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风愣在当场,他压根就没想到林繁会这样回答他,要知他平常在五岳宗内就是一极其高傲自负的人,寻常的弟子只要见到他,立马恭敬地站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喘,可谁料今天这样一个刚入门不久弟子就敢反驳他,这一下让他脸面何存,心中顿时一股无名火起,双手不由的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上去把林繁碎尸万段!
但转念一想,却又不行,无论自己手上有没有确凿的证据,都不能立刻动手,毕竟有不能残害同门的门规摆在那里,更何况自己现在只是凭空猜测罢了,那就更不能出手,万一林繁真的告到长老那里,对他或多或少肯定会有影响。
想到这里,他立刻开口道:“林师弟且慢,师兄并无此意。”说着,快走两步拦在了林繁的面前。
“师弟,你是误会了,师兄绝没有要陷害你的意思。”
林繁抬头看了一眼刘风,“哦?那师兄刚才的那番话是何道理?”
阳光下,林繁看见刘风的眉毛微微地颤抖了两下,然后立即变回了原状:“师弟你有所不知,这记名弟子管事的位置虽说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但也统领管辖着几百个记名弟子,俗话说得好,这国不可一日无君呐。”
“师兄有话但讲无妨。”
刘风道:“师弟看来也是个明白人,是这样,门内长老要我找个内门弟子接手苟蛋的位置,而师兄我思前想后,这最符合的人,非师弟你莫属了!”
看林繁面露难色,刘风缓缓道:“师弟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那苟蛋一回来,你便还是内门弟子,而且这也是长老特意吩咐的,除非。。”
刘风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林繁,林繁沉吟片刻道:“既然是长老安排,那师弟自然无异议,只不过师弟还得向师父禀告一声才行。”
刘风道:“林师弟,你师父那儿我会告知的,你还是快去上任吧。”说罢,脚下驾起云彩,朝着孙不二所住的方向飞去。
林繁站立在原地,刚才刘风的那句话实在太过阴险,若自己再露出一丝犹豫之色,怕是会立刻落下一个不听从长老命令的罪名,说不定立刻就会被赶下五岳宗,更有甚者,或许那刘风会直接将苟蛋与刘奎的失踪全部推倒自己的头上,然后再除掉自己。
与这些相比,林繁认为目前还是先答应为好,脑中思索着对策,林繁慢慢走到了记名弟子所住的地方。此时,里面的院落之内,挤满了身穿红衣的记名弟子,估计他们也得到了消息,一个个都各自议论着,有的甚至脸上露出了焦虑之色。
林繁轻轻咳嗽了一下,院内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人群当中有些人认识他,但也有些不相识者。
林繁扫视了一遍众人,缓缓开口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是新派来的记名管事,我叫林繁,至于以前的那位管事如今在何处,你们也没有必要知晓。”
底下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多加议论。
林繁在人群前走了几个来回,脑中顿时灵光一现,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自己无法主动推卸掉,但却可以让他们去长老那儿告状,只要告状的人越多,说不定长老就会同意换一个人,可如何让他们告状呢?
林繁眼珠一转,伸手随意一指前面的男弟子道:“你去砍柴,每日必须砍到五百斤,不然不用吃饭。”
那弟子吓得一阵哆嗦:“王,王师兄,我是做饭的,这砍柴不归我管啊!”
林繁眉毛一挑道:“以前是不用,现在我说了算!怎么着?还嫌少,那就每日一千斤,砍不到就立刻滚出五岳宗。”
那弟子一听,立刻脸色惨白,昏倒在地上。
林繁又随手一指,“你,限你每日挑水十大缸,少挑一缸,同样也滚出五岳宗!”
这次被指到的是一个女弟子,只听她娇滴滴地上前一步说道:“王师兄,以前苟师兄在的时候,只要弟子服侍周到,就可免去杂活,不知王师兄你。。”
没等他说完,林繁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他是他,我是我,我说了,挑水十缸就得十缸,一缸也不能少!”
“你,你欺负人,我要去长老那里告你,师兄师弟们我们一起去长老那里告他一状,让他不能这么嚣张!”此言一出,顿时四周附和声顿起。
林繁心中一乐,“巴不得你们赶紧去,人越多越好!”心中乐开了花,嘴上却依然说道,“你,洗衣服五百斤!你,把仙草园的所有药草全部摘过来,你。。”剩下的人,几乎都被他指了一遍。
人群中的争论声越来越重,终于那女弟子领着一批记名弟子,怒气冲冲地往长老那里赶去,林繁望了望剩下的那些记名弟子道:“你们怎么不去?”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年岁和林繁差不多的男弟子,只见他一脸媚笑地从怀中拿出一个木盒,“王师兄,这是弟子的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林繁接过木盒,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那人,“刚才给你安排什么任务了?”
“回师兄,刚才给师弟我安排了洗衣服五百斤。”
“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