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当黎天瀚的身影泛起在跳舞训练室的时候,满脸泪痕的吕冰夏一头便砸进了黎天瀚的怀里,“哥,你终于来了,我好怕你不会来……”
“冰夏,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哭成这样?”黎天瀚捧起她哭花的小脸,心疼的替她把眼角的泪痕拭干。讀蕶蕶尐說網
“哥,我好累,脚好痛……”吕冰夏说着就哈腰去摸自己的膝盖。
黎天瀚顺势蹲了下来,将她的裤脚卷起,才猛然发现她的膝盖上有一小块乌青,“你受伤了?不行,我得马上送你去病院。”
“不要!”吕冰夏拉住他的手,眼角的泪痕早已干涸,“哥,只是一小块乌青不碍事,这点小伤对舞蹈的人来说是常事!我哭只是由于最近太累了……你能陪我坐一会吗?”
说话间,吕冰夏拉着黎天瀚就在一旁的地板上坐了下来,一颗小脑袋轻轻的倚在黎天瀚的肩上,软声叙说道,“哥,昨晚我怎么也睡不着,所以就跑到练舞房里跳了一个晚上的舞……”
黎天瀚心头一紧,“你一夜没睡?怎么了?失眠很严峻吗?”
吕冰夏淡淡一笑,“不严峻,只是昨晚突然睡不着,或许是马上要出国比赛的缘故的吧!”
吕冰夏没告诉他,实在是昨夜那个被谢安蕾接起的电话,以至于让她失眠了一整夜。
“冰夏,你状态不佳,我先送你回家去休息一会,好不好?”
“可我还想再练一练……”
“不行,都已经累成这样了!如谢再把身体伤着了,到时候还拿什么去比赛呢!”
“也对!”吕冰夏莞尔一笑,“那好吧,哥你送我回去!”
谢安蕾拖着湿漉漉的身躯到家的时候,黎天瀚竟然已经归来了。
正坐在沙发上上网的他在见到浑身湿淋淋的谢安蕾时,先是一怔,后敛起剑眉睇着她,“你去哪了?”
这都两个小时了,即使是坐公交车,她也该回家了吧?
他的问话,只让谢安蕾本是凉透的心,更觉冰寒。她认为他至少会关心一下如斯落魄的自己,但显然,是她谢安蕾把一切还幻想得太夸姣。
谢安蕾不理他,兀自往楼上走去。
“谢安蕾,你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黎天瀚不知什么时候从沙发上起了身来,急步走至她的身后拉住浑身冰凉的她,漠然追问道,“不打车归来,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就为了想要故意激起我的歉疚心吗?”
谢安蕾深呼吸一口吻,强迫着自己将眼眶中那不争气的泪水逼了回去,回头,冷眼看他,反问道,“黎天瀚,我这样你真的会歉疚吗?”
她凉凉的问话,让黎天瀚微微一愣,黎染的幽眸剧缩了一圈,下一瞬,松开了她浸湿的衣服去。
他会歉疚吗?当然不会!
谢安蕾“噔噔噔”的几步跑上了楼去,在卧室门阖上的那一刻,她强忍着的委屈泪水仍是止不住流了下来。
谢安蕾,一个对你如斯冷漠的坏男人,你到底还在爱着他什么呢?
爱情,有时候就像一场独孤的独角戏,你在这边倾尽全力的爱着,而他却不外只在那头冷眼傍观着。
永远,事不关己!
一整天,谢安蕾都没有再跟黎天瀚多说一句话。
黎天瀚依旧抱着电脑在客厅里上着网,谢安蕾经由客厅去倒水,脚步停留在了小龟缸眼前。
撕了一小块肉末扔进了水池中去,“小黎,该吃饭了!”
“谢安蕾!!”身后,响起黎天瀚一声厉喝,抗议她口中的名字。
谢安蕾权当听不到,理也不理,端过水杯就要上楼去。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一曲《刀剑如梦》陡然在客厅里响起,是谢安蕾的手机。
躺在茶几上的手机,不停的闪烁着,黎天瀚不外只是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来电显示,然上面太过亲密的别称竟让他不由多看了几眼。
‘法宝风’?沈临风?
黎天瀚挑了挑眉,深邃的幽瞳潋滟出几许讥诮的寒光。
谢安蕾放下手中的被子,拾起茶几上的手机,见来电显示后,本是晦暗的眼珠瞬间明亮几分,“亲爱的,你回国了?”
谢安蕾刻意将‘亲爱的’三个字咬得很重,还故作不经意的瞄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
然而,黎天瀚却依旧只是低着头,当真的敲击着他手中的电脑,好像对于她的电话涓滴也不感爱好。
“恩,刚落地。”那头,沈临风吕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依旧那么好听,如那水帘敲击着玻璃般,清新动听,却暖人心。
“你怎么不早点打电话告诉我!让我跟佳佳一起去接你嘛!”谢安蕾懊恼的诉苦一声。
“怎么?这么想我?”沈临风在那头好心情的轻笑着,“好吧,那现在就给你们俩一个机会,凯瑞饭店,六点,我等你们。”
谢安蕾高兴的瞟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