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猛的攻击不给他过多的准备,“轰”地一声撞在他的背上,拓跋衡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几步,嘴中吐出一口浊血。他借助身前前冲的力量猛然转身,正看到天君微笑着看向自己,手中的电光蛟神锏兹兹火舌吞吐,熠熠生辉。
好在拓跋衡身经百战,内息精深,他运起内息,没费多大力气就卸掉了天君的攻势。拓跋衡刚想调理伤势,突然一道闪电渗透进他体内,沿着大小周天来回撺掇,把他的内息冲的七零八落。
“你……”拓跋衡不断地吐出鲜血,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拓跋族长,家父生前和你非常要好,这么多年了,他心里非常想你,前两天还托梦给本君,说是很想再像从前那样和你把酒言欢。不知拓跋族长能否满足家父的小小心愿,下去看看他可好?”天君冷冷笑着,慢慢举起手中电光蛟神锏。
天君刚想下杀手,突然一股狂风席卷而来,委顿在地上的拓跋衡被狂风卷住,吸回了拓跋家族的阵营内。同时,一个阴森、狂傲、狠厉的声音传了出来:“天君,真想赶尽杀绝吗?”
天君侧目望过去,看见一个身穿土黄色鳞甲的人慢慢飘了出来,那人看上去非常年轻,黑发披肩,遮住右边的眼睛,鼻宽嘴阔,眼中带着厌恶一切的怒光,凌厉的杀气从流线型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渗透出来,竟比拓跋衡还要强悍许多。
“好强的杀气!”风辟惊叹一声,问一旁的子车放,“子车兄,依山傍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厉害的后辈,看他的气势,术法修为要远在你我之上啊。”
子车放沉吟半天,突然恍然:“风贤弟,你可还记得几十年前拓跋家族出了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他短时间内术法精进,一举击败依山傍数位高手,成为新一辈的翘楚。但是,没过多久,这人便销声匿迹,再无音讯。”
“子车兄说的是,拓拔辽?”风辟也是大吃一惊。
天君冷冷地看着面前之人,朗声说道:“拓拔辽!你当年偷练依山傍禁术,本君多次派人围剿,都被你侥幸逃脱,后来拓跋族长密报本君说已将你正法,本君虽然不信,但以后几十年你确实没再出现过。没想到今天你又活生生的出现在本君面前,想必你的禁术业已大成?”
“承蒙天君的福,拓拔辽这几十年来每天都生不如死,但是,幸好让我练成了这天残魔掌。今日,便是我报答天君‘恩情’的时候了!”拓拔辽仰天狂笑,高傲到不可一世。
“哼,天残魔掌?听起来很霸气的一个名字啊,是你自己取的吧?”天君轻蔑地笑了,随后身形疾闪之下,消失在云层中,只留下一阵断断续续的话语,“本君倒要领教一下这禁术的厉害!”
在漫天乌云和雷声轰鸣中,一道闪电狂舞着,呼啸着,卷着风,带着雨,恶狠狠地劈向拓拔辽,震天的声势一浪高过一浪。
拓拔辽却连看都不看闪电一眼,两手在胸前交叉成掌,暴涨的内息把他的手掌染成可怖的黑色,黑烟汩汩冒出。他的眼睛也一下子变成血红,嘴角上扬挤出狰狞可怖的笑容,看上去俨然一只刚从九幽地狱杀出来的恶魔。
“啊哈哈哈,可笑的天君,还想再故技重施吗?你这招‘移形换影’虽然能够骗过我的伯父,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么粗鄙的法术简直和小儿科无异!”
拓拔辽狂笑声中,蓦然又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脑袋,两个脑袋后脑勺贴在一起,向相反的方向飞去,“呼啦”一声便扯出两个拓拔辽,其中一个去撕咬那道闪电;另一个则挥舞着黑色的魔掌,电射向不远处的一片云层。
拓拔辽的天残魔掌凶狠异常,掌风所过之处全都留下一道一道黑色的残影,在他两掌触及到云层的刹那,那些留存在天空的残影全都化为魔掌,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盖在云层上,“轰隆隆”地巨响响彻天地。
藏身于云层中的天君无处可躲,只能汇聚全身内息拼死抵抗,他在云层中左突右冲,但是拓拔辽的掌风实在太过密集,根本不给他突出去的机会。而且,拓拔辽的内息又在天君之上,在这种疲于应付的情况下,落败是迟早的事。
突然一声闷哼,天君左肩被拓拔辽魔掌顿穿,一股血箭喷射而出,天君也像风中残叶一般被震飞出去。幸而天君内息精深,在空中变换了三个姿势,终于稳住身形,单腿立于虚空,目光凌凌地看着拓拔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