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忽有一日,跟微臣说,一向不甚喜欢她的五王妃莫名对她殷勤,问我何解。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便让舍妹好生看着,莫出大事。
果然不出微臣所料,五王妃所求着,就是端慧郡君之案的证据,并訾以重金嘱家父篡改宫女之口供。”
想不到姜侧妃竟然没有受到自己的收买,李静紫脑海里来来去去就只有两个字——完了。
“李静紫,事情是不是这样?”
皇帝陡然间发问,险些就让她崩溃,但是在崩溃之前想到淑妃的惨状,立刻清醒过来。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我只是想要端木青死而已。”
端木青知道李静紫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所以听到这个结果,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如同路人一般看着这场戏。
“那朕只是要你的命而已,可好?”
这一句可好,让李静紫的心,顿时被恐惧包围了。
那滚烫的开水滚动的声音蓦然间被放大了数百倍,翻滚在耳边。
“陛下,陛下,我知道错了,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陛下,天牢里郡君所食饭菜,所饮之水,都被下过毒。”
韩凌肆此时也不管,那个早就已去了半条命般的文太医了,懒懒道。
看他今天的样子,颇有些秋后算账的味道。
“什么?!”皇帝样子十分吃惊,随即看向软泥般的李静紫,“也是你做的?”
“不不不,陛下,我没有,那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
生怕自己又要被加上一条罪名,李静紫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
几乎就要跳起来辩解了。
“你也没那能力,指使得了吏部的人。”
一句话说出来,皇后心里一跳,像是预感到了什么。
抬眼去看韩凌肆,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对方却丝毫未表露。
懒懒地说了一句,韩凌肆便不再说了,径自走到端木青面前。
蹲下身子,看着她温柔一笑,只是笑里却带了丝丝疼惜。
随即又对皇帝道:“端慧郡君都跪了这么久了,现在能不能起来啊?”
前后跳跃太快,几乎让人转不过弯来。
皇帝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没有罪的,都跪在地上做什么?”
早因他的愤怒,一干妃子都跪倒在地,此时听到这话,方才由各自的侍女扶起来。
端木青原本就跪得直,所有的重量都压在膝盖骨上。
此时两条腿,早就已经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麻木了,此时就是想爬起来,也力不从心。
刚动一下,膝盖就钻心的疼,接着往一边倒去。
刚要用手撑地,整个人就被人腾空抱起。
忍不住低呼出声,抬眼就看到韩凌肆带着笑意的眼。
“陛下,她膝盖麻了,站不起来,陛下不怪吧!”
虽然说着这句话,却连脸都没回,自顾自地抱着佳人往一边去。
这样的肆无忌惮,放眼整个西岐,哪里还有第二个。
皇帝却带着淡淡的笑意挥了挥手,丝毫不介意。
端木青被他轻轻地放在他的座椅上的时候,整个大殿的气氛都怪异起来。
李静紫一双眼睛里满是怨毒,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端木青就那么好命。
在这样的大殿上,有一个男人不顾一切的呵护她,而她面对的却是死亡的恐惧。
端木竣和端木赫忍不住眼露笑意,这样的男人,对青儿来说,应该是最好的吧!
而赵御鸿却是觉得心里有个地方钝钝得生疼。
从这一次,他才知道这个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的男人,其实有多大的实力。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那样短的时间,将这整盘的棋看懂,更何况,还能够操控得如此之好。
当他看到韩凌肆和姜辰一同喝酒时,方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已经设计好了一切。
更何况,他还如此的不羁,就算是在皇帝面前,也依然我行我素,这样的态度,他自问不能。
在这样各色的目光和表情中,端木青明显感觉到一丝冰冷的,带着怨气的目光朝他们而来。
敏锐地捕捉到那个方向,就看到坐在赵御风身旁的韩语嫣。
而她接触到端木青的视线时,没有任何的慌张,只是淡淡第移开了,好像方才都是她的错觉。
“那不是你,又会是谁呢?”
经过韩凌肆这一闹,皇帝的怒气消了不少,就连语气里的冷意也少了许多。
李静紫心里稍定,目露恳求:“陛下,当真不是臣妾,臣妾与吏部之人并不熟悉,怎么能办得到呢?”
微微眯了眯眼,皇帝似乎在想些什么,嘴里慢悠悠念出两个字来:“吏部!”
听到这两个字,皇后心里的弦顿时绷紧起来。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