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忻沫顿觉哭笑不得,跟着两个能折腾的女人待久了,她都要神经衰弱了。讀蕶蕶尐說網避开易水柔的哀怨视线,叶忻沫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敏慧你刚开始的时候是不是说要去哪里来着?”
受到忽视的易水柔毋自朝房顶翻了大白眼,好了呀,看了哥哥就快要没希望了。
见到易水柔吃瘪,司空敏慧的心情很是愉悦,眉开眼笑地答道:“去碧波湖。王兄他刚巧在几日前买了一艘船,我们今天可以去那儿游湖。那儿山明水秀、风景宜人,是一处游览胜地呢。我们晚点可以……”
“等等。”易水柔倏地出声打断她,一脸认真的表情。“在王府出事之际出去玩,不大恰当吧?”
叶忻沫微微一笑,“就是因为出事了,才越是要装成没事的样子啊。”转头看向司空敏慧,她的脸上丝毫不掩夸赞之色。“这个方法极秒,是谁想出来的?”
司空敏慧的笑脸一顿,须臾一脸不情愿地答道:“那块木头啦。”
叶忻沫不可置否地笑笑。
“喂!”易水柔一脸不悦地瞪着司空敏慧。“臭丫头,我不是说过不准叫我哥哥木头的吗?!!”
叶忻沫揉了揉有一丝发疼的耳根,心忖道:“很好很好,一大早就又没了清静咯。”
“叫叫又怎么了?本郡主又没有恶意。”司空敏慧对易水柔的大呼小叫不以为忤。“况且,我这不是叫习惯了嘛。”
“我不管!!!”易水柔有些抓狂地嚷道:“从今天开始,你给我改过来,我不准你再那么称呼我哥哥了。”她哥哥本来就够像木头了,被叫多了要是真成木头了,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嫂嫂了怎么办啊?
司空敏慧一愣,脸色顿时变得不好了。“好啊你,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敢命令本郡主。你不让我叫,以后一看到他我就偏要叫他木头。木头木头木头木头……”说完一窜内容只是“木头”二字的碎碎念,司空敏慧还很得意地冲着易水柔吐了吐舌头。
此举,完全激怒了易水柔。
“司!空!敏!慧!”一声大吼,差点没把叶忻沫房间的屋顶的震飞了。
跟着司空敏慧和绿儿一起走出王府,叶忻沫有些担忧道:“我们就这样丢下水柔先走了,不大好吧?”
司空敏慧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是那丫头自己说不要一起出来的。”受到叶忻沫带着一丝轻责的目光,她摆摆手道:“你放心啦,王兄也会晚点过去的,他们会一道的。”
“那就好。”叶忻沫微微放下心。见到司空敏慧一直翘着的嘴角,知道她是在像个小孩子般因吵赢了架而自鸣得意,她忍不住开口:“我说敏慧,你和水柔这样天天吵,还总是偏要吵出个输赢,有意思吗?”
司空敏慧双手一摊,故作无奈道:“没有办法,我们从下到大就是合不来。”不知看到前方有什么东西,她的双眼泛起光来。“前面好像有很有意思的玩意儿,我先去看看,绿儿你就陪着忻沫慢慢走吧。”丢下话,郡主大人就飞似的跑开了。
“唉……”看着司空敏慧的背影,叶忻沫只能无奈叹气。
一旁的绿儿将叶忻沫的心思猜出了七八分,于是笑着安慰道:“忻沫姑娘,郡主和水柔小姐从小吵到大,虽然看起来总是水火不容的,但是她们之间的感情是越吵越好的。而且你别看她们总是互相欺负,要是有外人敢欺负她们对方中的任何一人,她们绝对会把那不长眼的人折腾到只剩一口气的。所以,你不用太担心她们的。”
“我没有在担心这个。”叶忻沫一边说,一边慢慢走着欣赏这集市的小热闹。
“呃……”绿儿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她往忻沫身侧更走近了一些,忍不住好奇问道:“你担心的不是这个,那你担心的是什么啊?”
叶忻沫回眸一笑,“我是担心敏慧这样在外面乱窜,说不定回府后又得被罚抄《女诫》了。”
“……”绿儿无语了。
碧波湖,景如其名。四面环山之中,一片碧波荡漾的湖泊存在于其间。远处青山如画,近处的湖水就如翡翠般比率清透。金黄的阳光照射下来,与这青山湖水相交辉映,美不胜收,俨然是一幅叠嶂流金的美丽画卷。
时至初秋,天高云淡,不少有闲情逸致之士来碧波湖欣赏这旖旎的自然春光。湖边不远处的一棵大柳树下,几个穿着小秋袄的小男孩饶着树干追逐嬉笑,玩得好不愉快。湖边树荫下的石凳之上,坐着一些年轻情侣,神色温柔地不知在轻声说着什么,两人眼中情意绵绵,气氛浪漫中又含着丝丝暧昧,郎情妾意,实乃一桩大好姻缘。坐落在湖水上的凉亭之中,几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坐在石桌前品茗对弈,诗兴大发之余,吟诵起几句优美诗句,是一片和谐安乐的景象。
站在甲板上欣赏着周围的一切,叶忻沫由衷地觉得这碧波湖的确是一个好地方。这江山如画,百姓安居乐业,她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来到了一个和平昌盛的世界。在那个同样和平的年代,因为遇到了莫谦,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投向黑暗。她就如一个困斗之兽,在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