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他就要在出殡的那日,揭穿我的真面目,说让我不得不认罪…….”。
闻言,玲珑和巧伊都是相顾无言。但两人都明白,太上皇不过是身在局中看不穿真相罢了,况且,纳兰太后的死,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极为沉重的打击。如今他之所以这般撇下两个儿子单独前来见子初,看来就是心里一口气下不去,只是要转移一下自己的悲伤和愤怒罢了。
紫宸殿中,君玉砜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放下手里的奏折,沉吟道:“父皇这么晚去玉兰宫单独见子初?看来,父皇是下了什么决心了。”
刘产不敢多话,只提醒道:“那皇上,咱们需不需要派人保护一下定王妃?毕竟,她如今可是…….”。
“嗯,你安排一下朕的亲卫暗中保护定王妃,另外,再帮朕多留意一下,宁嬛郡主那边的动静。”
刘产听到这里却有些不明白,他试探性的问道:“您是说,要派人保护宁嬛郡主?这却是为何?难道皇上您担心……”。
君玉砜批阅奏折到半夜,此时本来就已经十分疲惫了。但眼下这么多的事情都需要他处理,闻言,亦只能不无疲惫的摆摆手,道:“让你去你就去,别问那么多。朕是父皇的儿子,对他的行事套路,朕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宁嬛是他的亲生孙女,但是…….罢了,或许是朕多心了吧,宁嬛这么可爱的孩子,想来不管是谁都不忍心伤害她的。朕…….”。
见皇帝有些疲惫的闭上眼,刘产会意,连忙识趣的点头应下。不一会,却凑近上来,道:“那皇上,三日之后,太后出殡之日,咱们要不要提前准备一下?”
君玉砜这时候倒是很快就点头,道:“自然,这个嘛,朕早有准备。到时候,就看各人本事罢了。”
因着太后大殡在即,这几日,后宫中四处都是白色幔帐,一派哀肃端宁的气氛。但是,越靠近出殡之日,宫中的气氛也就变得更加紧张。似乎各方势力都在暗中博弈一般,只是勉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而所有的波涛汹涌,都在底下不断的翻滚着。
凤仪宫中,张皇后亦是一脸憔悴哀伤的模样。只是,在众人都退下之后,殿中只有她的乳母客氏时,她才褪下了之前的表情,冷然道:“真是可恨,她今天居然还去了灵堂,看她跟定王之间恩恩爱爱的样子,本宫就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乳母客氏手里拿着暖炉,连忙递到张皇后的手中,劝道:“娘娘,先前在灵堂那边跪了这么大半天的,您这手脚可是冷透了。来,先不管那些,咱们先暖一下身子,奴婢叫人给您熬了老参野鸡汤,等会儿您趁热多喝两口,不然,今晚可怎生能睡啊?”
张皇后闻言点点头,接过暖炉之后,不无吃痛的揉了一下自己发麻的双膝,过了一会,却是笑道:“好在,这也就是最后一回给纳兰连城下跪了。等她出殡那日,再当着她的面,将那宋子初给逼入绝境,哼哼,本宫到时候,要亲眼看着她在丈夫和皇上面前承认她就是个恶毒的女人。本宫倒要看看,皇上到时候还会不会将她当做心肝宝贝一样来疼爱?”
见张皇后一张脸盘上写满了怨毒之色,乳母客氏不由打了个寒颤。她想了想,最后道:“可是皇后娘娘,您没觉得,对于这件事,皇上的反应有些太冷静了吗?照说,他从前这般看重宋子初,如今可不会就这么袖手旁观的呀?”
张皇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那是因为,这一次,本宫只是再旁边煽风点火一下而已。若论起来,这回要宋子初去死的人,可是他们兄弟俩的父皇。呵呵呵,这样的事情,你说,便是皇上再不甘心,定王就算是再心疼,难道他们还能在太后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跟自己的父皇翻脸?本宫就说,这背后布局的人手段高明,心思缜密,可不是一般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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