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察觉到叶忻沫的走神,易水柔毋自说道:“这次哥哥要去沧都哦,那里是天子脚下,特别繁华,到时候我们一定要好好到处转转!”语毕,转头只见到叶忻沫双眼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讀蕶蕶尐說網易水柔的眸子一转,向徐清儿送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徐清儿摇了摇头,清秀的脸上皆是困惑与无奈。
一时之间,规律地摇晃着的马车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半响过后,车内响起了一声带着怨气的娇喝:“忻沫,你一路上都发几次呆了。每次都把人家的话忽视掉,真的很过分诶……”
须臾,一个带着笑意如清泉过石般的女声响起。“水柔,忻沫她应该是有什么心事才会如此,你就不要生气了。”
车门前,负责驾车的玄天听出这声音是出自自家善解人意的小妻子的,脸部冷硬的线条顿时一柔。突然,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玄天的面色一凛,见不远处的易水寒在不知何时已停住了,强劲有力的左臂一收,他拉紧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车内的三个女人随着车身一颤,皆面面相觑。
徐清儿向前稍稍倾身,柔声道出心中的疑惑:“天,怎么停下来了,我们到了吗?”
看着出现在前方一字排开堵着路的人马,玄天的眸色一沉,低沉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冷冽的嗓音中带上了一丝难掩的温柔:“清儿,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好。”徐清儿毫无置疑地应声,明知有什么事情发生,神色却依旧如常。她和玄天曾差点经历了生死相隔,如今许多事情对她来说,都不算是个事了。
另外两个女人将这对夫妻的对话听入耳里,将外面的情况也猜到了个七八分。
易水柔不屑地啐声:“这些人还真是不知死活,每次哥哥出门就都要来找死,他们不烦我都烦了。”她的话语之中,除了不耐还是不耐,根本没有丝毫的担忧。
“庄主出门时经常会发生这类事情吗?”徐清儿惊讶道。
“是啊。”易水柔撇撇嘴,“用那个色鬼的话来说,就是哥哥那个性子与处事方法得罪了太多人了。”易水柔口中的“色鬼”,就是无忧山庄的副庄主,人称“无忧公子”的沧澜国的大富豪季东阳了。
无忧公子身价极高,又风度翩翩,生得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不知勾去了多少少女的春心。也正是因为如此,也不知惹了多少笔情债,弄得无忧山庄的门槛更加地不堪重负了,那上面求医的人中,又大半的人皆是为了这个副庄主而来的。
原本与世隔绝的山庄被两位庄主弄得“热闹”的不行,易水柔讨厌的,自然不可能是自家的兄长了。
知道易水柔不怎么待见那个她素未谋面的副庄主,但是是听到易水柔对季东阳的称呼,叶忻沫还是觉得有些忍俊不禁。但是对于季东阳说过的话,她还是颇为赞同的。
她没少看无忧山庄拒绝了无数上门求医的人,也没少看那些人黑着脸忿恨又无可奈何地离开。她知道易水寒一定会得罪不少人,不过像这样在路上遭堵的事情,是她没有想过的。忽然,空气中飘起了一股她再熟悉不过的肃杀之气,心口一紧,她没由来地还是觉得有点担心。
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氛,马车内顿时一片肃静。虽说对哥哥的武功很放心,但是易水柔还是不免会觉得担忧,她不再言语,与另外两个女人一起安安静静地坐着。
马车内安安静静的,外面的动静也不见得有多大。那些黑衣人站立了一会儿,便二话不说地直接展开了攻击。一道道如风般的黑影急速向前面马上的浅青色身影攻去,目标明确且毫不拖泥带水地展开了攻击。
就在将一切看着眼里的玄天正在犹豫是否该上前助易水寒一臂之力之时,只见那抹被围攻的影子如一片毫无重量的浮云般从马背上升起,越于那些黑衣人的高度之上,随后浅绿长衫随着主人的身子飘逸地在空中旋转,衣衫拂动的声音浅浅响起,那些身手灵敏的黑衣人的动作全体顿住。接着,“嘭嘭嘭嘭……”的重物落地声此起彼伏。
看着那些内功不低的黑衣人还未碰到易水寒的衣角,便一个接一个地摔到了地上。即使是曾经杀人无数,以狠戾果断闻名的玄天还是被震慑到了。
这十来个黑衣人他一看便知算是高手,如果要他对付,起码要花上一盏茶的时间。而易水寒只用了一个旋身,就让这些人纷纷倒地不起,除了佩服易水寒的用毒手法之高超,他也不知该如何了。
易水寒的身手深不可测,情绪淡漠得比他这个专门被培养出来的杀手还要更胜一筹。今日见到这种场景,他的心里,不完全只是对他的感激之情了。他玄天很少佩服一个人,但如今他却是十分佩服这个飘逸如尘的男子。
黑衣人纷纷倒地,易水寒稳稳地坐回到了马背之上,看也不看地上的那些人一眼,便用双腿夹了夹马肚子,催马儿前行了。
敛了敛心神,玄天的手一收,拉紧了缰绳。马儿迈开了步子,马车随后也慢慢接着晃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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