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如剑,身影如风,耳畔是风的呼啸,迎面而来的也是风的呐喊。陶汐已经无法张嘴说话,即便只是一句口头禅的怒骂,因为一口冷风直接灌入了口中,惹起一阵阵咳嗽。飞快无比的身影,因为剧烈的咳嗽抛飞而出,然后跌落下树梢,不知道压断了多少根枝条。断裂的声音,惊飞了山鸟,发出一声声鸣叫。
陶汐手扶一棵苍树,平复胸间的那一抹鼓动,让气变得更顺了一些,这才重新起身。脚尖点地,飞身而起,然后右脚轻轻滴一跺斜对面的一棵老树,整个人已经掠上了树梢,再一点树梢的枝桠,整个人再次化为一道青光,眨眼消失在这片苍茫的小山之中。
山脚下的小渔村此刻显得非常平静,极少有人在寸头玩闹,如果是在一般的时候,村口肯定会有许多的孩子,在那块类似于石碑的石块上爬来爬去,但是此刻却没有,只有一个小女孩端坐在上面,盘起的双膝证明了她不只是在等待,同时也是在修炼,丝丝缕缕的萌萌雨丝环绕在她的身体周围,只不过这种雨丝只有她自己能够看到,其他的人或者看不到,但是却能够感觉到,在这个女孩的周围一定存在着什么,因为只要接近她就会有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如丝如缕,如雨如雾。
当然,此刻没有人注意到小女孩的动静,因为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村子中央的祖祠外面,虽然聚集了很多人,但是却很宁静,大多数的村民都在祖祠的门前,只有少数的几个站在院子里,也有三五人聚集在祠堂之中,跪坐在无数的牌位之前,那是几个老人,每一个都是满头的白发,最年轻的一位,头发也已经全白,额下也飘着一捋胡须,而最老的那位,此刻有些颤抖,满脸的褶子也随之抖动,口中却念念有词,那声音很是低沉,所以没有几人能够听到老人在说些什么。
荆铁山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看着祠堂里发生的一切,包括老者缓缓的低沉的呢喃。七叔穿过拥挤的人群,越过祠堂高高的门楼,来到了院子当中,跟荆铁山低声耳语了一阵,七叔径自到了祠堂大殿的门口,轻声咳嗽了一下,这才迈步进入了祠堂正堂。
那原本跪坐着的几位老人,在相互的搀扶之下,慢慢地站了起来,有的手拄着拐棍在一旁的老式椅子上坐下,那椅子呈现一种暗红色,看起来非常古老,但却十分干净,显然经常打扫。
“小齐!你来了!”为首的年迈老者的声音虽然低沉,但还是能够让人清楚的听到。作为村中的老人,对于眼前的七叔还是相对比较敬重的,否则也无法进入到祠堂当中,因为他是村里的郎中,是唯一一个曾经救过很多村民的郎中。“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我们这些老头子白活了这么大年纪,见识还不如你!说说你的想法!”
“海叔,那个传说我也曾听长辈们说过,可是……”七叔沉吟了一下,虽然说眼前的几位长辈对于自己比较尊重,但是如果真的碰触到对方内心的那块防线,估计自己也依旧讨不了好去,所以说话的时候不免斟酌一二,“之前大家也都看到了,那白光只是一闪而逝,跟传说有些不同,传说中白光耀天,虽然没有说持续的时间会有多久,但是能够达到照耀天穹的地步,定然会十分不凡,应该不会只是一闪而逝,所以我觉得这次的那个人或许并不是传说之中的那个人!”
那被称为海叔的老人点了点头,拐杖在坚硬的青石地板上敲了敲,沉声说道,“你说的固然有些道理,但是我们却需要做好迎接的准备,传说是真的,这一点我们曾经怀疑,但是现在白光出现了,由此可见,我们的怀疑已经破坏了我们对于光明的虔诚,所以我们要赎罪!所以我们不在乎那光明只是一瞬也好,或者是永恒也罢,只要我们心向光明,那么光明就无处不在!”
“海叔说的极是!”七叔虽然有心反驳,但是听起来却也有那么几分道理,而且自己也知道海叔算是村中的老顽固了,自己的想法也未必会得到对方的认可,与其在这争论做毫无意义的事情,那么还不如去外界进行探访,看看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尤其是山顶的位置。
“探访的事情,就交给你和铁山吧!”海叔有些疲累地站起身,然后在他的带领下,几位老人纷纷走出了祠堂,在众人的拥护下,向自己的家中走去。
陶汐的身影在青光之中显现出来,看着端坐在村口的小女孩,不由得笑了笑,如果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少能够见到如此懂事的孩子,尤其是那些娇生惯养的独生子女们,更是吃不得任何的苦,所以修炼也就成了不可能的事情。而眼前的小女孩儿不同,不仅懂事,而且还能吃苦,更知道坚持不懈的道理,平常或许活泼好动了一些,但是一旦沉静下来,那么便如同一座高山一般,陶汐自问这一点上,自己做的也不如她。
小雨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人的接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是陶汐,不由得一下子从巨石上跳了起来,不过两个跳跃,直接挂在了陶汐的身上,“叔叔,你可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
“哈哈……小丫头,你懂什么叫做担心啊?”陶汐笑着将小女孩抱在怀里,然后缓缓地向着石梁上的小院走去,中途遇见了几人,陶汐有些诧异,因为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