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就要鲁莽行事,云儿连忙拦住她,好言劝道:“哎呀,我的三小姐,您想啊,如今咱们轻易都见不到老爷一面,便是回府,也肯定是在章姨娘院子里。您说您一个小姐,好意思跑去姨娘房里说这等事情吗?再说了,就算您这么跑去说了,老爷会不会信且先不说,就说章姨娘,若孩子真是她进府之前在外头跟人生的野种,她能这么爽快就承认了?您如今毕竟还没有出阁呢,嫁妆什么的,都捏在老爷和姨娘手里。若在此时跟章姨娘闹翻,事情传出去,老爷面上也是无光。那到时候,您不受待见,岂不是会埋怨是奴婢今日这番话害苦了您?”
听云儿这么一说,也有道理。而且云儿还是设身处地的站在自己的角度为自己着想,宋子清便连忙点头,道:“那怎么办?难道就看着这两个野种在咱们府里横行无忌?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想当初,就算是大夫人留下的宋子初,没出嫁之前,在这府里,也没她这么逍遥自在的时候,哼.......”。
一听宋子清此时还不知死活的提起了子初,云儿心下一阵鄙夷,却连忙好言打断道:“哎呀,我的好小姐,此一时彼一时也!您想啊,如今咱们可是在暗处,章姨娘和那两个孩子,如今却是京城大家都瞩目的焦点。以您的身份,您要是在暗处给他们来点什么手段,或者找个什么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要跟这两个孩子认亲,那到时候,就算事情闹到什么田地,不也没您什么事吗.......?”
被云儿这么一点拨,宋子清思索一番之后,深以为然。当下又拉着云儿好一番合计,待事情商量出个眉目之后,方才放了云儿回去。
这边,就在宋府后院风波将起的时候,玉兰宫里,这些日子,却是平静的波澜不兴。
寝殿中,子初的身孕已经渐渐有些现形。只是她最近不思饮食,加上前段时间纳兰太后去世,也是心力交瘁,于是这几日便索性闭门不出,除了看护着女儿之外,就是忧心忡忡的看着每日都在书房静思不语的丈夫。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玲珑出门半响,在午饭前回来,手里端着一盏燕窝蜜水,玉盏内暗红色汤水芳香甜蜜,更被夕阳余晖映出奇异玫红。
见子初闻言不语不答,整个人都如同痴呆了一般。玲珑这才走近叹了口气,抱怨道:“王妃,您怎么还在这里发呆?奴婢刚去厨房端了一盏燕窝梅花露,还是早先王爷吩咐厨房给您炖的。来,趁热,您好歹吃几口。”
“嗯,喝着不错。”子初食不知味的饮了几口蜜水,拈起一方蝉透青线绣绢拭着嘴角,问道:‘王爷呢?还在书房里闭门不出?”
玲珑闻言,便点头道:“是啊,王妃,这都多少日子了?奴婢实在是担心,不知道王爷这心里的心结.......还有,王妃您可知道,这几日,太上皇那边也是如此,据说太上皇画了几幅皇太后生前的画像,每日就对着那些画像发呆,也不说话,便是皇上去给他请安,也是相对无言。”
“看来----”子初心下明白,不由把话在心里慢慢细嚼,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淡静,缓缓笑道:“看来这件事,就如同一根鱼刺一般,埋在了太上皇和皇上还有王爷心里,若要拔除出来的话,不但要费些功夫,还要费些时日了。”
玲珑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那王妃,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没什么,以静制动吧,别多嘴多舌的。”子初捋了捋间松散发丝,带得耳间一弯明珠耳坠轻轻盈动,“走,咱们去书房看看王爷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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