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点点头,刚要给他行礼时,又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讀蕶蕶尐說網君玉砜见状,连忙一把扶住她,并不无关切的说道:“你见怎么样?怎么老的见你头晕的?有没有什么事,要不要先送你回去休息一下?”
子初勉力打起精神,想着宋子岚那边如今不定怎么伤心欲绝呢,遂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道:“没事的,我一会儿让玲珑巧伊扶我进去就是了。皇上您若还有事要忙的话,就先去处理吧!”
君玉砜将她交给玲珑,又看着她走了两步,见她虽然有些脚步虚浮,但还算稳定时,这才摇摇头,转身带着刘产等人走了。
子初在门口通传了之后,便由引路的宫女带着走了进来。
只是,她并没有被带进大殿,而是径直被引到了一个偏殿当中。正在诧异时,人都还没有站稳。
只听“哗”的一声,一盏热茶就兜头泼了过来,子初一时不妨,便被烫了个正着。一声惊呼之后,才见纳兰太后被两个宫女扶着,一步步的逼近过来。
“宋子初,当着哀家的面,哀家今日可是亲眼看见你跟皇上搂搂抱抱拉拉扯扯的。你说,似你这般毫无廉耻的女人,亏哀家的宸儿还这么死心塌地的护着你爱着你,你羞也不羞?”
子初挣脱玲珑和巧伊的搀扶,定定的站稳了在纳兰太后的跟前。茶叶粘在她的脸上,浅绿茶水顺着脸颊滴滴滑落,更显得面上烫红吓人。
“太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懂。我因为怀孕,所以时常有些眩晕,先前皇上送我过来到门口,也就只是好心扶了我一把。我跟皇上之间清清白白,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夫君,我为何要心生羞愧?”
纳兰太后冷不防她此时此刻还能有这样的底气对着自己说话,当下也是被骇的气焰渐渐低了下去。只是她仍自持婆母的身份,好一会才气哼哼的说道:“你说你跟皇上之间清清白白并无瓜葛,那他为何只将你送到门口就不进来给哀家请安?还有,你那好妹妹做下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如今被盛府闹上宫里来,还要请哀家来做主,你说说看,这个脸面,哀家可是被你丢到尽了!”
恰好太后身后的侍女奉茶上来,子初便索性借机将茶盏掼在地上,顿时摔得片片粉碎,双眸冷冰冰直视纳兰太后,毫无怯意的回道:“太后您这么说,可有证据?仅凭所谓的滴血认亲,就能断定这孩子是盛大公子所生的吗?照太后所言,我妹妹若与盛府大公子有染在前的话,那就是他盛府负心薄幸在先,这等言而无信的人本来就不足以取信,太后为何就仅凭他的一面之词采信了?若说那盛府大夫人的为人如何我也算有些见识,最是势利不过的一个妇人而已!而今盛府因为自己生不出孩子了,便想着要过来夺我妹妹的儿子,这样的道理,我就是说到天边也要替她讨回一个公道来的!”
纳兰太后被子初这番话气的浑身发抖,且子初摔杯盏的时候,发泄的就是之前被她泼茶的怒气。她万万想不到子初会有这样的胆量,一时间唇角抖动,好一会才指着子初的鼻子,怒道:“你这是要反了你!敢跟哀家这么说话,你.......真正是没有教养的市井泼妇!”
正在对持间,忽然见得刘产一溜烟的跑进来,对着纳兰太后行了个礼之后,便赔笑道:“参见太后金安!皇上派奴才过来给您送了一串金丝楠佛珠,说是请望月大师开关加持的,请太后娘娘收下。”
纳兰太后脸色僵硬,冷然道:“你主子派你过来,难道就真的只为了给哀家送一串佛珠吗?”
刘产瞥了一眼子初面上的红烫处,心道这老婆子还真的胆儿够肥的,敢动这位主,看来真是气狠了。
想着君玉砜的嘱咐,又少不得硬着头皮上前道:“是这样的,皇上说之前姜嫔娘娘约了定王妃喝茶,此时还不见王妃,便让奴才过来请一下。”
纳兰太后闻言,再也忍不住,嘲讽道:“你家主子还真是事无巨细,都十分上心啊!堂堂一国之君,连自己的宠妃和定王妃之间喝个茶,他也如此在意,还特地派你过来相约,这是怕哀家把自己的媳妇儿给吃了吗?”
刘产习惯了纳兰太后的阴阳怪气,他也仗着自己的身份,并不害怕纳兰太后会将自己怎么样。遂赔笑几声,便对着子初再三示意,让她先不要吃眼前亏,先跟自己走了再说。
子初怀孕之后脾气也见长,她适才跟纳兰太后摔了茶盏之后,心下也有些懊悔。此时既然得了台阶下,便只得勉力对纳兰太后行了个礼,道:“太后自己也为人母亲,自然知道母子分离的种种痛苦。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其中的艰辛又岂能是仅凭区区滴血认亲就能断了的?所以,这件事情,还请太后一定要认真谨慎,不可轻易妄下断言。”
纳兰太后转过身,并不为所动,只道:“哀家自然不能单凭盛府的一面之词就断定孩子的生父是谁,这滴血认亲也是要双方都在场才能确认的。你放心,盛府大夫人如今已经将孩子送回给宋子岚了,只要南宫清扬回京之后,到时候双方到场,再请御医们仔细验上一验,也就真相大白了。到时候,是谁的孩子,自然就要归到谁的名下。盛府几代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