是喜欢她吗?她跟了你这么久,你是不是得为人家负责?”郑仕林敲了一下她的头道:“我对莺,不过是因为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罢了。”说到这儿,月儿沉默了,爹和娘都已经不在了,他们如今也和莺一样了。只不过,他们还有彼此可以相依为命罢了。
莺打了个手势,郑仕林对她摆手道:“不用,我们马上就要走。”然后转头对月儿道:“莺要为你做饭。”月儿笑了笑拉着莺的手道:“下次来一定要尝尝你的手艺哦,嫂子!”说完,对郑仕林眨了下眼睛,莺无措的看了一眼郑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