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哥几个以前发过誓言,不是遇到不可抗拒的因素,坚决不踏上海哥这辆车半步,但是这次,我们再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上了车之后我们将山山放在后边平躺,然后我们围蹲在他的身边,好在海哥这辆车后排够宽敞,要不然还真放不下这么多人。
我和小鹿蹲在那里,不停地抽着香烟,有了烟气的麻醉,我们能稍微缓解心头的惊惧,人就是这样,特别是年轻人,一股热血冲上心头,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甚至是杀人,可是当你真杀完人之后,那种恐惧的滋味,难以用语言描述,虽然小鹿这个人有点神经大条,心里素质也很过硬,但是我们说白了,也只紧紧是平头小老百姓罢了,这会要是说不害怕,那纯属是扯犊子!
海哥可能看出了我们的心思,对着我们说道,“像个爷们点,既然事情都做下了,就他妈勇敢地去面对,这会跟个霜打茄子似的,有毛用!”
海哥说完我们,就拿起了他的电话,由于我的后背紧靠着他的副驾驶,他的电话声音还比较大,所以我听见了他的谈话内容,“喂,孙哥,我大海啊,我有几个弟弟出了点事,你看看能不能帮忙处理一下!”
“啥事啊!”对面是一个听着有些沙哑的中年男子声音。
“事有点大,要不然也不能麻烦你,我这几个弟弟啊,有点虎,不知轻重的弄死了个人!”
“我草,杀人案啊!”对面的声音明显亢奋了许多,提高了至少一个音调。
“嗯,差不多,不过是那边的人先整的事,抓了我一个弟弟,还动了猎枪,所以这帮孩子一范虎气,就给捅死了!”海哥解释着说道。
“对方什么人?有什么背景了解吗?”
“这事后边有白老大家公子的影子,不过死的人是一个小混混,没背景!”海哥利索的说道,看来对谢秃子的底细还比较了解。
“嗯?白老大?这事不好办,可以是伤害致死,也可以是防卫过当!”对方犹豫了一下,缓缓地开头道。
“恩恩,这事就得麻烦孙哥你,劳驾您多费点心,这几个孩子,就和我亲弟弟一样!”我还是第一次听海哥用这么软弱的语气和人说话。
“我试试看吧,你最好让对方那边撤诉,不予追究,然后我这边在努点力,也差不多能整个**不离十,但是怎么着也得进去呆一段时间,你懂吧!大海!”
“行,行,我明白,那先谢谢你孙哥!”海哥这边说完,那头直接挂断了电话。
“小鹿,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我给你一笔钱,你跑路,但是我不建议你这样,第二跟我去投案自首,也许会被判刑,但是哥保证你,不会被判死!我尊重你的意思,你选一个吧!”海哥看着小鹿,摇着头说道。
“哥,如果我去自首,会被判多久!”小鹿想了想,认真的问道。
“不一定,这里面涉及到的因素挺多,最高是无期,最好就是缓刑!”海哥如实的说道。
“海哥,自首吧,这事是因我而起的,我去投案,不用连累小鹿!”我没有丝毫犹豫,咬着钢牙说道。
“你他妈有病吧,总和我争什么,我他妈孤儿一个,你还有父母要孝敬呢!”小鹿抓着我的肩膀,猛烈的摇晃道。
“别他妈吵吵,这事儿最后是要进行凶手指证的,现场那么多人都不是瞎子,警察也不是傻子,你想替也替不了,还是让小鹿进去吧!”海哥大喊道。
“小鹿…对不起!”我感觉此刻特别的愧疚,这段时间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但是却连累了我的兄弟。
“别JB整这死出行不?咱们出来不就是要混社会吗,不进去呆几天你敢说自己是混子吗?况且海哥也说了,我有缓刑的可能,就当进去度假了,你们别忘了时不时去看看我就行!”小鹿抓住我的胳膊,假装不在意的说道。
……
老狼开着夏利,缓缓地停在了区人民医院门口,我们几个下车,抬着山山走了进去,山山和小鹿伤的最严重,优先进行抢救。然后才是我们哥几个,当我被推进手术室,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我只是望着天花板,呆呆的出神,医生一针麻药扎下来,我渐渐的失去了知觉,深深的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房里,身上盖着洁白的床单,我一抬头,就看见卫筱筱正趴在我的胸前,偷偷的抹着眼泪。
“干啥呀,你老公我还没死呢!”我开着玩笑说道。
“老公…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卫筱筱红着眼睛,哭的梨花带雨似的。
“筱筱,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即使没有你,我们早晚也要和谢秃子干一仗,只不过这一天稍微提前了那么一点罢了!”
“对不起,我现在都不敢面对小鹿,想想他的手指…都是因为我才会这样!”卫筱筱小声的说着,越哭越厉害。
“别哭了昂,听话宝贝,小鹿和山山他们几个怎么样了!”我拍着她的肩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将她轻轻地搂过,带进我的怀里。
“山山脱离了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