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遍了各式异草,也领略了许多炼丹的真谛。
转悠了大半天,因为芝兰云阁是建在地下,章润蓉等人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知道他们跟着薛百草走了很远,而芝兰云阁就像一个无底洞一般,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
终于,薛百草介绍完最后一座灵草殿,然后把众人带到了一座巨大的练功殿。殿里陈列着各式兵器法宝,森森然的剑影刀光从四面八方射下来,把殿内的气氛也打点的清冷肃杀。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章润蓉等人冷不禁地打了一个寒颤,周围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哇擦,薛百草前辈不是带着我们欣赏奇花异草的么,怎么突然来到这么一个地方?本侯饱读诗书,平日里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舞刀弄剑的地方,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不要坏了大家欣赏美景的兴致。”曲陌看这殿内阴冷诡异,心中涌出一抹不祥的预感。
“是啊,薛百草,你把本尊的朋友引来这里,所为何事啊?”书望江突然换了一种口吻,整个人的气场也在刹那暴涨,一股凌厉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使殿内的气氛更加古怪。
书望江瞬间的转变让章润蓉等人大吃一惊,沈亚平最先感受到空气中传来的丝丝杀气,马上闪到章润蓉身边,体内妖息蓬勃放出。
走到这里,书望江等人精心策划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也就撕去了伪善的面具。
“哈哈哈,世子何必明知故问呢?这里已是云浮国的尽头,让曲水流两大家族的公子葬身此处再合适不过了!”薛百草和蔼的神情荡然无存,红色瞳孔中放出阴冷狠厉的光芒。
“听两位的意思,书先生和薛百草前辈是要杀了我们?”水洛冷冷的看着书望江和薛百草。
“哼,不是本尊要杀你们,而是你们的城主流毓要你们死,我们只是帮他一个小忙而已。”书望江阴沉地冷哼一声,杀气越来越盛。
“城主要杀我们?这不可能!”水洛和曲陌异口同声地否定。
“哈哈哈,看来流毓很会收买人心嘛,都要把你们杀了你们还为他说好话。”书望江仰天长笑,“事已至此,本尊便让你们死个明白。流毓早有吞并曲水流的心思,而本尊作为帝君传人,也早就看当今国君不顺眼,我们两人都有野心,便达成一致。正好借你们来云浮城的时机,将你们除掉,然后用你们的死挑起曲家、水家和云浮城的战事。到时候,本尊和流毓便可从中渔利,流毓除掉你们两个家族,彻底掌控曲水流的一切,到时,本尊再联合暗地里的一切势力,一举推翻现任国君,取而代之。到时候,流毓薛百草便是开国功勋。”
“书望江,没想到你表面斯文,竟然有此等狼子野心,本公主真是看错了你!”沈亚平大怒,红衣无风自舞,“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太早了,就凭你们两人也想杀掉我们吗?”
“谁说只有两人?”突然一道不悲不喜的声音传了过来,玄空法师脚踩虚空,慢慢出现在众人面前。跟在他后面的还有六个人,分别是持琴、持竹、持剑、持戟和另外两个同样穿着银黄色袈裟的和尚。
“老僧给各位引见一下,这两个是持玄和持空,是老僧的大徒弟和二徒弟,一会交起手来,还请各位手下留情!”玄空法师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玄空法师前日和小女子所讲的慈悲大道,小女子一字不敢忘记的记在心上,原本准备找个空闲时间再向法师讨教一番,没想到法师竟然不远千里来到了云浮城,想必‘净坛讲经大会’已经圆满结束了?”章润蓉说着,故意加重了“慈悲”二字的声调。
玄空法师冷笑一声,并没有回答章润蓉的话。说什么“慈悲度世”,那完全是为了配合书望江演戏而伪装出来的而已,其实玄空法师原本就是一个残暴的和尚,之所以有那么的人去听他讲经,根本不是推崇他的为人,而是害怕他的武力。
曲陌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事情,恍然大悟道:“本侯明白了,原来前晚玄空法师并不是想听本侯的笛声,也不是想看水洛的舞姿,而是借机试探我们的术法修为。想不到受万人尊崇的得道**师竟然这般阴险狡诈,本侯真是自叹不如啊!”
“哼,算你有点见识,不过,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书望江傲然矗立,内息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