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城来的次数倒很少,笼统不过见过三面。他在组织或者谋划什么,月儿是完全不知的,外界的一切东西她也都是未知的。双喜也只会讲些小时候在村子里的事情,想来是宇文城早就吩咐了的吧。
秋高气爽,正适合出去游玩。月儿在大门口又踌躇了一会儿,正准备回内院,就听见管事的叫了一声“公子。”宇文城绕到月儿的面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道:“今日带你出府看看,不过,你得保证不乱跑,否则,你会在三日之内听到张雨晴的死讯!”宇文城真真是掐住了她的要害,知道张家对她有恩,无论张雨晴多么嚣张跋扈她也是绝对不会看着她死的。月儿点点头道:“但是我要知道那个黑衣人的消息。”宇文城道:“那个挟持了寂无忧的人?”月儿道:“是,还有寂无忧是否无碍?”宇文城道:“你若是让我高兴了,我便替你去问清楚这两个人的情况。”月儿急切道:“那如何才能让你高兴?”宇文城眯了眯眼睛道:“以月儿的聪慧不会不知。”说完,宇文城拿过双喜递过来的外袍披到月儿的肩上,姿态暧昧的搂紧了月儿,凑在她耳边道:“虽然是秋天,也得记得保暖。”说完不由分说就拉着月儿出了院门。
到了门口就进了马车,帘子一放,外头的景色也都瞧不见了。但好歹是出门了,月儿脱下外袍对宇文城道:“你先告诉我他们两个人是否还活着。”宇文城挑起帘子的一角,看了一眼又放下。“死不了。”
得知他们二人都没事,月儿心里稍稍安心了一些。沉默了许久,宇文城忽然又问道:“我以为,你会先问宇文邕的情况。”月儿心里一紧道:“弥罗没有受伤所以我不必问你他的情况。再者,他若是有什么消息,你也不会对我说真话。”宇文城低眉挑起月儿的发丝凑到鼻尖闻了闻,“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了解我。”接下来又是一路的沉默一直到目的地宇文城才牵了月儿的手下了马车。
映入眼底的是波光粼粼的湖水,月儿脱了鞋袜就坐到石头上玩水。宇文城却是为她穿了鞋袜道:“你的伤刚好一些,湖水凉。”此时的宇文城的眼里竟有了难得的温柔,月儿自嘲的想,这大概是错觉吧?
在湖边走了一大圈,月儿的心情也舒展了许多。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有小贩的地方,宇文城不知从哪里买了一只玉钗,就别在了月儿的发边。月儿心中苦涩,想起自己的饰物都被宇文城弄来的假月儿戴了去见宇文邕,他该如何的难过呢?宇文城见她心不在焉,却也不打扰她胡思乱想。走回马车的时候,月儿对宇文城道:“你今夜可会来小院?”宇文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月儿又道:“我会在院中等你。”
晚上月儿大展厨艺做了一桌的吃食,看的双喜两眼发光。直道月儿贤惠,月儿又做了几块点心给双喜品尝,双喜更是雀跃不已。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宇文城来,月儿已经第三次到大门口徘徊了,双喜忍不住道:“姑娘是在等公子吗?还是别等了吧,公子近几日都是在寻姑娘你的药引。为此还辞了宫中的要务,因此还与相爷大吵了.”说到这里双喜自觉失言,不敢再说,月儿内心涌起波澜,面上却还是平静如常。“这些事公子同我说过。”双喜听了话,又道:“我就知道公子必然会与你说的,是我多想了。现如今三公子入宫接任统领一职,据说很得皇上的赏识,还赏了一些绫罗绸缎、黄金玉石。对了,还赏赐了两个妾侍给三公子呢。如今这朝中也数三公子和相爷最得皇上的赏识。不过,我听说啊,皇上好像没有什么能力治国,什么事情都听相爷的安排呢!”月儿听得心中一阵难过,如今弥罗竟要对宇文护低声下气、百般讨好了。双喜说的正起劲,还要说什么,就看到宇文城下了马车进来了。急忙招呼月儿去看,宇文城刚走近,双喜就道:“公子你可回来了,月儿姑娘等了您好久呢。”
宇文城脸露喜意,“有些事情耽搁了。”月儿只淡淡的道:“饭菜都凉了,我去热一热。”双喜急忙道:“奴婢去热,您和公子说会儿话吧。”
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宇文城才道:“我打听到了寂无忧的事情,要听吗?”月儿立马看着他,等他的回答。宇文城道:“他中了毒箭,目前还在昏迷。”月儿的眉头紧锁,宇文城搂着她道:“走吧,不是做了饭菜等我吃吗?”
一顿饭下来,食不知味。月儿吃着喷香的饭菜,却形同嚼蜡。宇文城倒是吃的津津有味,将一桌的饭菜都吃了个精光。月儿放下筷子道:“你有办法救他吗?”宇文城道:“有。不过.”月儿站起来道:“我知道了。”说完吩咐了双喜预备热水,沐浴。
宇文城坐在房里等她,心中百转千回。
月儿踏着一路的芬芳而来,推门而入,却见宇文城已经睡着了。月儿走到床边看了他一会儿,正要出门,却被转醒的宇文城拉到了怀里。宇文城嗅着她身上的芳香道:“你为了寂无忧竟可以牺牲色相,不知道你的弥罗知道了会怎么想?”月儿一下子就气急了,眼泪絮絮的掉了下来。“我能如何?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寂无忧对我有恩情在,我不能因为我自己就害了他的性命。他什么都没有错,为什么要因我而死?”宇文城抹了她的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