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头。
宴会厅的门口处站着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他的面孔狰狞五官算不得端正,只是无形中给人一种霸道的威压。
吴百等人站于他的身后,一脸森然地盯看着对立面的萧歌和孙如宾。
是的。他连同萧歌都记恨上了。即便他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也不了解对方是什么狗屁大少,但是对方这种掐着自己下巴嘴角强制性给自己灌烈酒的粗暴行为——他实在开不了口说‘喜欢’二字。所以他只能将对方列为讨厌的家伙。
“真是讨厌啊。看到他那张恶心的嘴脸,我顿时感觉到反胃。”孙如宾一脸无趣地说道。
“他是谁?”萧歌问道。即便他的心底也隐约地猜测出了些许。
“江南四秀之一,霸刀柳炎。”孙如宾一脸冷笑地笑道:“这家伙张狂的很,可一直觊觎惦记着我孙家名下的产业。我孙家名下有房地产业,上次我本已经拿到了西湖边的那块地皮,眼看着要签订合同之时,这个混蛋就过来插足了一脚——还有,我名下管理的产业最近效益越来越差,定然也是这个混蛋在从中作梗。”
江南四秀?
那是外界人给一些天资卓越能力出众的贵族公子哥赋予的光荣称呼。
萧歌亦是出身名门,对这一类自然也是有些许的了解的。
他看着孙如宾,问道:“干爹知道吗?”
话语刚出,他就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干爹慧眼如炬岂会发现不了这其中的端倪?
“他现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可是即便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孙如宾有些沮丧地说道。论孙家的经济实力,与杭城的其他几大家族相比确实相差甚远。毕竟,他们都是杭城的百年世家,有着先天性的底蕴和优势,而孙家不过是后起之秀。
柳炎迈着沉重的步伐。他的身躯就如同一座小山丘那样庞大,好似将整个地面都震慑地嗡嗡作响。
直至来到孙如宾的面前,他才停下了脚步。
他眼神灼灼地盯看着孙如宾,嘴角勾勒起一抹残忍地笑意,然后说道:“我们又见面了。”
“冤家路窄。相见不如不见。再见!”孙如宾扯了扯嘴角,一脸的不屑。然后他便不再理会对方,径直地向着出口走去,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东西,他停下了脚步,回头转身说道:“不。应该是再不见。”
他确实不想跟对方打交道。在自身优势和经济实力上都不如对方。既然拿对方无可奈何,那么即便是留下来也只是自取其辱。
于是,萧歌也欲要尾随离开。
“你不能走。”
可是,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叫住他。
萧歌微微停顿下脚步,一脸诧异地盯看着这个长得并不好看的男人,疑惑地问道:“我为什么不能走?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我们之间似乎没什么交集。”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确没有什么交集。”柳炎微微点头,然后向着萧歌走近了两步,说道:“可是——你与我手底下的人有过交集。他们已经将情况告知了我,你欺负了他们,我总得为他们争一口气吧?”
“可是,是他们挑衅在先。”萧歌淡定自若地说道。言语中所指的他们自然就是吴百等人。
“我不管这些,因为你说得这些对于我来说都毫无意义。他们是我的人,哪怕是犯了错,也用不着他人来管教吧?”柳炎抚摸了自己些许的脸颊,冷笑着说道:“那样岂不是显得我太窝囊了?何况,如果我不站出来替他们出这口恶气,以后谁还敢心悦诚服地追随我?”
“你这么说分明就是不讲道理。”萧歌语气平静地说道。
“讲道理?”柳炎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格外的粗犷,仿佛可以震破周遭的屏障。又或是他好似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那般。“物质社会讲的是金钱和权力,道理是我们这一类人的独享权。而你——没有这个资格!”
言语中透露着张狂和傲然。
一直以来,萧歌都觉得自己挺骄傲的,骨子里透露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和意念。别人打他一拳他必然会回击打对方两拳——可是他终于碰到了一个比自己还要骄傲的煞笔。
孙如宾憋红着脸,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便冲着柳炎冷哼道:“整日里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你还他妈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幼稚。这世界可大着呢,杭城不过是沧海一栗——等你哪天统治了全世界再来自称天下第一吧。或者等你哪天阴沟里翻了船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物再等着后悔莫及吧。”
“我敢打保票,你这人活不到三十岁。不过也好,像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是该早死早超生,免得死晚了,永不超生。”
“好。说得好——可惜,你办不了我。而在我眼里你只是一只可怜的爬虫。”柳炎说道。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对方所谓的威胁,因为这些统统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做人——难不成他还把握不了一个‘度’?
“是的。我确实办不了你。”孙如宾承认。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