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讶异的同时忙收拾楼上的房间接待,虽然面前的女子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但是与她接触过两三次之后,哪里还敢怠慢,这分明是小孩的身子,大人的头脑啊!
“三娘,你这练霞居说起来在天京也是有名气的,就账面上来看,每月的盈利也不少,如何就给我爹爹盘了下来?”也不跟她客套,端木紫径直问起。
说起这事儿,水三娘心里就不是个滋味,眼眶儿都红了,“眼看着这练霞居赚钱了,哪里有人那样巴巴的就给转手了呢!实在是没有办法,我远从南方嫁到这里,也不过是为了父母小时候定下的亲事,哪里知道这乔家也是外面看着好看,实际上内囊早就上来了。”
“定安伯府乔家?”端木青有些讶异,没想到这水三娘竟然是乔家的媳妇。
“我水家原本也是南方的望族,只是后来落寞了,家里便靠经营绣庄度日,因为我和那乔万峰是自小定的亲,毕竟是高嫁,又是伯府,我的陪嫁几乎用尽了家里的积蓄。
谁知道嫁过来才知道,这安定伯府根本就是一个空架子,我嫁过来,便让我主持中馈,府里上上下下一大摊事,却没有银子,原有的那些田庄铺子早就被卖得差不多了,到头来还是要贴补我的嫁妆。
我思来想去便偷偷地开着这家铺子,好歹母家也是做这个生意的,南方的绣法在这里颇受欢迎,倒也有了一处进项,对乔家我却是一个字不敢露。
如此过了几年,方才知道那乔万峰还在外面借了大笔的债,后来债主追上门了,他们便逼着我把嫁妆拿出来,偏这个时候南方传来消息,我娘家如今已经举步维艰了。
再三谋定,我便与乔家商量好,与乔万峰和离,我的陪嫁我带走,四年之内给他把债还清,从此两不相欠。”
“所以,刚好你与乔家商量的时间到期,你的钱还没有凑够?”又是一个被骗的女人,端木青心下了然。
水三娘眼底浓浓的哀伤,点头道:“这间铺子是我的心血,不到万不得已,我怎么会舍得将它卖了,我还有两个儿子在乔家,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卖儿卖女吧!”
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扣着,采薇知道端木青在想事情,也不打扰。
“我爹爹花了多少钱盘下你这间铺子?”
“三万两银子。”水三娘也不含糊。
倒是让端木青吃了一惊,没有想到端木竣如此下得了狠手。
“这样吧!我们的雇佣关系,变成合作关系,每个月的利钱我们三七开,你持股分但是也兼掌柜的,你看如何?”
水三娘满脸惊讶,接着便喜出望外,就是因为舍不得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铺子,她才甘愿拿着工钱守在这里,现在端木青突然说仍然让她拥有一部分的股份,如何能够不高兴。
但是接着又冷静了下来,练霞居到底盈利如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就算是只占三分,这收益也比当个掌柜的工钱多了太多,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将钱往外推的道理。
“小姐如此做,可有什么要求?”
端木青微微一笑,果然是做生意的材料,“放心,我也不要你什么,只要你踏实地跟着我,以后这间铺子我还有别的用处,你只要好好地帮我守着就可以了。”
看她面露警惕,端木青看着她的眼睛,“你放心,我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还会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不成,不至于让你难做的。”
不得不说,面前的女子有一双极为美丽的眼睛,明眸如水,清澈见底,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好像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一双眼睛会欺骗你。
神使鬼差地,她便点了头。
从怀里掏出薄薄的一本册子。
端木紫递到水三娘的面前,“你瞧瞧能不能帮我找到这几个人,若是可以的话,想办法把她们弄到练霞居来。”
从练霞居里出来,端木青不由心情大好,父亲可算是送了她一件趁手的工具,但是紧接着又陷入沉思,虽然练霞居的收入不错,但是真正要做事情,这点钱显然不够,要想办法赚钱才是正经。
突然间马车颠簸了一下,采薇和端木青一个不察,差点儿从座位上掉下来。
掀开车帘往外一看,却是一个黄衣女子挡住了去路,手上是一把明晃晃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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