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自酒吧一别后，她便对萧歌持有一种莫名地信任。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高个子警察将他们三人搁在一处，便不见了踪影。
紧而过来接待他们的一名胖子警察。
萧歌认识他。这张肥胖堆满着谄笑的脸颊，他一辈子都很难忘记。倒不是因为他对男人感兴趣，只是在此之前与对方也有过不愉快的交集。
“萧先生，您过来坐坐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我也好过来给你泡茶呀。”王全然面露一副讨好的笑容。自从上次萧歌由局长亲自出面保释之后，他的内心就满怀着忐忑。
毕竟，在审讯室内他还扬言要给萧歌‘上菜’。所以，两人闹得很是不愉快。
“现在泡不是也还来得及吗？”萧歌笑。
“对对对。来得及来得及。”王全然连连附和，说道：“我现在就给您泡杯茶。您是喜欢喝龙井铁观音还是喜欢喝普洱大红袍——”
萧歌想了想，问道：“你这里是开茶叶店的？”
王全然尴尬地笑了起来，解释着说道：“这些都是我平日里珍藏的。”
“收贿？”萧歌想到了这个词，立马间脱口而出。
“……”
王全然干笑着。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跟这家伙正常交流。拜托。即便是收贿你也用不着明说出来啊。
“是一些要好的朋友非得硬塞给我，我也没办法。”王全然呵呵笑道：“其实我也不想的，毕竟作为公正的执法人员，总得避嫌吧？”
“不过对方一片真心实意打动你了，你实在难以推辞。所以你就收下了。”萧歌接腔说道。他的双眼微微眯起，那神情之中若有若无地透露着一丝邪气。
王全然被他的目光盯得发毛，实在有些不太适应，于是转移话题说道：“萧先生想要喝什么茶？”
“龙井吧。”萧歌想也没想便说道。早闻西湖龙井之名，既然来到了杭城，自然是品味当地的极品茶叶。
于是，王全然从柜子里取出了一罐龙井茶叶。
提水、冲泡。动作是那么的愚钝。显然，他并不懂泡茶之道。
听着对方对萧歌一副恭敬交好的态度，原本打算一雪前耻的汪凯直接傻了眼。
连同坐在萧歌身旁的温七也是一脸的诧异和疑惑。心想，这家伙不是翡翠中学的一名普通保安了？怎么连北城分局的警察都对他恭恭敬敬的？
“这位警官，他可是打伤了我的——”汪凯忍不住好心地出声提醒道。他实在忍受不了这口窝囊气啊。
王全然手一抖，那滚烫的开水便有些许洒在了他的皮肉上，顿时烫得他忍不住回缩了缩手，然后狠狠地瞪了汪凯一眼，怒道：“闭嘴。没看到我在替萧先生泡茶？”
“……”
汪凯觉得自己的脸颊上又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家伙对萧歌的态度非同一般，既然如此，自己还跟他说个屁啊。
待得王全然将泡完一杯茶，脸颊仰起，眉头微皱地注视汪凯，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萧先生动手打你？你哪只眼睛看到萧先生打你了？”
汪凯心想，我当然是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况且他一巴掌抽打在我的脸上，难道我他妈的就感觉不到疼痛？
啪！
王全然一巴掌拍打在桌子面上，一脸忿忿不平地说道：“像萧先生这种为人正直刚正不阿的人怎么会动手打你？荒缪，简直就是荒谬至极，你妄想给萧先生加冠子虚乌有的罪名！”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这他妈都是什么狗屁的人民公仆啊。汪凯气得想要暴跳起来骂人。
萧歌瞅了王全然一眼，说道：“确实是我动手打了他。”
“警官同志，你现在总该相信了是他打了我吧？连他自己都承认了。”汪凯有些恼怒地说道。
王全然寒着脸，想也不想地说道：“萧先生是正当防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