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门口的空地之外,一位身穿浅蓝素裙的美丽女子在一排身材高大、目光冷肃的黑衣蒙面男子面前来回踱着步。讀蕶蕶尐說網
将面前十来个人来回看了个遍,女子轻轻一笑。“这几位的本事光看也看不出来,我还是随便选一个吧。”语毕,她有摇了摇头,继而一脸犹豫道:“这样也不行啊,这种攸关性命的事情,我随便决定一下就有可能害了人家啊。”
女子径自犹豫着,仿佛一旁的旁观者不存在似的。
作为那群黑衣人头头的年轻男子站在离空地距离最远的一棵樟树旁,一脸惬意地靠在树桩上,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双眼却是兴致盎然地看着叶忻沫。
前厅的屋顶上,坐着“江湖四怪”,他们的视线皆在叶忻沫身上,若有所思地在高处看着空地的方向。
上门找人麻烦的人态度惬意得像是出门游玩的,不正常;作为护卫遇上保护范围受到侵略却好像没什么反应的人,也不正常;看起来娇弱无比的女子说要挑个高高壮壮的杀手单挑,更不正常。
今日,这不正常之人全在这儿汇集了。在场的人中,怕是只属跟着叶忻沫进大厅之后被她的话雷到现在还呈半呆状态的管家安伯算是正常的了。他老人家这不还坐在离空地最近的台阶处愣愣地看着空地上的动静呢。
安伯在无忧山庄做管家多年,从未碰到敢上门挑衅的人。而且他也一把年纪了,更是不懂武功什么的,处理山庄的生活琐事他是可以做得稳稳当当,驾轻就熟。但是一碰上这种与喊打喊杀扯上关系的事情,他可就完全没有办法,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刚开始听到叶忻沫的决定,他真的被吓傻了。可是一看到那女娃一脸从容不迫、稳如泰山的样子,本想阻止的他没由来地犹豫了、沉默了。
在叶忻沫淡笑着说以生命为赌注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她那抹淡然之下是一股一夫当关的傲然之气,强烈得让人连质疑的勇气都在顷刻间殆失。一个年纪轻轻的柔弱姑娘,却让阅人无数的他产生了一种敬畏之意。他想,这个女娃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这时,集无数目光于一身的某个女人嫣然一笑。“既然不知如何决定,我还是抓阄好了。”语毕,她闭上眼睛,纤纤荑手在空中随意一指后便停下了。须臾,她闭着眼睛开口道:“我指到的是谁,就请谁站出来吧。”
队列中被指到的男子闻言向前走了几步,站出了队列之后,叶忻沫刚好睁开了眼。
一旁的年轻男子看到叶忻沫闭着眼睛所选之人,眼底的兴致更盛,甚至带上了一抹玩味。
仰头对着站在自己面前仅隔三四步之遥的人笑了笑,算是打了声招呼。叶忻沫随后又低下头,突然开始抖手抖脚来活动筋骨。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纳闷,她连忙点到为止。“好了,可以开始了。”语毕,她连忙略略提高声音接着道:“等等,请先稍等片刻。”说着,她朝着众人歉意一笑,然后弯下腰将手伸向裙摆。
一声清脆切无比干脆的布帛撕裂声响起,叶忻沫毫不犹豫地用手撕掉了一段裙子的下摆,刚好撕到了膝盖的位置,方便她接下来的行动。
叶忻沫直起身,素白的手儿一甩,一截淡蓝色的布料在空中转了半个圈后才无声地落到了她的脚边。向前跨出一步,穿着绣着兰花布鞋的脚儿恰好踩到了那块布料之上。仿佛暗示着某种决心,似乎预示着一个开始。
抬起头,之前蓄着淡然与沉着的黑瞳中出现了熠熠的光辉。叶忻沫垂眸,然后缓缓开口:“开始。”接上缓慢而慵懒的声调的,是利落无比且快速的主动出击。
叶忻沫的第一个动作,是毫无章法可言并极不符合常理的——以膝盖攻腹。这招在现代是无数女子用来攻击色狼的招式,屡试不爽。叶忻沫突然来这么一招,让对手差点措手不及,亦让在场的看官们全部愕然之下又觉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略显狼狈地躲过叶忻沫的“阴招”之后,黑衣男子连忙调整好了状态,认真地与叶忻沫周|旋。
以手肘击胸腔、后旋踢、出拳攻击……全被男子一一闪过,叶忻沫在出招攻击至于还要躲开对方的攻击。她已经很久没有与人面对面地较量过了,更何况是用一副和自己原来的身子完全没法比的身体来和一个有着内功的杀手肉搏。不出多久,叶忻沫就渐觉不妙了。之前她就觉得不舒服,加上太久没有动手的关系,她觉得自己的手脚实在不太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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