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嘴,你去转达我们的意思。”众人统一了想法,提议要歪嘴去转达,原因就是——这主意是他想出来的。
歪嘴也不推辞,因为他知道这并不危险,甚至并不困难。而以前若有必需的“外交”活动,大半都是他一人揽下的,也就是因为这项工作,他认为自己比其他人有才能,比其他人聪明,对此他一直深以为荣。
易天痕瞧见那七人在不远处商量对策,只是不理他们,仍然在跟小公主玩耍打闹,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没过多久,那歪嘴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小兄弟?小兄弟啊,想是那守护神回山睡觉去了,咱们也就不等它了。走,跟哥哥们回家去,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歪嘴一脸微笑地道。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如果不等了,就赶紧拿出那珍宝来分分了事,我可没那么多闲散时间再陪你们回家走一趟。”易天痕知道,这不是他们新设的局就是真的已经放弃了抵抗。
“误会了!兄弟你又误会了!之前的那件事,你就不要一直把它放在心上了,现在我们想请你做客,也完全是出自真心,既然都是同行,我们这就算是不打不相识吧。”歪嘴装出一脸诚恳的样子,假装客气道。
“谁是你们同行!不要套近乎,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留下一个人,其余人回家取钱,快去快回。”易天痕毫不领情。
“是,是,我们怎么能和兄弟相提并论呢,兄弟才是高手中的高手。你先在这里等会儿,我们去去就来。”
易天痕不跟着回去,正中了那群人的下怀。他们把斜眼留在这里当人质,其余人则迅速跑回去取东西了。
“老大,我们该给他们准备多少?”回到老巢后,娘娘腔看着那成堆的珠宝问道。
“先分……分成九份。”矮子说道。
其余人依言,把那些劫来的珍宝分成九份,堆作九堆。
那矮子拨过其中的一堆,奸笑道:“把这……这个再分成九份。”
五人听言,把那堆又平均分作九份,然后一齐看向矮子。
那矮子笑了笑,突然抽出刀来,向那一小堆珍宝中间一切,又分作两份,然后指着其中一半说道:“装……装车。”
那些珍宝看似不多,却也装满了一个小箱子。六人驾着马车一起返了回来。
看着那一小箱珠宝首饰,易天痕知道他们并没有按自己说的数量献上来,不过也没有跟他们过多计较,接过马车就要上路。
七人奇怪他竟然这样爽快,难道就这样走了?也不问多少,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感觉不真实。
“跟着他俩,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要走了。”歪嘴出计道。
前面马车飞奔,后面七人紧跑。易天痕见他们一直跟在后面,大声喊道:“各位请回吧,什么时候兄弟手头紧了,一定会第一个想到你们的!”
那七个听了,面面相觑,随后滔滔不绝,指着他的马车破口大骂起来……
弯弯曲曲的小路上,一辆宽敞豪华的马车疾驰而过。易天痕坐在驾位上,一边赶着马,一边还得意地哼着小曲。
“我赚钱啦,赚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我左手托个金元宝,右手拿着银珠花,……我赚钱啦,赚钱啦,光骏马就驾着俩,它们一个偷懒一个拉车,那肯定都商量好啦,……我有慈悲心肠,我也不去管它,只要到了那蜀中之地,它们功德就算满啦……”
他们有了马车,出了大山,在平坦的大路上,脚程自然就快了许多。
在这期间,小公主学会了骑马驾车。首先是因为她对这东西挺感兴趣,其次,易天痕时常要跟着马车在后面跑,无人驾车,小公主也不得不学。
“没想到你还挺用功的嘛!”
一天晚上,两人在吃饭的时候,小公主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易天痕听了,良久不语。晚饭过后,小公主已经睡下,而易天痕则坐在车上独自发起呆来。夜已过半,他却迟迟没有睡意,只因小公主无意间的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沉思,让他发现,原来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
当天夜里,易天痕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被几团黑雾在空中丢来丢去,如玩具一般,而自己身体虽然能动,但却始终摆脱不了他们的魔掌。他们“桀桀”地阴笑着,寒冷如冰的魔气刀削般地侵蚀着他的身体。他悲愤不已,却无可奈何,奋力挣扎,依旧无济于事,那一刻,他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实在太弱小了,弱小到了只能随人摆布,任人宰割的份上。
第二天清晨,易天痕被颠簸的马车晃醒了。刚睁开眼,他便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无处不疼,用手摸摸额头,发现头上竟然鼓起了一个大包。他惊怒交加,才意识到马车正在飞速行驶。
“你在搞什么鬼?”他向外大吼,知道这肯定又是那小妮子的“杰作”。
“啊,你醒啦?快出来,和我一起驾车,好好玩啊!”由于速度快,声音传来,竟然渺远而悠长。
易天痕走出去,看见小公主一边“咯咯”笑着,一边用小鞭子抽着马屁股,劲力不大