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声音也被淹没下去,时光悠然而过。
不多时,纳兰皇后便已满头青丝凌乱散开,珠翠钗环早已被卸下,只剩耳间一对朱红珊瑚钉,美得夺目。
听说上官元吉求见,而且还是来到了皇后所住的凤仪宫外,皇帝不由的吃了一惊,讶然道:“他来见朕还是见皇后?朕可记得,他家老夫人才刚过世,正是操办丧事期间。朕特地准了他一个月的假,待一个月之后,他还要扶棺送上官老夫人回乡安葬呢!”
纳兰皇后也是一头雾水,看向皇帝道:“是啊,臣妾听说上官将军一向最是孝顺不过的,怎么这会倒是仓促了起来呢?皇上,臣妾看,您还是快些召见吧!或者,他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这才来求见的。”
“嗯,来人,传上官将军进来说话。”
皇帝这面吩咐完,自有内侍立即去领了人进来。谁知道,皇帝和纳兰皇后这面正坐着说这话呢,那边,上官元吉一进来,就是咚咚咚的朝着两人行了个大礼,接着一拜到底,再也不肯起身道:“皇上!皇后娘娘!求皇上皇后娘娘为小女做主!否则,末将今日,便只有死在这里了!”
这话被皇帝和纳兰皇后唬了一大跳,闻言,纳兰皇后连忙起身道:“上官将军,这是为何?你这般说,可是皇上与本宫有什么地方待薄了你家千金吗?”
“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末将的小女昨夜.......已经与太子殿下有了肌肤之亲!如今太子殿下一句话都没有,末将派人去东宫求见,太子殿下却是将末将派去的人给打了回来!请皇上皇后明鉴,末将自问几代忠良,实在受不了如此莫大的侮辱,故以命向皇上皇后请命,若太子殿下不能就此事给末将何小女一个交代,那末将就索性带着小女一起下去陪伴我家老母罢了!”
说完,上官元吉刚毅的脸上那是老泪纵横,看的纳兰皇后都是一阵心酸。只是,她也不知道,好端端的,可没听说过太子君玉砜对上官婉音那丫头感兴趣的呀?怎么这忽然间,两人就睡在一起了?
但看着上官元吉的脸色,便知道此事假不了。纳兰皇后碍着自己继母的身份,原本是不好说话。可等了半天,见皇帝却是紧紧的握着椅子上的锦套,一句话都不说,她这才不得不上前打圆场道:“上官将军,你先不要着急,本宫以为,此事或者还有什么蹊跷之处。要不然,还是传太子殿下过来,你当面问问清楚,你看如何?”
上官元吉闻言依然无畏的抬起头,点头颔首应道:“好!皇后娘娘此言甚是!就依着皇后娘娘所言,请传太子殿下前来对峙!不过,末将还是那句话,若此事当真,末将爷拿得出人证物证的话,请问皇上与皇后娘娘,该如何处置才好?”
“你......”。听着这样的话,莫说是皇帝已经说不出话来,便是纳兰皇后,也禁不住气血上涌,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要发作了。但纳兰皇后转念一想,罢了,反正是看太子君玉砜的热闹,依着上官元吉的脾气,若能将事情闹得再大一些,到时候,让他君玉砜下不来台来,或者,也能让皇帝对这个素来看重的嫡长子心灰几分?
怀着这样的想法,纳兰皇后便忍气道:“上官将军且不要生气,本宫以为,事情究竟如何,只要传令千金与太子殿下一起前来当面对质一番,也就一清二楚了。况且,本宫和皇上对太子殿下的品性都十分的笃信,便是满朝文武,也皆知太子殿下绝非好色之人。所以......”。
上官元吉本是武将,他平时做人是粗枝大叶一些,但事关自己最宝贝的女儿的终生幸福,况且又是太子理亏在先,此时此刻,他怎么会听不出纳兰皇后那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暗示说,太子君玉砜并非好色之人,那么,也就是变相的指责自己的女儿不守妇道,主动勾引太子,行为放荡无度?
上官元吉哪听的了这样的画外音?他刚要发作,就见那边皇上已经十分肃然的开了口,道:“来人,去请太子与上官小姐来凤仪宫,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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