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月灵顶着个黑眼圈去给张雨晴配了些晕船的香料,出乎意料的是宇文城也要了一包。月儿听府里的嬷嬷说过,宇文城的水性极好,难道水性好也依然会晕船?月儿没看出宇文城在接过香囊时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好,倒是张雨晴的神色变幻无常。她身边的彩娟更是一副想杀她而后快的样子。
众人一走,也就归于平静。月儿并不觉得张雨晴不在而感到不自在。只是习惯陪在她的身边,常年与兄长、父母不曾相见。她已经忘记了该如何真心的对待别人,张父对她的好重燃了一些她对亲情的期许与向往。只是她不再敢要,害怕得到了又会失去。寂无忧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只是父母兄长还流放在异地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番情景,此情此境她根本无力去想什么儿女私情。
一边想一边走,却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定睛一看---是宇文业。月儿对他只觉得恶心,那夜他的所作所为让她恨不得杀他而后快,只想离这个瘟神越远越好。想着那个丫鬟因为被他玷污了清白跳河自尽,而这个肇事者却跟没事人一样好端端的活着,心里不免怨恨起这个世界的不公平。却奈何无可奈何,她嫌恶的绕过他往前走去。
宇文业对她的态度视若无睹,调笑道:“一个小小的贱婢胆敢无视主子吗?”
月儿停下脚步,躬身道:“见过二公子。”
宇文业见她还挺乖顺,便邪魅的一笑道:“陪本公子到房里去,本公子有个新奇的玩意给你看,保管你喜欢。”说着顺势就要揽过月儿的腰,被她轻巧的躲过。“奴婢还有事情要做,二公子还是请其他的丫鬟作陪吧。”见她要走,宇文业又快步走到她面前,“你个小蹄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吗?本公子今日就要你作陪,跟我走。”
宇文业的手紧紧的握住月儿的手腕,月儿忍者要把他扁成猪头的冲动,咬牙切齿道:“请二公子自重。”宇文业靠近了她几分,又是邪魅的一笑道:“原来你是大哥的人啊,难怪大哥走的时候不许我动你来着。”月儿没想到他会扯到宇文城,愣了一下,挣开了他的禁锢道:“奴婢不懂你在说什么。”宇文业哈哈大笑,“不懂?呵呵,这话说的轻巧。府里谁不知道大哥不喜欢花草,却在自己的院子里种了好几株桂花。原来是佳人的香泽啊。”月儿并不知道宇文城命人在院子里种了桂花,只以为他是在胡言乱语。“二公子没有其他吩咐,奴婢就现行告退了。”宇文业此时却忽然将月儿按在假山上,“虽然大哥不许我碰你,可我却想试试,若是我碰了你,他会将我如何?”
月儿只觉得肩上一凉,外裳已经被他脱去。月儿伸脚踢在他的膝盖上,宇文业疼的‘哇哇’大叫。月儿趁着这个机会捡起地上的外裳就要走,却被宇文业拦住,宇文业使出浑身的力量将月儿抱在了怀里,亲吻着她的脖颈。月儿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恶心的都要吐了。正要使出武功来制服他,却听到有人喊道:“二哥。”
宇文锦见到这个情形对萍如使了个颜色,萍如心领神会,过去拿了月儿的外裳为她披上。
被人撞见了这样的情形,宇文业却一点也不在乎。他烦躁的看了来的两个人,坡不耐烦的开口道:“原来是三弟和四妹啊。萍如小娘子可还想着本公子啊。”萍如躲过宇文业的手,轻轻一笑道:“奴婢只是个丫鬟,自当以四小姐为重。旁的人就不便奴婢思量了。”宇文业没讨到便宜干笑了两声。
宇文锦看着衣裳不整的月儿,正要开口。宇文业却抢先道:“这个丫头偷了我的玉扳指,来人,把她给我关到暗房去。”宇文青皱眉道:“二哥,这不是大嫂的丫鬟吗?我看她也不像是个会做小偷小摸的事情的人。是不是哪里出错了?”宇文业哈哈大笑道:“按三弟这么说,那青楼的女子都该是良家女子了不成?”
宇文青的脸色变了变却没有说什么。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宇文青的生母是青楼女子。而宇文业此时提起了青楼女子,讽刺青楼女子是良家女子。无疑是在笑话宇文青的生母来历不清白。月儿以为宇文青会与宇文业起冲突,却见他只是皱了皱眉头,不由得佩服此人的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